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上班时接到了郑希元的电话,他听起来很疲惫,问我有没有吃中饭,我很平静的回答吃了,他好像很诧异,觉得我没事儿人一样得状态他很不理解。||下午他来找我时,我正在办公室做报表。“清宁,我们需要谈谈。”他将车钥匙放在我桌上,拿起我的杯子喝水,还是那样得亲密无间。我对他说:“你先坐,我把这份表弄完的。”我笑的无可挑剔,好像真的从演员状态切换不过来了。“你以前不这样的,昨天那样。”他语气有些埋怨。我依然很平静,心里那个自我却在夸张的对他吐着舌头,不出声的吼着:“人当然不可能永远一个样子,以前的我对你太好了,你习惯的是以前的我,自然无法接受现在的我。()”“没错,郑希元,以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我看着他,边说边笑。他哽住。他明白我所指为何,没出轨的郑希元,心里没有别的女人的郑希元,向来以陆清宁优先,他绝对不会在众人面前说出昨天那样让她难堪的话。他叹口气:“我最近出差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说话有些不经过大脑,如果惹到你让你不高兴了,我道歉。”哦不,不要提出差。我将他喝过水的杯子拿去饮水机边,把剩余的水倒了,冲干净杯口后接了一杯凉水,尽数喝掉我才又一次平静下来。我真怕我压不住会一股脑儿的将他沾沾自喜以为谁都不知道的混账行为全抖出来,我甚至在不停的脑补着我将那些照片全摔在他脸上时他的表情。见我不说话,他走到我旁边拉住我的手说:“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是个太好强的人,这些日子公会里的人将你捧上了天,我确实有些嫉妒。”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笑么?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要嫉妒?从心里见不得老婆好?不过我很欣慰,他说的这句话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句真话。“如果我没记错,游戏是你拉我来玩的。”我说。他不否认,叹口气将我拉在怀里:“我希望你理解,我只是想你能被我保护着,不要这么强势。”我不过稍微独立了一些,在他眼里就变成强势了?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实际就是想折断我所有翅膀,让我只能依附他生活。我想推开他,但我没有。推开他意图太明显,我只能忍着。“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应了一声。“那这么说,你答应了?”他很高兴的低头看我。答应继续在他身后做花瓶和摆设?供他给别人显摆他老婆是如何的听话?怎么可能?我傻还是他天真?“我喜欢玩游戏。”我说。他眼中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间灭了,他松开我又叹了口气,半天后才说:“行吧,你开心就行。总之不要生我气了。”我笑笑,没说话。郑希元走后,我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一遍一遍想着他过去说的话,自大的,自恋的,大男子主义的,我曾经都觉得是那么好的。可爱情一旦走了,人一旦清醒了,才能看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风水轮流转,几个月前我在上海看到的那一幕将我的精神凌迟了一遍。如今,该换成他们难受了。而这还远远不够。相比我经历的痛苦,我失去的孩子,我眼睁睁看着破碎的幸福,他们这样根本不算什么,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