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期待一场雪

第一场恋爱就这样，开始了，跟陆战的联系也这样断了。康乔心想，断就断了吧，高山流水，人各有志。这是康乔第一次恋爱，下定了决心要认真对待，林海峰也是一个很体贴男朋友，上下班接送。每天还买早餐上去办公室，天气一转凉马不停蹄送衣服过来，被康桥办公室的同事戏称为“二十四孝”男朋友，听得康乔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心里偶尔还会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但是相比于现在的幸福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谈了恋爱之后，生活似乎变得充实了起来，上班工作，下班约会，人生应该算是满意了吧。康乔去过林海峰住的地方，在县城的母亲河边，那是公司的宿舍，星期六日，两个人就待在屋子里看书，中午下去买菜做饭，很舒服缓慢的生活节奏。林海峰一有空就往康乔家跑，不是忙着帮康妈妈洗菜做饭就是帮康乔收拾已经一个星期没整理乱成垃圾堆的房间。康妈妈晗首点头说，一看海峰就是个顾家的男人，把你交给他妈妈就放心了。不可否认，林海峰确实是个好男人，他连她来例假痛经都会默默给她送上一杯暖暖的红糖水。似乎很完美，似乎还缺了点什么。距离新年还有三天，但是气氛已经很浓烈了，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经过边防的门口，已经看不见陆战的身影了，齐杰说他回家过年了。陆战的家在北方，现在应该下雪了吧。下雪一定很美吧！康乔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雪呢，以前陆战一直在耳边嚷嚷说有种跟他回家去看！呵呵，他走了，她还在这里。过年了，鞭炮响连天，林海峰回去了家里，约好除夕那晚赶回来陪康乔倒数，吃了年夜饭，爸妈坐着看春晚，康乔对春晚没多大兴趣，有人打电话约她出去，但是天太冷了，又下雨，不想出去，就窝在房间里看电影等林海峰过来，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突然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陆战，自从她俩各自恋爱后，都没联系过了。“亲爱的母猪，新年快乐，祝你越来越胖，胖得没人敢要你。”康乔气死了，这人大过年的也不嘴上积点德，还来诅咒她。“滚一边儿去。”陆战打电话过来，笑嘻嘻地说：喂，母猪，在干嘛呢？冷不？康乔哼哼地说：没干嘛，等男朋友。“哦，没出去呀。”“是呀，没出去，不是在家等你大过年来打击我吗？”陆战笑嘻嘻地说：哎呀，长胖点好呀，没人敢要你，我要你嘛。“啊呸，谁稀罕你，小心被你家陶源听到撕烂你的嘴。”“除了你，谁敢对本王那么凶呀？”见康乔不出声，陆战说：想什么呢？康乔叹口气说：你那里一定很冷吧！下雪了吧！我还没见过雪呢，好想看看，你知道吗？我一直梦想着可以穿着雪白的羽绒服在雪地里跟自己心爱的人跳舞，唉，照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不太可能实现。陆战问：为什么？康乔不想说林海峰是个不懂浪漫的人，他对她的感觉就想父亲对女儿，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相互尊重，而不能玩在一起，这也可能是为什么，他是适合结婚的对象。“没什么，因为我们都在南方呀，南方不下雪呗。”陆战说“哦。”“你等下，我给你看点东西，等我一分钟。”“你干嘛去呀？看什么？”话音未落，陆战开了视频，通过手机，她看见满天飞舞的雪花，洁白洁白的，好像她年少时，走在田间的小路，看到满天飞舞的蒲公英一样。陆战在那边不停地喊：看见了吗？母猪，下雪啦！康乔点头说：看见了，好美。陆战把镜头对着自己，他穿着厚厚的羽绒大衣，冻的满脸通红的。“看见没？我站在雪地里，后面是我家哦。”康乔看见后面，映着灯光，三层房子。那一刻，眼睛突然温热起来。康乔说：大冷天的，你快回去吧！等下冷死你。陆战说：再让你看会儿吧！你那么想看雪，让你看饱了。陆战问：男朋友，还没来？康乔也觉得奇怪，明明说好的，现在距离倒数还有十几分钟了，林海峰连信息没一条。“嗯，可能在路上吧！你还不去睡觉？”陆战说：不困，等会儿吧！聊着聊着，新年倒数来了，林海峰还没出现，康乔心里失落透了。陆战说：别瞎想啦，他可能有事来不了，我陪你倒数不也一样？康乔觉得也是，于是大家对着电话，10、9、8、7、6、5、4、3、2、1迎来了新的一年。睡觉的时候，陆战破天荒说要给康乔唱歌，康乔认识他这么久，还真没听他唱过歌呢，一下子好奇心涨满。“唱什么呀？”“一首老歌，你安静睡觉，别打岔康乔乖乖闭上嘴。“你那里下雪了吗？面对孤单你怕不怕？”那首歌唱得康乔，一直在做梦，梦里她跟一个人在雪地里惦着脚尖跳舞，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然落下。初一早上，林海峰一大早就来了，一看见康乔就解释昨晚的事。“对不起啊，康乔，昨晚家里来了亲戚，走不开。”康乔淡淡地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