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陆战住院

入夜，军区灯火微亮，陆战晚上睡不着，将齐杰拉到操场去跑步，齐杰问他啥也不说，就一直跑呀跑，终于跑累了，在操场趴下了，看他的神色，齐杰猜了个**成了，在他身边坐下，问：“康乔惹你了吧。”陆战一脸感伤地说：“兄弟，咱们注定一辈子打光棍，心爱的女人都成了别人的新娘了。”齐杰一惊，说：“康乔嫁人啦？什么时候的事？”陆战继续说：“人呀，一辈子不知道在追求什么，越是拥有的越多，越是觉得自己孤单。”齐杰说：“怎么回事啊你？康乔是不是要结婚了？”陆战点点头说：“嗯。”齐杰说：“就因为这个，你不开心？”见陆战不说话，齐杰接着说：“陆战，说真的，你是喜欢康乔的吧，我也看得出来康乔是喜欢你的，但是你俩在对方面前都争强好胜，死不承认，其实不是我说，康乔真的是一个蛮好的女孩子的，你也相亲了不少了吧，哪个女孩子不是一见面就跟你谈条件的，你自己相亲回回失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两怎么搞得，看起来蛮登对的一对，非要弄得跟杀父仇人似的。或者说，你也不是不喜欢康乔，你是在等更好的出现吧，现在看着康乔要结婚了，你觉得自己连个备胎都没有了，不甘心吧。”陆战沉默不言，齐杰看已经很晚了，就站起来说：“行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其实我觉得吧，找人结婚还是找个自己爱的人比较好，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自己看着办。”对于齐杰的话，陆战不敢完全认同，对康乔，他既不讨厌，但是喜欢吧，却又说不清楚，一想到喜欢这个问题，他的脑袋就特别的混乱，可能就如同齐杰，所说的吧，他在等更好的出现。他真的当康乔是自己的备胎吗？所以看着她快要嫁人了，他不甘心才会这么生气？对于今天的表现，陆战觉得自己还是蛮对不起康乔的，临睡前想着发条短信跟她道个歉，想着想着，还是不发了。过了年，大家都忙了起来，以前忙现在更忙，尤其是陆战，各种训练考核，忙得他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工作。强大的训练压力，工作检查的各项安排，忙得四脚朝天，肚子一直隐隐作痛，不舒服，就凑合着吃了一片止痛药，扛过了几天，但是疼痛一直没消，甚至越演越烈，痛得满头大汗，面目狰狞。齐杰见势不妙，赶紧将他送去了医院，经检查，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做手术，齐杰签了字，单位又催着回去，但是担心陆战一个人没人照顾，陆战说：“不就一个小手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去忙吧。”齐杰犹豫了下说：“要不？叫康乔过来陪你？”陆战说：“不用，我死不了。”齐杰说：“那好吧。”齐杰还是偷偷给康乔打了电话，他知道陆战是希望康乔在的，他只是放不下他的面子。康乔正在准备和冯春去吃饭，接到齐杰电话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冯春安慰她说：“别急，有事你去忙，我等你。”康乔想都没想，丢下冯春拦了一台车，风一样消失了。一路赶到医院门口，看见齐杰都寒风里哆嗦着，康乔赶紧跑上去住着她的胳膊问：“陆战呢？陆战怎么样了？”齐杰扶住气喘喘地她说：“准备手术，我单位还有急事耽误不了就打电话叫你来了。”康乔说：“没事，你去，我来照顾她。”跑到病房的时候，陆战正两眼光光看着天花板，看见康乔进来，没好气地说：“谁叫你来的？”康乔知道他爱面子，就说：“我自己来的。”接着问：“没事吧，什么时候手术？”陆战把头别过去说：“不知道。”康桥看着他，几日不见，人黑了也瘦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工作你也不好好照顾自己。”陆战说：“死不了。”康乔的心隐隐作痛，这时护士进来准备推陆战去手术室，陆战这么大第一次动手术，康乔看到他紧张的神色，说：“别担心，没事的，我在这陪着你呢。不要怕。”陆战的心一热，说：“康母猪，你不要走。”说着眼眶都红了。康乔眼泪摇摇欲坠地，说：“我不走，我等你，没事的，放心哈，放松点。我在外面等你。”康乔握着他的手给他力量。手术用了两个多小时，康乔趁着陆战还在睡觉给公司打了电话请假，又回家去熬了一些粥拿到医院。顺路去军区找齐杰拿了几件陆战换洗的衣服，回到医院，陆战还在睡着。护士进来给他换药，问：“你是他女朋友吧。”康乔笑笑说：“哦，不是，是普通朋友。”护士笑笑说：“哦，不好意思。”陆战醒了，康乔问他要吃什么？陆战说：“我想喝水。”康乔倒了杯水给他，说：“饿吗？我给你熬了粥，要不要喝点？”难得康乔这么温柔，陆战欣然点点头。喝了一口说：“好喝。”康乔说：“那必须的。我的厨艺可是公认的好的。”陆战低着头喝粥，不说话。这一忙全忘了，到了晚上才发现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家人的，齐杰的，剩下的全是冯春的。康乔走出去给家人齐杰报了平安后，给冯春打电话，说陆战病了自己今晚留在医院照顾他，不回去了。冯春说他过来一起。康乔说：“不用啦，医院又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我一个人就行啦，你别操心啦，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就这样吧，我进去照顾病人啦。你早点睡。”陆战叫康乔回去，康乔说：“不回了。”陆战问：“为什么？”康乔说：“留下来陪你，反正我也快嫁人了，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陪着你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从认识的第一天到现在，我们都在不停地吵架，甚至动手，所以陆战，今天我们不吵，就这样静静地待着像一对老朋友，让我这个老朋友最后一次照顾你这个老朋友。”陆战别过头去，眼红红的，但是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情绪，问：“傻瓜，你以后嫁人了，我们还是朋友。怎么就不可以照顾我了呢？”康乔说：“你才是傻瓜，嫁人了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谁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去照顾别的男人啊，说我傻你才傻。”陆战闷闷地回答：“哦。”“以后你嫁人了，我们还可以出来聚会吗？”“会的。”“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可以。”“我有事情，你还会不会过来帮我？”“会的。”“你还会不会把我当最好的朋友”这一番对话适合是临别赠言，听得康乔心里很不是滋味。“会的。”“以后，还可不可以叫你康母猪，叫了三年了，改不了。”康乔捂着嘴巴，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泪腺彻底崩溃。只好跑到走廊去透透气，结果撞见了冯春。林海峰拎着一堆东西过来，看见康乔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先是一怔，接着恢复笑容，说：“怎么了？是不是陆战有什么事？”康乔擦擦眼泪说：“没事。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放心你就过来了，我已经打电话给你公司请假了，你可以放心。”康乔很感动，说：“冯春，谢谢你。”康乔带着林海峰进来病房，陆战看见林海峰，心情杂七杂八的。冯春问：“陆战没事吧。”陆战说：“挺好的。”林海峰说：“那就好。”放心东西，拿出宵夜给康乔吃，找护士问情况，去打水，忙前忙后的，让康桥一下子从一个忙人变成了闲人。陆战说：“林海峰这人挺好的，你选他选对了。”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康乔倒是觉得很开心，但是从陆战嘴里说出来，怪别扭的。他一向只会打击她。康乔说：“还行吧。”陆战说：“我累了，我睡了。”于是闭上眼睛睡了。半夜，康乔执意叫冯春回家去了，自己一个人守着陆战。半夜叫护士换药，帮陆战擦汗，睡一下醒一下的，眼睛困得不行。只要陆战有半点动静，她就从梦里惊醒。陆战早上醒来，看见她趴在自己的床边睡得昏昏沉沉的，想伸手摸一摸的她头发，还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