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俩老头灼灼的目光下,柳烟朝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确定,身上最值钱的也就数刚才的那个镯子了,可是,作为唯一的一件证明身份的物件,柳烟还真不想交出去,只得为难的道:“可是我没什么可换的呀。”支支吾吾了半天,又加了句,“当然——,要除了这只镯子。”俩老头见柳烟一只手紧紧地捂着手腕上的镯子,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就那么件破镯子,谁稀罕。两双猥琐的小眼睛继续贼溜溜的上下打量着柳烟,柳烟只觉得甚是别扭,只得将戴着镯子的那只手伸了出去,一脸的心痛道:“那你们拿去好了——”俩老头异口同声的鄙视道:“谁稀罕!”柳烟小松了口气,不过,对于自己的价值,柳烟已经没有了发言权,只得无可奈何的直直站着,等着俩猥琐老头估价。只听凯同麟嘿嘿奸诈一笑,微眯的眼睛透着难掩的神采,道:“谁说你没什么呀,这不是还有你这个人吗!”柳烟愕然,“我——”“我怎么了?”福晋元的脸色相较凯同麟倒是平和了不少,不过,在此时柳烟眼里,可是同样的猥琐,只听福晋元循循诱导道:“这老小子的意思是,你可以拿你自己来交换,例如,让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啥的。”凯同麟一个鄙夷的眼神丢了过去,什么叫做我的意思是,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这个吗,不过,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想窝里反,顺着福晋元的话头儿接着道:“嗯,就是这意思,我吩咐的事儿你得按我的意思去做,全当作为这俩家伙的诊费和医药费。”柳烟傻傻点头,道:“哦——,端茶倒水呀,这个我会!”不就是当丫鬟嘛,柳烟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不过,柳烟这丫头还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了。就这么的,柳烟被人忽悠的卖了,还是屁颠屁颠的将自己直接装盘端上去的。——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俩老头扛着血淋淋的俩大汉,领着忽悠来的柳烟,一路斗着嘴,到了眼前这一左一右两座破破烂烂的茅屋前。柳烟嘴角抽抽的问道:“我们要住在这儿?”两老头同时摇头。柳烟松了口气,先不说这屋子的破烂层度,单说这么大的山谷底就俩间小房子来说,俩屋主、俩伤患、外加自己,柳烟扳着手指头数了数,这么多人,怎么挤啊!“我们四个住这儿,”福晋元指了指柳烟刚才所指的两间破茅屋,“你住在哪里去。”又指着山谷里的方向对柳烟说道。“什么?!”柳烟不觉惊叫出声,让自己一个人住到谷里去,她宁愿在破屋子外面打地铺,柳烟立马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不要去,不要去。”凯同麟瞅了瞅渐渐偏西的日头,头也不回的扛着一人朝右边的一屋子走去,道:“放心,今晚上你想进也进不去,那边的那个屋子你先住着。”柳烟放心的点了点头,“好!”明天的事儿谁说的准呢,嘿嘿嘿……接下来,趁着天亮,柳烟帮着俩老头一阵捣鼓,堪堪赶在天黑前将两伤患安顿好。“他们这样,没问题吧?!”柳烟看着并排躺在**的俩人,担心地问。凯同麟斜眯了一眼,懒散的道:“这可不一定,就这俩小子的伤势,要是命不硬,没准今晚就得升天!”柳烟一听这话,眼泪不觉得便涌了上来,“那——,那要怎么办?”福晋元叹道:“怎么办?能怎么办,虽然我们一个人称妙手回春,一个人称鬼手神医,可是,俗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接下来,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小丫头,你也别在这儿添乱了,该干嘛干嘛去,明天我们就送你进谷里去。”柳烟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两个人可能会死,心里就一阵阵的难受,一听见凯同麟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倔脾气也用了上来,道:“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你们救人,我听你们的,可是,既然是救人,那就要尽心,若是他们死了,那我们的约定也就此作废。”凯同麟一口水憋住,岔了气,凯同麟瞪大了眼睛,心道:“这丫头也不那么好糊弄啊!”在俩人的注目礼下,柳烟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虽然还是不放心,可是柳烟也只能放手赌一赌了。“没想到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嘛!”这是俩老头在见柳烟发飙后共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