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冷箫到的时候,隐秘后山处的拼斗已是如火如荼,不少人已经见了血。当前的战况是,一群蒙面者与薛府秘密护卫缠斗在一起,那群蒙面者攻势虽猛,武艺也确实不凡,却无奈人数有限,始终攻不入薛家护卫死守的地牢门口。薛冷箫的到来,显然让这群蒙面者警惕心大起,双方迅速分开对峙。蒙面者中一人上前道:“薛冷箫,识相的话,赶紧放了我家少宗主,否则的话,定要你们薛家庄上上下下鸡犬不宁。”薛冷箫唇角微勾,露出冷冷笑意,毫不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中,睥睨道:“一群不敢曝与阳光下的鼠辈,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呵呵呵——,想救你家少宗主,那就要拿出些真本事来与我瞧瞧,否则的话……”薛冷箫那嘴角明显的蔑视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手下见真章!”刚一说完,那人提剑便要冲将上来。忽然,只听一声声的翠笛之声如同清风般飘飘渺渺而来,似远似近,时急时缓,所有听到笛声的人在那一刻都是一阵恍惚,薛冷箫在那笛声响起的那一刻,已经发觉到了异常。这种以乐迷惑人心智的武器,薛冷箫早先已对此人有些耳闻,而今一见,果然了得。他当机立断,立时咬破舌尖,舌尖传来的剧痛令他的神智顿时清明了不少,口中一声暴喝,才换回了几个内力低微,神智已经全失的手下,众人一个激灵后,立马手提武器,警惕的盯向对面的蒙面者。不过,令人诧异的是,那群蒙面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援兵似乎并不怎么乐意,犹豫的看向领头者,那人不甘的看了几眼薛家护卫身后紧紧护着的密室,只得恨恨道:“我还会再来!”手臂一挥,几颗雷力子炸响当场,烟雾瞬时迷漫开来,待得烟雾散开,那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一群薛家护卫提起武器便要追赶,薛冷箫冷声制止道:“随他们走。”“可是——”“你们并非那来援者的对手,此人善以音迷惑人心智,善使毒,心机又颇深,一个不小心,便会损兵折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们只需继续把守好此处即可,接下来的事,我自有安排。”一群护卫连忙应是,四散开来。只留下护卫统领薛忠留了下来,等待进一步的指令。薛冷箫挥退一旁的家丁,在薛忠耳畔几句耳语,语罢,薛忠满脸的疑惑,眉宇间间或有几许不赞同,却见薛冷箫眉宇间的坚定,似已经打定了主意,出于一贯的心性,只得告退去安排。——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华灯初上,本便压抑的薛府更加如沉浸在沉沉暮霭之中般,让人透不过气来,下人们低头只管匆匆赶路,不敢多看一眼,多问一句,直怕一不小心便招致祸事。护卫们手握武器,双目紧盯无尽的黑暗,如一只只等待猎物的老虎。夜幕下,一群女子手提食篮,自夜幕中款款而来,离近了一看,走在前面一身艳丽红色的女子正是岩馨儿,不过,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说明其身体的不适,其后跟着的两女子服饰样貌几乎一般无二,正是闫喜、闫欢两姐妹。管家李德全一看来人,是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当前,这三位女子地位虽然依旧是侍妾,可是与以往已经大不相同,如今,薛府经过这几年的动荡,依旧留下来的女子已然不多,何况这三位以前便是相当得宠的。李德全躬身行礼道:“这天色已晚,三位主子怎么来了?请听老奴一言,这些天薛家庄颇为不太平,三位主子还是小心为上。”岩馨儿脸色相较于以前虽然差了些,却依然显得明媚动人,柔声道:“嗯,馨儿多谢总管关心,我等会小心的。倒是——”岩馨儿话风微微一转,朝那紧闭的门扉瞧了瞧,毫不掩饰其殷切之意,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心疼,问道:“如此晚了,公子爷还在忙吗?”李德全忙躬身,“岩主子,公子现在确实是在里面处理公务,可是——”李德全为难的脸色再明显不过,后面的不用再说下去,聪慧如三女子,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闫欢款款上前,柔声道:“李总管,不是我们三姐妹要故意打扰公子爷,只是,如今天色已然不早,公子爷如此只知忙碌,身体可是会吃不消的。”岩馨儿与闫喜也连连应和。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李德全也不好再扶了三位主子的面子,何况,公子爷也确实是劳顿了一整天,自己也是颇为担心的,李德全咬了咬牙道:“那好吧,三位主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传。”“有劳李总管!”见李德全离去的身影,三女子不觉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不一会的功夫,李德全已经小跑着回来,对三女道:“三位主子,公子现在还有些东西要处理,不能接见三位,三位主子还是先请回吧。至于主子们的心意,老奴会传达到的。”“可是,这些吃食——”岩馨儿为难的指了指丫鬟手中提着的食盒。“哦——,三位主子请放心,这些吃食三位主子先行留下,待公子事务一处理完,奴才就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