“她额前的封印已经淡去不少,但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我也说不清楚,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修复灵根。舒榒駑襻”话是对青灵所言,然,目光始终停留在苏浅身上。“当年你为她舍下一切,不惜用上万年的修为来换取她少受一点磨难,纵然失去记忆,你依旧能生生世世地守着她,纵然她的心里总也只有魔君,仍是甘愿付出一切,歌乐,你对她的感情连我都感动不已,我相信灵鸢会看到的。”青灵轻轻拍了拍南宫墨谦的肩,贪娈地盯着苏浅。身份的悬殊令他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守候,败给南宫墨谦,他心服口服。“青灵,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因为我自己也喜欢她,所以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她,那时,你只是游戏花丛的妖界之王,我没想到你可以为她做这么多事,十世长眠,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南宫墨谦感叹。青灵笑说“其实,我也没想到可以为她做这么多,当年你与她都转入轮回之后,我本也只是静静看着,可是,在你们第一世相结之后,魔君出现粉碎了一切,他杀了所有人,包括你们俩,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他已经杀红了眼。”回忆总是喜忧掺半的。“后来,看到魔君灵魂被锁之后,一缕魂魄投胎转世,我怕会有变数,也为了保护公主,这才集一身灵力沉睡,盘于玉笛之上,透过玉笛,将所有的能量都传到公主那里,令公主能自己保护自己。与此同时,吩咐白灵在城外候公主。”“我记得以前的一切,为何却无从得知魔君灵魂为何会被锁于佛罗洞?当年,他可是大战的胜利者。”南宫墨谦微微皱眉,始终想不出结果。“这个,恐怕也只有魔君自己及他身边最信任的人才知晓。”青灵摇头,他确实也不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她吸收药效挺快的,现将她的灵根修好才是。”说着,南宫墨谦从青灵手上接过仙丹,小心地喂苏浅吞下,然后又运仙法,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苏浅体内,为其慢慢修复尽毁的灵根。青灵想要帮忙,却被南宫墨谦轻易制止“青灵,你还是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青灵看了看,南宫墨谦面不改色,一脸轻松,想来,是真的没问题,毕竟,他已经不再是只有异能的凡人,而是具有无上仙法的天界王子。无从帮忙,便也真的坐到一旁,两腿盘距,轻轻闭眼,开始运气调息。情况渐好,知苏浅不会再有什么事,南宫墨谦将青灵的内丹慢慢从其体内逼出,很快,苏浅张口,一颗泛着白光的内丹便慢慢飞了出来,突然一用力,内丹便以最快速度向青灵飞去。感应到什么,本能地,青灵张嘴便把内丹吞了下去,顿时,浑身的血脉都扩展开来,流动的血液开始沸腾,体内的能量亦是源源不断地,与内丹相依、相合。短短的时间,又恢复平静,但青灵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能量的增加。与无内丹之时,简直不可相提并论。“怎么把内丹逼出来了?”青灵微微皱眉,小声问道。“已经不需要了。”南宫墨谦回答得淡淡的。青灵不言,只静静地看着**那抹浑身泛着金光的娇小身影。渐渐地,原本淡淡的金光,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刺目的光芒将其紧紧裹在其间,令人不自觉眩目,似乎再接触她,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直到金光完全退却,青灵还是有那种遥不可及的错觉,一时怔愣在原地,什么也不说。“她的灵根已经修复了,一切都变得正常,唯一不能突破的就是额前的封印。”南宫墨谦微微叹息。说到底,他心里其实也有一些矛盾,既希望苏浅早些恢复记忆,又不太希望她那么快恢复记忆,心中有一感觉,似乎只要苏浅复忆,就不会再属于他。“玉帝还是将她的记忆封得死死的呢!这样都还不能冲破封印。”青灵随口道。“火麒麟怎么样?”沉默片刻,南宫墨谦突然转移话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待她醒来,我便带你们去见它。”青灵盯着苏浅,道。“这样也好,魔血剑与火麒麟都是她的至爱,她的灵力已经恢复,也是该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了。”南宫墨谦轻叹,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当年灵鸢与魔君手持魔剑、脚立神兽,于天界湖畔潇洒舞剑的情景。心中一痛,看向苏浅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浓浓的担忧展露无余。青灵自也不多说什么,他可以理解南宫墨谦的心情,能跟情敌和平共处,恐也只有他们两个才行。有些时候,不是心胸有多宽,只是,不愿去计较太多,毕竟,目的都只有相同的一个。他们不会知道,看似平静的苏浅,此时正做着怎样的恶梦。如果说苏浅无法原谅君浩阳,那么,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被他亲手杀死的孩子。白灵的死,她固然也是恨的,但还不至于能恨他入骨,非要杀他不可,毕竟,她已认定了君浩阳是怎样的人,白灵会死在他的手里也不算多么为奇的事情。第一个孩子因为他的利用而失去,第二个孩子因他的不信任而流掉,她可能不恨吗?两个都是他的孩子,可是两个都算得是死在他的手里,她固然心狠,却也不至于对自己所爱、所在乎的人下毒手,而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是将自己送上了不归路。朦胧的梦中,她只看到两个血肉模糊的小小身影拼命地想要到自己身边,一边哭,一边喊“妈妈,救我。。。”稚嫩地声音响彻天际,她心疼得难受,喉咙哽咽,哭着跑去抱孩子,可是,孩子却越滚越远,边哭,边喊“妈妈,为什么不救我?我恨你。。。”她拼命地追去,眼看就要追上,君浩阳却凭空出现,恨恨地问她“为什么要背叛我?”然后,在她眼前生生地将两个孩子杀死,鲜红的血水流了一片,她甚至没能看清两个孩子的模样,只觉得眼前的一片红血刺得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