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开被子,鼻音很重的说:“我没事!”都已经这样了,现在怎么回头?看到了这么多,我这日子还可能平静过么?我要让那个乌龟王八蛋滚!这可能是我表达愤怒的极值了。||他坐起来,低头声音不大的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如此折磨。”“你别安慰我,你和我一样难受。只是我能哭,你要忍着。”他沉默。许久后朝着我伸出手。可手却只是悬停在我面前,终还是什么都没做,面无表情的起身出去给我倒了杯水。我终于忍不住,抱住被子再次嚎啕大哭,直到哭睡。我可能把从小到大的眼泪,都一次性流光了。也好,也罢。眼泪流光了,我和郑希元的缘分也就真的尽了。我告诉我自己,彻彻底底的难受这一次就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姬语锋还在我的房间里,坐在电脑旁。听到我有动静,他转头看我,然后递给我一杯水。“你在做什么?”我看到他电脑屏幕是游戏界面,便随口问,以前都是看郑希元玩的,很好奇姬语锋玩游戏都在做什么。“元爽很喜欢一种小宠物,掉率很低,我没事得时候就帮她打打。”我心被他说的又揪在一起。“我们真可悲,都这样了,第一反应还想着那个负心人。”姬语锋不说话,关了游戏。房间的插线电话响了,姬语锋接听后应了一声:“好,我和她商量。”挂了电话,他看着我说:“客栈老板晚上要搞活动,问女眷会不会做饭或者准备饮料。”他又露出那种很认真地表情。“姬语锋,你这样的表情很容易让别人产生错觉。”他被我说的有些尴尬,瞬间垂了眼睑。“走吧,去看看,既然决定玩,就把剩下这几天玩痛快。”我说。我上大学时有个室友是混血,她母亲是哥伦比亚人,煮得一手好咖啡,我也有幸喝过讨教过,如果有好的咖啡豆,我还是能煮出不错的咖啡的。只是郑希元不喜欢喝,婚后我这门手艺也就废了。客栈老板的妻子也是一文艺女青年,得知我能帮忙煮咖啡,特别热情的给我拿来了她收藏的所有咖啡器具,诚邀我从磨豆开始做起。奈何磨豆机中看不中用,袖珍的不是一般,供一两个人喝喝还能应付,二十多位客人加老板夫妻,磨到晚饭吃完也不一定磨的好。可答应都答应了,我只能尽力能做多少是多少。姬语锋跟着客栈老板还有那只大狗一起出去采购了,回来时他手里拎着几条新鲜的鱼,看到我坐在院子里磨咖啡豆,便过来接了我的活。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很容易将咖啡豆磨的不均匀,这样煮咖啡会直接影响口感,但他却很细心,打消了我的顾虑。“你会煮咖啡?”我揉着酸疼的胳膊,看着咖啡豆被一点点磨碎进入磨豆机下面的盒子里。“婚后学的。”“因为你老婆喜欢喝?”他但笑不语。我适时收住话题。揭伤疤的事儿还是别再做了,我俩现在都是神经看似强健实则脆弱的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