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所以说某种程度上讲,郑希元就是个贱人,我坚强了他嫌弃我不依靠他。我粘人了,他会觉得没自由。说白了就是控制不住那颗色心,非要出轨我就是想拉也拉不住,生活中总会有让他不满意的地方。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你还爱着。”他听我咧咧完,淡淡地说。我又噎住。“男人和女人爱的方式不一样。如果一个女人不停抱怨着那个男人的不是,说明她还爱着。真正有一天她不再提了,不再抱怨了,就是真的不在乎了。而男人,每天都说着我爱你这句话,不一定是真的爱你。他深沉不语才是伤得最深的时候。男人的爱很少有确切的界限,随着时间流逝,会渐渐淡了。当他爱上另外一个女人时,就说明他已经和前面那份感情诀别。”我承认,姬语锋是个内心很成熟的人。他说话时候逻辑清晰,语气平静。他比我会整理自己的情绪,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能够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姬语锋。我很不明白,他这样的男人,怎么还会被戴了绿帽子。我言语苦涩:“可悲的是,我们遇到的人,都不懂得欣赏。”我替自己不值,也替姬语锋不值。他依然是淡茶一般的语气:“孤芳自赏也没什么不好。”我又被他这种淡淡地幽默逗笑了:“你真自恋。”他听我笑,跟着笑了,问:“宾馆能上游戏么?”“我没带电脑过来,本来打算出去逛夜市呢。”“自己一个人就不要去了,以后……”他收住了话。我没等到他那句以后的下半句,我也不想脑补他是不是想说以后有机会他带我来。我既然已经进入了坚强模式,就不会再轻易被哪个男人左右思想。我开始搪塞:“那不出去了。我也累了,就睡了,明天还要坐火车赶回去。”他轻应一声说:“如果放心的话,把你账号发给我,我帮你去打打副本。”“行。一会儿发你。”“那,提前说晚安。”“晚安。”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火车站,坐六点多的火车赶回兰州,郑希元是晚上八点以后才到,我不能让他看出端倪,下午到家便不顾劳累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又去买了菜回来准备晚餐。以前周末的时候我都会进行大扫除,这种时间郑希元都抱着电脑打游戏,现在想起来,游戏是假,和女人约会是真。他回来的时候,果然不出我所料,屁都没有带给我。我看着他有些黑的眼圈,心抓得痛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原样,用必须靠假装才能说出来的温柔语气问:“开会这么辛苦啊?”他累得回答都有气无力:“恩,客户要求太多。”我差点没忍住喷他。客户需求是他妈的多,不同体位不同力度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怎么不他妈的榨死你!郑希元将行李放好,在卧室对我喊:“老婆,我去洗澡。”我温柔地应了:“好,记得用小屋的淋浴房,大卧室浴缸下水不太好,先不要用。沐浴露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毛巾用完也扔掉,我换了新的在旁边。”浴缸是我用来洗澡的,我才不要被贱男人和贱女人的体液弄脏。我甚至觉得如果能把他所有的东西扔出去,我都绝对不会犹豫。“恩,好。”他可能会察觉到有些不太对,但又挑不出毛病,我确实经常给他换毛巾,浴缸也确实出现过落水不好的时候。家庭生活上,他就是个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