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茂杰用了一根透明塑胶条将我系住,拍拍我的肩膀,道:“现在可以站起来了,我带你去富士山里。”我笑了笑:“你确定这样就能带我走吗?”贺茂杰笑道:“是的。”贺茂杰和白鸟说了几句话,三人上了车飞快离去。白鸟临走之前还特意看了我两眼,作了一个手挥脖子的动作。我耸耸肩膀,喊道:“你终有一天会知道谁骗了你!”我话刚说出来,贺茂杰就一巴掌挥来,被我低头躲过。“打坏了怎么喂虫!”我骂道。到此刻,我明白猫博士是要用我钓出贺茂杰。贺茂杰带着我去的喂的虫子,肯定不是一般的虫子,他的举动和郭壶公是一样的,真是疯狂可怕。贺茂杰从我身上搜出黑色的虫尺,看着滑滑的木板,又没有开锋利,最后还给了我,估计觉得不重要。贺茂杰道:“你最好老实点,你的催虫术对付不了我,但是我可以把你吸成人干。”我点点头,表示不会再乱动。我按照贺茂杰的指示,走在前面,贺茂杰在背后看着我。他时不时鼻子嗅动,很容易就能吸走我的生气。一路上走来,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出了小村落。贺茂杰拉着我上了一辆车辆,开车的是贺茂大师,他脸上的印痕还没有消失,扭过头挥手就要打几巴掌。我骂道:“你有点涵养好不好。”贺茂杰喝道:“好了,打坏你负责得起码?”贺茂大师对贺茂杰有些畏惧,回过头一门心思开车。正说着,后面跟上了一辆黑色的丰田,按着喇叭开着近光灯。这个时候,贺茂大师说道:“是我们的人。”车子靠近,我才看清楚是贺茂雄。贺茂杰道:“二哥,你来了?”贺茂雄笑了笑:“萧先生,别来无恙,没想到你自己来了,是不是想我了。”贺茂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悠闲地点着一根烟。“不要搞得自己跟万人迷一样,我要想也会想你母亲大人的。”我回道。贺茂雄道:“我母亲大人很好……”贺茂雄旁边呆着黑帽子的人提示贺茂雄,道:“这在我中国,是骂人的意思,也就是问候你母亲大人。”天色昏暗,看不清黑帽子是谁,但我敢确定就是在贺茂家见到的身影。“你是中国人?”我问道。黑帽子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用手护住。火机一亮,映照出一张恶心的脸。“是你?”我问道。“没错,就是我,萧大师,你外公还好吧。”那人说道。我没想到经历这么长时间,会在这里遇到他,真是瞎了我的眼。我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才觉得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裸的阴谋。我居然把他给忘记了,把他给忽视了。我咬咬牙,喉咙深吸一口口水,隔着车窗将口水吐了过去。那人摘下黑帽子挡住:“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冲动,年轻人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曾想我了?”我又开始犯恶心,看着贺茂雄和那人,果真是狼狈为奸。贺茂雄道:“好了,不要****萧大师了。阿杰,你的车子开前面,我们在后面跟着你。”贺茂杰点点头。()车子再一次发动。我看了夜晚中的富士山,果然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山下有一片农田,还有一片樱海。空气之中洋溢着花粉,我不由地打了两个喷嚏。我爱春天,却有些花粉过敏,我想象,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不完美的。少年时代,我希望成为大英雄保家卫国,等我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我又渴望吃着火锅喝着啤酒,带着儿女出门溜达。我不由地叹道:“孤独啊!”贺茂杰侧目看了我:“你说什么?”我道:“我很孤独,你们一帮人把我抓来,我却没有人帮忙,一个人来富士山,真希望美丽的辉夜姬可以请我喝一杯酒。”“你想得美,美丽的辉夜姬是天上仙女,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又穷又丑又矮的……吊丝……”贺茂杰嘲笑道。我没有搭理贺茂杰,因为说得越多我就越觉得不舒服,似乎我呼吸出来的气息都被他吸走。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恶心,干脆不再说话。目光再一次放空,被繁星所吸引,寒风吹来,在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了数声夜猫的鸣叫。我心中一喜,知道了阿狸或许已经跟上来了。拐了一个弯,从一条小路上去,夜晚关闭,根本没有登山观光的巴士,开了十几分钟,随即进入一片森林,浓密的树林挡住了头上的繁星,开始在黑暗中穿梭。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贺茂雄的车子一直紧紧跟着后面。而那一阵夜猫叫后,就再也没别的动静。我心中着急,难道阿狸他们要走来救我,千万别黄花菜凉了才来救我。车子最后停在森林中,一扇大铁门缓缓开启,两车开进来大门缓缓关闭。入口的地方,发现了两个禁止游览的标志。我从车里面下来,发现是一个很小的院子,里面还停着两辆车。院子里又一栋三层高的钢筋水泥建筑物,挂着牌子是“疗养院”一类的。在进入建筑物之际,检查十分严格。我被贺茂杰推了一把,经过一种仪器的时候,身子“滴滴”叫了起来。贺茂杰是政府情报员,目光锐利,上前一阵搜查,从我的袜子里面找出一块小小的跟踪器。“可以啊!”贺茂杰叫道。我耸耸肩,打哈哈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白鸟装在我身上的吧。”贺茂杰让贺茂大师过来,附耳说了两句,又把黑色的跟踪器交给贺茂大师。贺茂大师得了命令,欢快地跑了出去。我心想这下糟糕了,猫博士用来跟踪我的仪器到了贺茂大师身上,贺茂大师随便开车溜出十几里路,我就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想到这里,额头还是控制不住地沁出汗水,我还真是有些慌了。兰博孤军深式冲出魔窟的大戏放在我身上根本不合适,我开始真正担忧后面该怎么办!他妈的,老子这会是羊入狼群了。贺茂大师跑出去后。贺茂雄一行人就跟着进来,跟着一起还带了两个黑箱子,在过检查的时候,安然无恙。贺茂雄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双白色手套,小心翼翼提着黑箱子,忽然目光落在我的左手上,把箱子放在地上,快步走过来,将一把小刀亮出来。我道:“你要干什么?”贺茂雄眼睑**,肌肉跳动,很是可怖,朗声道:“给他解开。”贺茂杰见一群人守着我,再拷着我没必要,将塑胶挑给割断。贺茂雄将我的左手拿起来,将包着药物的伤口给割开,贺茂雄手上的刀将上面黑色的药膏给刮得干干净净。我左手上面被猫咬过未痊愈的口子露出。贺茂雄脸色一沉,骂道:“那晚是你进入我们家盗干尸盗土卵的吗?说,黑色土卵在哪里?”我没想到贺茂雄从伤口认出了我,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茂雄把贺茂杰手上的手枪拿过来,是一把绍尔p220手枪,很熟练把保险拴打开。这枪我见过,柯南和黑衣社成员最爱之一,眼下直接对着我的心脏……“说不说!”贺茂雄叫道。“这小子贱得很,让我来试一试!”正说着,那人走了上来。抡起拳头一拳就打在我的肚上。我心想,茅文杰到底是要救我还是害我……这一口标准中国话的人,正是茅文杰。当初和何青眉一起来找我的那个款爷。没等我想明白,腹部的剧痛蔓延开来,我弓着身子眼泪都要痛出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萧大师你老老实实说吧。”茅文杰说道。我足足两分钟说不出话,痛感消解,我才战起身来,伸手指着贺茂杰,道:“在他的身上……他让我放在他身上的!”“八嘎!”贺茂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