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非要如此

“呵呵呵呵呵呵……”大殿响起一升升凄凉绝望的笑声，女子扬着诡异的笑容：“你舍不得我伤她，我就非要如此不可。”段邑提见她如此，不由得直摇头。修仙崖兮儿魂不守舍的到处走，心里堵得慌，都是因为今日见着予轩那般痛苦的样子，她同样也是痛得窒息，走着走着到了修仙崖，于是打算去以前那个崖顶，还是坐在那棵树下，好好想清楚这些困惑她的事情。可是当她见到一个绝美的侧身时，脸色一变。乌黑的发丝被清风吹的飘动起来，那深如潭水的眸子满是哀伤，什么时候他的眸子也不再如以往清明了，那寂寥的身影无不透着悲伤，这般谪仙的男子会变得如此，是兮儿的错吗？予轩……兮儿伸手擦掉泪水，转过身。“兮儿……”伸出的脚顿住，笑着回头，见到男子精致好看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痛楚，却不忘扬起那虚弱的笑容：“兮儿见到我就要走了吗？何时我在兮儿心中变得这般让你厌恶？”轻柔的话语伴着他的痛苦，就像刀子一般割着她的心口，兮儿迟疑一会儿，见着他一动不动的对着她微笑，一如既往的神情，兮儿抿了抿嘴，走了上去，坐在他旁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的话。予轩扬起难得的笑容，侧着脸望向兮儿，伸出长长的手指指着湛蓝的天空：“兮儿可记得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坐在一起看天空的，兮儿说天空很美，那时我只看到了兮儿，觉得兮儿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刚刚我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那般美好，美好的似乎让我觉得那是梦中的景象，从未出现过一般，可是……”他指了指胸口：“那锥心的痛却提醒着我那是真的。”予轩挂着惨淡的笑容，眼睛迷离的望着兮儿的脸。“予轩……”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是她以前说的事情太过分了吗？所以他才会如此痛苦，她怕她一开口又说错什么，让他更加痛楚。“兮儿……”予轩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视线再回到兮儿身上，握着她的手，兮儿没有反抗的意思，予轩满意的笑了起来，如星月一般璀璨：“回答我兮儿，在你心中是否还有我，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爱我，今日见你和上官沐那般恩爱，我何止撕心裂肺，现在我真的不敢确定了你还是如当初一般了。”那般美好的男子却被她伤的如此，她不知不觉的伸出了手扶上那张她看了十多年的绝美脸庞，咬着唇吐出几个字：“汝心依旧，怎敢负君。”她今日不打算再伤害他，说些什么伤人的话，只想好好的和他说清楚，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以后就不会如此介怀了。予轩在心里面重复着这八个字：‘汝心依旧，怎敢负君。’八个字，仅仅八个字却让他的心底泛起涟漪，予轩习惯性的拥着她，就像以前一般可是他忘了，忘记了他们现在的身份，兮儿艰难的想要推开他的身体，没有说话，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恶言相向，她怕再次伤害到他，可是予轩的身体却纹丝不动，听着他似是请求的声音漫过耳际，她顿时松了手没有再反抗什么：“兮儿，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可以这样抱着你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兮儿任他拥着，就这一次，这是她第一次纵容他，也是最后一次。予轩笑了起来，深情款款的抱着兮儿说着：“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再见到我了，我以为我输了，把你的心都输的彻彻底底了，见你对他那般好，为了他义无反顾，以为你真的爱上了上官沐，兮儿可知道我每每看见你对他那般好时，有多痛心。”予轩，他竟然会如此想，她怎会那般，那是她最爱的予轩啊，她怎么放得下他。“是吗？予轩就如此不信我，当初我说过会一直爱你的，怎会变呢？予轩，我怎会不知道你在痛，我们是心灵相通的，你在痛的时候我何曾比你好受，我怎会不爱你，如果不爱你就不会为了你每晚拧着眉头揪着胸口，就不会看见与你气质相像的李韵林而那般失控，就不会因为对你念念不忘所以每晚对月流泪，我怎会不爱你？那是爱入骨髓了。”兮儿沉静说着，尽管她多么想控制可是泪水揭露了她此时的伤心。“兮儿……”予轩抬起手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红肿的眼眶刺痛他的心，凑过脸吻上她的额头：“兮儿怎么不告诉我你这般爱我？”他一直以为只有他爱她入骨，一直以为兮儿对他只是习惯的依赖，就算是喜欢那也只是一点点，可是他不知道，兮儿竟然如此爱他，他该知道的，如果不是这般爱他她怎么会舍得几次离他而去，怎么舍得说那般决绝的话。告诉他，兮儿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说着：“你总是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以为你知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了解我，是我太绝对了，予轩你其实不必为我对沐那般好所误解，予轩可知道为了你我也可以不顾性命，我由始至终爱的只有你阿，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会变。”予轩，错愕的望着她，兮儿这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告诉他她是如何爱他的，可是，那迟了。“兮儿……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是吗？我弋予轩今生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不顾一切的拒绝荇晗，让兮儿伤心离去。”予轩喃喃着，如果当初他可以抛开这些繁琐的事情，兮儿她定然会和他在一起，他们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兮儿见他那懊恼的神情不知如何说，她今日的目地可不是让他知道她是如何爱他的，而是与他说清楚，但她却不想伤害到他，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直接的没有任何婉转的解释的开口：“予轩，我不想伤害你了，但是你得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们现在的身份，你已经有妻子了，我也有丈夫了。”依旧笑的温婉动人，这种笑容一向不是属于她的，以她的性子怎么如今的情况还会笑的出来，以前她想怎么就这么，没有什么忌讳，可是自从知道她的身份那一刻起，就没有再笑的那般纯粹过了。“我知道，我都明白，只是见着兮儿那般伤心我怎么放得下，我记得我问过兮儿可幸福，那时兮儿笑着回答很幸福，为何我看着兮儿却没有像你说的那般幸福？”予轩笑着伸出手臂拥着兮儿，望着侧脸开口：“我知道今日兮儿这般平静的与我谈话，我就知道今日兮儿是打算好了要与我好好说清楚，断了以往的情分是吗？”他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咬咬牙，故作毫不在意的浅笑，可是他的眸子却让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没错，予轩，我们是该断了这些，不是相爱就非要相守的，既然你选择了荇晗就该好好对她不是吗？你不该那般态度对她，我们彼此都明白，无论怎样都回不去了，不是吗？”予轩笑着与以往一样伸出手抚上脸颊，宠溺的眼神望着她，浅笑盈盈，抿了抿嘴收回手，起身坚定的回答她：“好，兮儿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如此了，我会好好的对荇晗，你我是真的结束了，但是无论怎样，我弋予轩依旧爱你，永生永世不变。”决绝的转过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