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君听到皇甫烨的话,却是一惊,问道:“皇上如何变了?”皇甫烨见楚湘君这般惊异,便沉声道:“今日父皇上朝之时,虽行为举止都与往常相同,但是对我和太子的态度却是转变了,从前父皇甚是偏向我,虽是封了皇甫恒为太子,但是对我却是极好的。()但是眼下,皇上对我却是冷眼相对,对皇甫恒态度倒像是变了一般。”听着皇甫烨的话,楚湘君皱眉,若真的是如皇甫烨说的那般,那么朝中的局势当真是危险之至。这般想着,楚湘君倒也不提那离开的事情了,只是沉默的坐着。皇甫烨见楚湘君不提离开,心中顿时放松了下来。方才听到她说要离开的时候,皇甫烨只觉得心中愤怒至极,却也是想不到要如何才能将她留下。虽然,她终归是要走的,但是眼下在身边便好。楚湘君坐着沉吟了一番,便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出声问道:“不知王爷为何前来?”皇甫烨抬眸看向楚湘君。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神色,道:“七日后便是皇后寿辰,各个王爷及王妃都需参加,你便好好准备一番吧。”楚湘君闻言却是止不住皱眉道:“我与步王妃同去吗?”皇甫烨垂眸沉吟了片刻,终是抬头答道:“她身体染恙,不能前去了,因此是你与本王前去。”皇甫烨回答的时候,目光却是幽深的看着楚湘君,那般的目光,竟是看得楚湘君心中一紧。只是这步凝竟然会生病,楚湘君竟是有些怀疑。像步凝那般喜欢显摆的性子,此时竟是称病不愿出现。楚湘君却是突然想到了之前听妙儿讲过的传言,京中盛传,陵安王府独宠楚王妃,冷落步王妃。眼下,楚湘君却是明白了这等传言是从何而来。眼下既是皇后的寿辰,那自然是视陵安王府为眼中钉的,若是说她楚湘君是陵安王的心中所爱,那么她楚湘君必然是众矢之的。楚湘君细细思索了一番,却是明白了皇甫烨为何竟是这般凝重的神色。但既是躲不过,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楚湘君看着皇甫烨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皇甫烨见楚湘君这般,眼下天色已晚便也不打算多留了,便起身欲离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皇甫烨却是回头看着楚湘君,幽深的黑眸中,有隐隐的担忧之色。皇甫烨看着楚湘君,心中却是涌起一丝愧疚,皇甫烨道:“寿辰之日,必定要发生许多的事情,你定要小心。”楚湘君见皇甫烨这般,心中却是一暖,道:“谢王爷,湘君会注意的。”皇甫烨见楚湘君这般答着,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这些日子,皇甫烨一直都没有去步凝那,但是步凝却也没有来闹,只是这般静静的过着。皇甫烨走后,楚湘君就开始考虑皇后寿宴的事情,以及皇甫烨说的,皇上竟是大病一场之后,态度完全转变,这是个什么情况?按说皇上对皇甫烨的感情是源自前皇后的,自皇甫烨出生开始便是受到宠爱最多的皇子,后来皇甫烨的才能更是令皇上欣喜不已。但是眼下皇上却是没有任何缘由的对皇甫烨突然冷淡,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天之内。这样的情况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而且皇上竟是对从前不甚关心的皇甫恒宠爱有加,这般看来就更是不可思议了。楚湘君蹙着眉头,却是始终想不明白。就在楚湘君准备放弃的时候,脑中却是突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这个皇上,是假的?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楚湘君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推测,但是眼下自己都有穿越了,而且上次妙儿拿去修好的玉佩,修得几乎都看不出痕迹,这些神奇的迹象,都是用现代科学都无法解释的。那么这个年代,会不会也存在那般真实的易容改容之术?有了这个想法,楚湘君心中一惊,但是却也是止不住相信。在稍稍平定了一番心神之后,楚湘君眼中的神色开始坚定,那就在皇后的寿辰上试探一番吧。转眼几天过去,皇后的寿辰也来里来临了,皇上下令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但是秉宪皇朝倒也不是那般的古板,虽说是皇后寿诞,但是参加寿宴的女子却也是可以不用穿宫装的,因此一般的宫廷寿宴,便成了女子们比美的地点,更有不少官员带着子女前来,借此良机为自己的子女寻找好的婚配对象。楚湘君对进宫那天的穿着甚是为难,若是穿得太过讲究,难免引人注意,成为众矢之的,但是若是不讲究,却又难免被人钻了空子,说她不注重皇后的寿宴。正在为难之际,皇甫烨却是走了进来,妙儿见状连忙福身行礼,楚湘君见状也是起身,但是还没有行礼,却听见皇甫烨说:“这是本王让人特意定制的衣物,你明日随本王入宫时便穿这一件吧。”皇甫烨说完,站在一旁的斯容便走上前来,手中的托盘中放着一件衣服,淡蓝的底色,以白色镶边,样式虽然简单,但是细微之处的设计都是饰有琉璃等物,走动至极,必定是华光流转,引人至极。楚湘君看着手中的衣服,却也是禁不住感概,这件衣服果然不错,倒是低调中不失端庄正好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楚湘君有些吃惊的看着皇甫烨,皇甫烨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又了一丝难得的尴尬之色,半晌,皇甫烨才答道:“这是母后当年很喜欢的一件衣服,但是母后却是舍不得穿,说是要留给后来的儿媳。”听到皇甫烨的话,楚湘君的脸上却也是浮起一丝热意。只是细细想了皇甫烨的话,楚湘君却是忍不住问道:“几日皇上可有些改变?”皇甫烨听到楚湘君的问话,眉头微微皱起道:“并无,眼下父皇对我却是愈发冷淡了。”楚湘君听到皇甫烨的话,脸色也是沉了沉。这般看来,皇上的变化未免太过奇怪了,几日前的那个想法更是忍不住冒了出来。楚湘君抬脸看着皇甫烨,目光中有犹疑之色,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楚湘君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想过,这个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皇上了?”听到楚湘君的话,皇甫烨脸色一变,这种想法他不是没有过,但是普天之下,又是去哪里找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楚湘君看着皇甫烨突变的脸色,却是明白了皇甫烨的想法,便试探着出声问道:“王爷可知道民间是否有所谓的改颜之术?”皇甫烨听到楚湘君的话,眸光一闪,更是忍不住抬眼看着楚湘君,眼中的目光复杂之极。楚湘君见皇甫烨这般,便明白了皇甫烨定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便也不再多言。皇甫烨看着楚湘君,目光却是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皇甫烨问道:“你可有办法?”楚湘君却是看着皇甫烨道:“妾身显少见到皇上,这分辨之事定然是要看王爷的。王爷可知道可以断定皇上身份的事物?”皇甫烨听到楚湘君的话,略加思索了一番,答道:“父皇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道浅褐色的伤疤,是前些年狩猎所致。”楚湘君听到皇甫烨的话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若是他们能够制造一个形容完全相同的皇上,想来伤疤定也是能够制造的。”皇甫烨听到楚湘君的话,却是禁不住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