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杀手夜袭暗黑的夜里面,周围充满着各种虫子的叫声,偶尔还会传来几声鸟叫,让这片黑呼呼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不过阿尔丰斯一点也不因为周围的环境而害怕,作为一名行走在黑暗中的杀手,这样的幽暗反而是他最能够放松心情的环境。阿尔丰斯是一个被从小培养起来的杀手,他每天训练的任务就是杀人,从十二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将刀子捅进一个女人的心脏开始,这十年之中他已经抹杀了不知道多少的生命,他所知道的就是不断的完成主人的命令,不管是男人、女人、小孩还是老人,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杀掉。今天的任务同样是杀人,不过这个要杀的人身份却十分的特殊,目标是新任的领主大人,不过他的心里并没有为此而担忧,两年前他同样的杀过一个领主,就在这个新领主的房子里面。今天的行动不过是两年前的重演而已,他的心里这么想着。“啪”,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让阿尔丰斯警觉了起来,立刻抽出了小刀护在身前,身体微弓就像是一头搜寻猎物的豹子。不过当看清了眼前的情况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由得暗暗的咒骂了起来,原来是身后的一个同伴踩断了地上的枯枝。看着那三个毫无所觉的同伴,阿尔丰斯不禁开始怀疑起主人的安排来,这三个人完全就是外行新手嘛,那兴奋的表情完全没有老练的杀手那种沉稳的气势,他的心里开始嘀咕来。顺着以往的记忆,阿尔丰斯带着三个同伴来到了一片灌木丛中,在其中一块较为平整的草地前面停了下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就是前往目标所在地的通道了。仔细的搜索了一番,阿尔丰斯将那片伪装成草地的地道盖子给移开了位置,露出了下面黑黝黝的地道入口,顿时几个同伴兴奋的低呼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阿尔丰斯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兆,他一向的预感都是很准的,所以他巧妙的让那三个同伴当了自己的探路先锋,而他自己则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倾听着空气中细微的声响。通道很长,至少比阿尔丰斯记忆中要来得长,走在被火把照亮着的地道里,身后的光线逐渐被黑暗给吞噬了,他的心里没有来由的一阵发慌。走了不知道多久,感觉上就像是走了一天,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很长的时间,他们终于走到了地道的尽头。那三个同伴毛手毛脚的将顶在头上的那一块石头盖子给掀了开来,鱼贯而入的进入了那个地窖之中,阿尔丰斯本来也该随着他们一起进去的,但是心中愈演愈烈的警兆让他停止了妄动,转而熄灭了火把,躲在阴暗的地道里面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在那三个杀手准备打开地窖的门走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网子迎面罩了下来,狭窄的空间里面没有躲闪的地方,顿时那三个人被那张网子给包了个结结实实,随即一阵金属碰撞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涌了进来,手中抵着网子的锋利枪尖让那三个杀手不敢动弹。该死!失败了!阿尔丰斯心里暗骂了一句,没有多想他们的行动是如何被对方知晓的,立刻反身就往回冲去,连火把都不点了,沿途他也不知道撞了几次墙壁,但是他的心里始终只有逃跑这个念头。好不容易,那透着点点星光的出口就在眼前了,阿尔丰斯一个大步冲出了地道。完了,阿尔丰斯的心里没有一点逃出升天的喜悦,只见地道的周围围满了铁甲铮铮的士兵,无数闪着寒光的箭头正直指着他。和普通的业余杀手不同,早已将命给卖断的阿尔丰斯没有选择投降,他拔出了暗杀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大叫着冲向了那些士兵的包围圈,那疯狂的气势足以让人动容。可惜经历过战场的铁血士兵们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动摇,拉着弓弦的手一放,无数的利箭顿时将阿尔丰斯奔跑着的身体射成了刺猬,带着最后疼痛的感觉,阿尔丰斯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这些就是来刺杀我的刺客吗?”领主府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面,坐在搬来的那把大靠椅上面,望着那三个被捆在墙上的杀手,还有角落里那具被我派去堵后路的骑兵拖回来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你们受谁的指使来暗杀我?”那几个人紧紧的闭着嘴巴,虽然受到了刑讯官的鞭打,但是他们怎么也不肯说一句话。看着这几个倔强的杀手,我笑得更加开心了,对他们说道:“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题也好啊,我这几天正好在读一本书,书名叫做《怎样才算是真正的酷刑》,正好拿你们来试验一番。”说完,我不理那几个脸色微变的刺客,让手下将他们的嘴都堵上,防止他们咬舌。我施施然的来到了那几个呜呜叫着的刺客面前,带着微笑的说道:“听说十指连心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就让我试试吧。”说着,我让刑讯官拿出了一套皮包裹,一打开只见里面都是一根一根又长又粗的竹签,看得是那几个人眼睛都瞪出来了。没有理会他们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叫嚷,我让士兵将一个人的手给牢牢的握住,将他的手指给扳了开来。取出了一根竹签,我对着他的食指的指甲缝里就插了进去。顿时那个人的手指剧烈的抽搐着,几乎要挣脱士兵的手掌。过了一会儿,他的挣扎才弱了下来,只见他那支被扎入的手指缝里不断的流出了鲜血,而他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扭曲的面容显示了他的疼痛,不过从他狠狠盯着我的眼神来看,这个人还是没有屈服。很好,要是太快屈服的话就没有意思了。我吩咐士兵们取来眼罩,将他的双眼全部都罩住了,因为我知道,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人的感观格外的**,而且在黑暗中的人们往往会对未知的情况感觉到莫名的恐惧,从我拿着竹签不断的在他的手指上摩擦时他脸上露出的那种紧张的神情就能看得出来。拿着竹签在他的几个手指上来回的碰触着,我却并不急着动手,在等到他的神情不自觉的放松了以后,我的竹签才缓缓的扎入了他的中指,一点一点但是却毫不停留的扎了进去,顿时他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比刚才还要厉害一些。呵呵,没有想到折磨人居然这么有趣,我心里的阴暗面被完全的激发了。突然,我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皱着眉头一看,原来那个男人已经尿裤子了,让我忙不迭的避了开来。“真是太恶心了!”我无心再继续,便让刑讯官来接着折磨那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虽然他死命的点头想要表示屈服,但是鉴于他刚刚让我恶心的经历,我硬是让他经历了一番酷刑全套服务,待掏出他嘴里的布团时,他已经是神智模糊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见那个人已经离死不远了,我的目光又移到了剩下的两个人的身上,那两个家伙早已被同伴的惨状给吓破了胆,忙不迭的点着头,嘴里呜呜着想要说话。见他们已经屈服了,我便让人将他们分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去问话,看他们所说的是不是一样的。根据口供,他们都是基里克夫派来刺杀我的杀手,而那个被士兵们射杀的人则是基里克夫手下杀手中最出色的一个,据说前任领主就是被他给杀掉的,只是没有料到这次一来就被我给一网打尽了。基里克夫吗?没有想到我才对他起了心思,他就先对我下手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这条连领主都不知道的秘道的。要不是我在秘道里装了机关,提前知道了他们的到来,现在可能真的被他们给弄个措手不及,看样子是该给他一个回礼才行。―――――――――――――――――――――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基里克夫的房间里面仍然亮着灯火,他正心神不宁的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面,他的妻子席琳,一个美丽的中年妇人陪着他默默的坐着,忧虑的望着自己的丈夫。虽然平时并不关心他的生意,但是多年的夫妻让她**的察觉到基里克夫的焦躁和不安,这种情况在两年前也曾发生过,不过现在感觉到他的忧虑更加的严重一些了。基里克夫心里不住的祈祷着,虽然在管家的撺掇下他下了决定要除掉那个危险的新领主,但是一想到那个人从战争开始就不断传出的神奇传闻,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隐隐的觉察到这次的暗杀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不!他猛的一甩头,将脑子里的晦气想法给一股脑的抛了出去:“这一次也一样不会有问题的,前几个领主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不是吗?而且我还派出了手下最厉害的杀手阿尔丰斯出去,他可是老手了,这一次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在脑袋里乱想了良久,基里克夫才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了一直陪着自己坐着的结发妻子。他歉意的道:“亲爱的,你先去睡吧,不要管我了。”席琳温柔的一笑道:“我不困,所以就陪你一起坐一坐。”基里克夫感动的轻轻握住了妻子的手,将她抱入了怀中,轻声道:“放心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到时候我会让你和孩子过上最好的生活。”席琳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体会着丈夫的温柔。突然,放在她肩膀的手僵硬了起来,她连忙抬起头望向基里克夫,只见基里克夫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难看,两眼直盯着窗外。顺着他的眼光,席琳向窗外望了过去,顿时她的脸色也变了,只见窗外在那密密麻麻的火把映照下,无数穿着狰狞铁甲手持着利刃的钢铁骑兵们静静的将整个房子围了起来。紧张之中,她紧紧的握住了丈夫的手,但是却惊慌的发现丈夫的手里也满是冷汗,绝望和无助占据了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