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知忽然来访,有何指教。”盈盈上前,挂起那招牌笑容,这二人看起来绝非凡物,何况连她的原形看出来了,至少仙君功力,所以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这是她做妖的原则,如果不是有人欺她起,她是绝对不会故意招惹他人的。兮儿听见声音,便从石凳上起来,迎着来人,这就是那只鹿妖么,长得的确天姿国色,抚媚动人,有些过分妖娆了。嗯,她笑着应她:“在下冷兮梦,这位是上官沐,不知皇后娘娘芳名是何?”她做了个自我介绍,顺便把沐一起说了,他的性子,估计半天也不会说一句话,除非是和她,额,早就习惯了,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不喜结交。“嗯,在下叶雅儿,不知二位是那界的朋友,找雅儿有何事?“叶雅儿温婉一笑,气质如兰,于刚才给人的印象有所不同,这样,让人比较喜欢一些吧。“魔界,受妖王所托,来劝解你,回头是岸,迷途知返啊!雅儿这样做扰乱了人间的秩序,这样扰乱朝纲,迷惑皇帝,会造成国家的灭亡,让无辜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让多少人流离失所。雅儿当真忍心吗?”她当真如此心狠,可以不顾一切吗?“魔界?”她脸色好多了,因为魔界与妖界是一直惺惺相惜,互帮互助的,魔界中人很少会在人间的,这二位是怎么了,她兰花指微翘于胸部,语气并不客气:“这是他自找的,如果连累到他的子民,也全然怪他迷恋女色,我不会因为如此,感到一点点愧疚的。“他那种人,不值得,她定要他,悔恨终身,度日如年,与她一样,活在愧疚中。想到这,她毫无察觉的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这般狠心,到底与皇帝有何冤仇以至于她如此绝情,她刚想开口,听见一阵阵慌忙的道歉声,雅儿望向声源出,忽的一脸紧张,飞快跑了过去,兮儿拉着沐,慢悠悠的去,见着雅儿骂骂咧咧的指着一个宫女责怪。“你有没有长眼睛啊!死奴才。”说着恶狠狠的掐了她一把,这样用力,把那个宫女拧的泪水直流,可是硬是不敢出声。“你啊……还敢哭,你……”拧的更加用力,天知道她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兮儿现在只关心那个宫女,变飞快的走去,拉住她挥舞的手:“住手,雅儿!”男子抬头,见兮儿错愕万分,如此美貌,世上绝无,皇后已经是美若天仙了,这位女子,更加绝世,天仙不及,纯净伊人的气质让人印象极好。“兮儿这是?”她拧起眉头,望着兮儿,她这是在干吗?宫女一听,吓得要死,得罪娘娘可是,她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这位为她求情的姑娘,忙的认错:“对不起,娘娘,是奴婢的错,不要责怪这位姑娘了。”“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也不该打人啊!”她难道在妖界还没有学会,欺凌的滋味了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她怎会忘记。“呵,兮儿可真是菩萨心肠啊!可是,不要忘了,我们又何曾被他们瞧得起过,以前他们对我们的轻视,今日我要加倍讨回。”人间的人不是看不起妖吗,不是想赶尽杀绝吗?如今她也要他们尝尝被欺凌的滋味,将它日的委屈慢慢讨回。“我知道,我知道雅儿定是受了许多欺凌,但是,如若我们也这样做,那与他们有何不同?原谅他们有何不可,只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可好?”虽说不太可能,但是起码不要去伤害其他人,不是吗?妖的确可怜,可是就要非要这样报复吗?“哼,雅儿只认没有那么大度。”她松开了手,但是仍是不依不饶,想让她放弃,不可能,这是他们该受的。“皇后娘娘,微臣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打湿了衣物罢了,就不必惩罚这位宫女了可好?”兮儿闻声抬头,这是何人,可以让雅儿如此紧张,样貌虽然不及妖魔界的男子好看,可是在人间的确是个美男,儒雅温文,沉稳温和。“那就好。”她扬起那单纯的笑容,少见啊,她挥了挥手:“那你就下去吧,惹我烦。”这脸色是说变就变,她笑着转身对着身后的男子笑:“那李大人来皇宫是找皇上的吗?他在休息呢?要不然,我们就在这亭子里喝杯茶,等皇上起来后,李大人再去议事可好?”那眉眼啊,漾着笑意。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雅儿既然会那般好脸色。“这,不用了,微臣岂敢与皇后娘娘同桌,微臣告退,告退。”弯着腰,拱手离去,忽的望见上官沐,也是吃惊,男子也长得如此好看,惊为天人,他们究竟是那里来的。雅儿的瞬间情绪低落:“那……”她没有再出声挽留,失落的望着背影远去,他为何如此厌恶她,疏远他,她眯起眸子,恶狠狠的紧攥双拳。都是因为她这个身份吧!因为她是那该死的皇帝的皇后娘娘,若不是为了长远大计,她恨不得马上杀了他。等着,她会毁了这个国家,让变成亡国皇帝,受尽世人辱骂。她脸色阴沉下来,表情极为狰狞。“雅儿,这是……放过百姓不好吗?”兮儿拉回她的思绪,如此阴沉的脸,让人心有余悸,究竟什么值得她如此,放弃清白,放弃尊严。“不可能,我要让他们也尝一尝当初我们受过的欺凌,如此,很公平不是吗?要我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即便是天界追究下来,也为时过晚,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到时候,即使天界为此要我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囚于火海也义无反顾,要我放弃绝不可能。”她坚定的紧咬双唇,扬起衣袖,冷声出口:“如果兮儿要阻止我,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她冷然转身,只是那般忧郁,只是在这些之前,她必须解除她与韵林的误会。“沐,你说有什么事非得要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吗?如此执迷不悟,值得?”她拉着他抬头,为雅儿惋惜,为此得罪天界,可不好受。“嗯”他低下头。抚着头顶浅笑出语:“兮儿,何必担忧,那是她自己选择的,纵使你如何劝阻也徒然无功不是吗?就由她去,只要她不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笑着,如果他没有遇见兮儿,恐怕也会选择与他师父郄猷煞同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