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记起她被母亲抛弃,被现在的爹爹贝乞协收养的时候,那般触目惊心的痛。贝乞协……岚天殿八大高手之一,与冷奕天是至交,兮儿的养父。兮儿的爹爹,也就是贝乞协在她被娘亲丢弃的时候答应了汝儿会好生对待她、兮儿的娘亲也在她到贝府上的几个月后去世,汝儿也回到冷府住下了她说她要守着南宫若儿不让她孤单。从此,兮儿也就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孤儿。也许是母亲的去世打击到了兮儿,那日她哭了整整一晚,以前没有爹爹,她问娘亲,娘亲总是哭,现在,娘亲也不在了,就她孤身一人,只影月下流泪,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寡言少语。贝乞协对兮儿真的很好,但毕竟他不是自己的至亲,兮儿难免会感到无助,虽然贝乞协看出了兮儿的言行很是拘束,但也无能为力,毕竟自己不是兮儿的亲人不能给与她要的那种温暖。但是自从贝乞协知道兮儿像她娘亲南宫若儿一样很是热衷舞蹈,就费尽心思让兮儿学到魔界最高超的舞技,兮儿于是整日热衷于舞蹈,她舞蹈天赋极高,小小年纪便已超于舞师,其实贝乞协对自己好,兮儿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不愿去说,只是默默记在心里,慢慢对贝乞协的态度也大有改变,而贝乞协也是越来越疼爱。兮儿随着时光的推移,兮儿也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对于亲身父母她想起仍是伤心不已:。叹古今凄凉音,道世间悲凉事,无奈只伤悲矣,息罢笑空吟唱!佳音苦难寻矣,置身孤虚舞步!这是兮儿六岁初入贝府所作之曲《孤虚矣》的其中一段。迷糊中,有记起他们第一次相识的那天,那个场景。她不过十岁,只希望不要一个人孤独寂寞。他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幸福。那日,兮儿像往常一样哼着曲儿去花园练舞,一阵悦耳的琴声漫入兮儿的耳中,兮儿一阵惊奇是何人能弹出如此琴音,便尾随琴音而去,顺着琴声走到不远处,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弋府”二字,兮儿从门后探了半个头进去:男子正聚精会神的抚琴,浑然不知门后的兮儿!咦?什么时候岚天殿有如此善抚琴的男子啊!兮儿在心里嘀咕,兮儿紧凑上去,盯着这个身着白色长衣的清秀男生、满脸疑惑:“你是?是岚天殿的吗?怎么没见过呢?”也没有听说过岚天殿有如此厉害的抚琴高手。男孩浅笑,温文尔雅,宛如星辰。一看有人来了便礼貌起身回答:“恩,在下弋予轩!我是前几天刚到这的。不过,爹说过我们的确是岚天殿的。请问你是?”予轩冲着一脸疑惑的兮儿微笑,她的眼神真的像水一样清澈,融入心田,即使是如此淡雅非凡的予轩也有此感觉。“予轩?恩……我是冷兮梦!你可以和爹爹一样叫我兮儿,刚刚你弹的琴音很好听耶。你可不可以教我啊?我想弹给爹爹听。”兮儿咧着嘴冲予轩笑,一脸的期待,不知为什么。“当然可以,你先坐下吧!”予轩笑着说,便扶兮儿坐下,手把手的教兮儿,我们的兮儿天生的会这些,一会便会几曲简单的小曲了。予轩望着她笑意极深的小脸,轻言:“爹说女孩子都会抚琴。为什么?兮儿你不学?”“额……爹爹自然是有叫我学啊!我还要练舞呢?我要像娘一样成为魔界舞仪。”一说起她娘她就无比自豪,少时便有些哀意:“她是个坏人,她不要兮儿了。”眸子闪着泪光,眉头紧皱。“别伤心了可否,恩……”喃喃的安慰着她,这样凡是人都会心疼的要死,他起身用衣袖擦拭她的泪水轻轻地开口:“爹好像说过,这次来岚天殿就不会回天魔宫了,所以我不会回去了,以后有我在,我会陪你的,不会抛弃你的!”坚定的眼神让她一愣,予轩很是纳闷怎么会如此告诉她,为什么要安慰她,他只是不忍沉默罢了。此时予轩看起来很认真的承诺,让她的心莫名的安稳,至于天魔宫在那兮儿现在也不知道,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管怎样反正他会留下就好了,别的暂时不再想了。起码以后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有他,起码不会孤独寂寞。弋予轩,她把这个名字刻在心上。于是,他们就成了至交﹔整日在一起,练舞,练剑,抚琴。二人成为岚天殿的一道风景线。君亦抚琴我亦舞,少不懂情为何甚,知才方恨何惜之,只是空耐人何知,天无情!有何惧!君亦有情我亦是,苦阻多人亦相随?道千古绝唱!惜千古绝恋!终能携手相随否?记起,她发现他对她的好,是因为爱她,发现,其实她也是爱她的。如今,呵,弋予轩,你何其残忍。弋予轩,你当真要伤我,当真是在欺骗我?你于心何忍?少时墨儿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的来找兮儿,一推开房间就被躺在地上的兮儿吓了一跳,墨儿将兮儿缓缓扶到**“兮儿姐姐怎么会这样啊!”过了少顷,兮儿慢慢醒了,墨儿总算松了口气:“兮儿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倒在地上?”“墨儿,我求你别问了好不好?”兮儿带着哭腔央求道。上官沐也不知从那得到的消息出现在兮儿眼前,上官沐看到苍白无力的兮儿正躺在**哀伤不已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这女人,对其他人那般好,自己就不用关心了吗。“你来干什么?”墨儿淡淡开口,上官给她留下了印象并不怎么好。“墨儿,你别对上官有意见了好么?”兮儿吃力的说道,嘴唇白的吓人,到底是什么让她事会让她伤成这样,其实不用说也知道与弋予轩有关,只有他才会让她这般落魄。“可是……好吧……”她想说什么看见兮儿这样也不忍说了,硬是将话埋在了心里。虽然,墨儿不知道兮儿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对上官沐那么好,但兮儿姐姐总有她的道理,她也不好多说!“兮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会如此难看?”他握着兮儿无比冰冷的手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