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京城,有人被杀,尸体千疮百孔且身首分家,并被**的悬挂于城门之上,身下的那话儿还被阉掉,死像及其恐怖,一些大胆的人围在城门口指指点点,待赶来的官兵将尸体放下才发现,死者竟然是军营的副尉陈某,此人也是坏事做尽,所以也没人同情,但朝廷的态度就截然不同,城里城外重兵戒备,四处张贴皇榜捉拿凶手。“小小,人是你杀的么?”天阳夜殇走到断肠阁,对着正半躺在太妃椅上的孙小小问道,这人曾到‘百花争艳楼’捣过乱,但也罪不至死。“是与不是又怎么样?不就死了一个人么,夜殇你何时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到时候战争一爆发,你以为死的人会少吗?”孙小小抚弄着一头长发漫不经心的道。“可是,何必如此残忍?”“残忍?残忍!哈哈……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人到底对我做过什么?让他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我愤!”孙小小从太妃椅上站起,激动的大声吼道。“小小,你变了。”天阳夜殇看着眼前的孙小小,有些不敢相认,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变得越来越冷酷,甚至残忍。“天阳夜殇,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但我发现不是,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在乎的只是我能不能顺利登上皇位,做个好皇帝,以此来续你的命而已。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人吗?好,我告诉你,”孙小小的声音似乎是从炼狱而出,冷得让周围的空气为之凝固,她没有丝毫感情的似乎在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我之前告诉过你我被蓝烟三王爷迫害一路流落到幽冥,但其中种种,我并未告诉于你,你知不知道,我曾被迫打入蓝烟军营充妓,就是城门挂着的那个男人,他不顾我苦苦的哀求,第一个强行占有了我,在那里,我成了他们发泄性。欲的工具,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我想过死,但是我发现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她本以为,那个畜生早在那场泥石流中丧生,没想到他不但没死,还逃回来升了职,她恨,为什么老天不惩罚坏人,却让好人受尽折磨,既然老天不作为,那只好让她亲自动手。“小小,别说了,小小,对不起,我不知道……”天阳夜殇听得心都碎了,一把搂住孙小小,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怎么,你不敢听了?呵呵……”孙小小挣脱天阳夜殇的怀抱,踉跄的后退几步,突然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却是如此凄凉。“小小,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所做的事情,不要这样了,你想哭就哭出来,好么?”“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今晚叫夜落过来陪我!”哭?眼泪是什么?现在的她,只有一具麻木的身体,而天阳夜落的粗鲁,恰好可以让她疯狂,让她有些生机。“小小,真的不能原谅我么?”天阳夜殇痛苦的咬着唇,站在原地不愿离开。“如果你不想让我再发火的话就给我出去!”孙小小再次躺回贵妃椅上,将背对着天阳夜殇。待孙小小再转过头,天阳夜殇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但随之进来的,并非天阳夜落,而是林真。“你进来干什么?”“你、你简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林真绷着个脸,但却满脸通红,一想到那场**图,视线便不自觉的瞟向孙小小的胸前。其实他走到门口,便听到天阳夜殇与孙小小的对话,但也只听到最后几句,虽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是想为天阳夜殇抱不平,一个搅和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女人,他就是看不惯,但一面对孙小小,却不由得心跳不已。“那你说,我怎么个水性杨花了?既然我水性杨花,你干嘛眼睛老盯着我胸部看?你看你,脸怎么这么红?”孙小小缓缓走到林真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故意对着他的脸吹着热气,惹得林真更是不知所以。“我……”不可否认,现在的孙小小虽然冷酷,但却是诱人的,她的才华,她的姿容,她的举手投足间,能使每一个男人沦陷,当然,也包括他林真。“你们大可以骂我,说我水性杨花也好,犯贱也罢,我不在乎,反正事已至此,这世上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报完仇,我想你们就再也不会见到我了。”孙小小转身看着插在瓶子里已经凋零得差不多的桃花,眼里一片死寂。既然已经生无可恋,又何须在乎世俗的眼光。“你要去哪里?你不可以离开!”感觉孙小小的话语不对,林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将孙小小拉入怀中,激动的道:“我该死,我并不是有意要骂你,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注意我而已,我、我喜欢你!”“我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你还小,应该去找一个好女子结婚生子。”孙小小苦涩的一笑,巧妙的从林真怀里挣脱,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子,她没必要隐瞒。“不,我不管,我不要什么孩子,我就要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从现在起,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林真此时露出了孩子的天性,拉起孙小小的手开始耍赖。“呵呵,好了好了,别孩子气了,去后堂准备一下吧,今晚还要忙呢。”看着瘪着嘴的娃娃脸,孙小小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随即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将他推了出去。林真捂着被亲过的脸颊,愣愣的在门口发呆了许久,等意识到被孙小小亲了脸,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喜滋滋的朝后堂跑去。夜幕下的‘百花争艳楼’,灯火辉煌,人潮不断涌入,昨夜扫兴而归的那两人,也随着人群走进了大厅。孙小小站在二楼一个不易被察觉的角落,冷冷的看着两人,复仇的火焰在心里不断跳动、燃烧。“孙姑娘,昨夜那两名公子叫我把这个给你,他们说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你。”一个员工将手中的纸条递过,站到一旁等着孙小小的回答。“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孙小小念完纸上的下联,“唰唰”将纸撕得粉碎。“转告两位公子,说我马上就过去。”“是。”哼,杀鸡给猴看你也无动于衷,看来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严萧,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