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还有多久啊!”不耐烦地后排女子,毛躁地朝前排女子发问道。“还有1个小时吧。”前排的妹妹无奈地耸了耸肩,并向自己的丈夫靠近了半个身位,并做出了依偎的亲昵举动来。不料她的这个举动使得后排的姐姐极度不满,遂,她口气臭臭地道:“你真清闲!哼!”“姐姐,我的好姐姐,不要生气嘛!”妹妹笑嘻嘻地做了个翘皮的鬼脸,她那娇小的身影亦显得更可爱了。于是就看她的丈夫不由地投去了深情款款的秋波眼神。“哼!”姐姐再次发出不悦的声音。车子开啊开,开过小道,走过山间,绕过盘山公路。就当车子开得正顺,郊游心情满满的时候,车子的方向盘突然失灵,整个失去了控制。接着就看车子猛地一震,径直朝山下冲去。“砰!”“哐!”“砰!”“哐!”车子上下翻转,车架在激烈的碰撞下迅速变形,变得扭曲,变得残破不堪。而那巨大的金属声甚至盖过了车内人的尖叫声!晃眼之间,车子沿坡竟然翻落了3个山阶!痛?不!车内的人几乎全都失去了知觉,只有后排的姐姐被丈夫牢牢揉在了怀中,依稀有着清醒的意识。然而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她脑中有的只是一片空白……她仅仅只是本能地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阻碍物,气喘吁吁地匍匐爬出车外。随后其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公路上走去。但是身体的痛楚很快让她从混沌回归现实。“呼呼……呼呼……”她喘着粗气,扭头看了一眼摔得稀巴烂的车子,又将视线移到车内。就见前排的妹妹也被她的丈夫揉在了怀中,但是从他胳膊中露出的脸蛋却布满了鲜血。再看她妹妹的丈夫,也毅然能很清楚地看到一片尖锐的碎玻璃已然从侧面刺穿了他的脖颈!“啊……”姐姐条件反射地尖叫,但她随即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转而传来喉咙刺痛的感觉。“咳咳咳……”她立刻就咳嗽了起来。“呸!”没咳几下,她就吐出了喉中的异物……几块带血的碎玻璃。吓!再次被吓到了!因为这等于在无情地告诉她,她自己的生命也可能有危险。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严重受伤的左腿,继续往公路上挪去。可是她没走几步,就忽然变得眼前模糊起来,身体也跟着发麻。不好!要是去知觉了!她无助地慢慢倒下,可就在她倒下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随后,她混混地抬起下巴,瞧了一眼来车……那不是……在她最后的一点光明中,在车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雨滴”标记……一个在t市的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的标记……暮氏集团的集团徽章!“暮氏?”口中轻念着这个名词,耳边传来停车的响声,她渐渐掉入了无尽的黑暗漩涡中。这个黑暗一直折磨着她,一直撕裂着她,让她在梦里反复见到车祸那血淋淋的现场,直到她在二十多年后被一个甜甜的女音叫醒。那么那个姐姐是……没错,她就是白薇薇。“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都是真的吗?”白向天震惊地瞪大了瞳孔,他那张俊朗的脸庞已然涨成了紫红色……世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愤怒已经完全爆发,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但是白薇薇却没有一丝给儿子降火的意思,她反而继续注入燃料,让他的火焰越升越高,势头越来越旺。“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她一边奸佞地笑着,一边狠狠地咬着牙齿,弄出“咯咯”的声响来。那么,白向天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呢?待看。入夜十分,正当家家户户在暖意浓浓地吃着晚饭的时候,盈紫晶的手机却不逢事宜地响了起来……“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呵!你业务真繁忙啊!”难得出现在餐桌上的暮黑曜摆着张臭气熏天的死脸,显出满胸的不悦。如果是普通朋友的电话,盈紫晶会选择完全无视,或者直接挂断,但……他……他的情况有点特殊。只见,在她的来电提示号码之中,显示出……白向天?他怎么打电话给我了?难道是他的母亲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心中系着担忧,她悄然拧起了细眉。哎!毕竟对于孤儿的她来说,“母亲”两个字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虽说她跟白向天的关系就跟纸片一样浅薄,可良心很好的她,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不搭理他。于是,她向暮黑爵俯首致礼,离开了餐桌,躲到走廊里接电话去了。然而暮黑曜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愈加不是滋味了……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真不准备把我放在眼里了吗?走廊的一角。在电话接通之后,她轻柔地送上了一句:“喂,你怎么了?”“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妈妈她……”话音刚落,哽咽之声就在她的耳边即刻回荡。吓!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硬汉堂堂的他居然会泣不成声。盈紫晶没有母亲,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没有母亲的痛苦,更何况是母亲明明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的这种悲惨情况。那种痛苦深深触动着她,以至于她没有思考太多,便直接答应了他的请求。未料,此时暮黑曜却冷不丁地从她的侧面窜了出来,冲着她大喊一句:“你个脏女人,你去会情郎啊!明明都要为人妻了!脏!真脏!呸!”不想,他刚把这些难听的字眼吐完,在空间里随即就传来了一击响亮的“啪”声!“啊!”暮黑曜顿时就懵了,他捂着脸颊,连连后退。“你还是人吗?你个畜生!”盈紫晶往日的刻板表情消失无踪,只留下怒火的颜色,“你有点人性就给我闭嘴!你个一事无成的二货!”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经搭错了,居然冲着自己最喜欢的人开起来连珠炮!于是,当她看到暮黑曜那张吃惊到泛白的脸孔时,心里的错愕不是一般!丢脸?想找个洞钻进去?不,她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已经冷到了冰点。先前,她以为自己可以不理会他的种种蠢事,可以将就度日。她以为只要心里装着对他的爱情,相信着他的本质,她就可以过下去,就可以继续为他付出一切。可……她没想到其实自己早就埋下了“恨”的种子,只是她自己假装不知道罢了。我还得嫁给他吗?算了,嫁吧。就当是还爷爷的养育之恩。她又一次给自己找了一个妥协的理由。或许这也是她给予自己对他的“苟延残喘”的爱情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