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心里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可能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面朝着大海,看着面前海潮起潮落,泪水夺眶而出。如今的阵营,自己真的可以对江家的人收放自如么,还有自己妹妹霍梓彤的事,看她的样子,是真的跟江家的三少爷江佑和好上了,这到底该怎么办,她已经没了头绪。晚上睡觉之前,脑中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江秉烈的样子,这让霍梓妍很难受,都知道这个人从今以后跟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会想起他。望着满天繁星,心情却愈发的难受,这个时候,谁都已经没法了,只能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看何时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第二天,急匆匆的来到父亲的公司,因为昨天夜里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父亲很无奈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叫她待会儿准备好之后,到会议室去开会,这次会有新的合作伙伴要加入,是不能迟到的,仪表也要注意。到底是什么大客户?父亲看的如此之重?霍梓妍心里有些疑虑,该不会是从国外来的大股东么。心里这个时候瞎猜也猜不出什么来,还是赶紧换好衣服到会议室里面去吧,里面说不定还有众多的同仁在等着自己。半个小时之后,霍梓妍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会议室里,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人,都是熟悉的面孔,根本没有父亲所说的新股东,那么接下来,那么神秘的股东还会来到这里么,或者说,他已经放弃跟霍氏企业合作了?霍梓妍刚坐下,助手在一旁给她送来了放映幻灯片的资料,霍梓妍随便翻看了几下,这些东西早就烂熟于心,直接开始介绍吧,最后霍梓妍这样交待的助手。助手按照霍梓妍的吩咐,开始一个一个的讲解,并一再强调这次生产出的产品一定可以打败这方面最大的敌手——江氏集团。本产品在下月初就会在各大数码商城上市,到时候人们一定会蜂拥将至。女助手的话刚刚说完,这个时候,看到了一只纤纤玉手举了起来,助手眼神示意霍梓妍那个人,应该是位很有修养的小姐。霍梓妍点点头,会议室就是大家讨论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意见是被遏制的,就叫那个女人起来说话。她首先自我介绍了一番,说清楚了自己的名字,姓刁名杨,是一位海归人士,在国外读mba,专供金融硕士学位,这次回国,除了要完成自己的婚礼,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要助自己未来老公的一臂之力,将本市最有名的数码产品推上市,并且打垮死对头霍氏。霍梓妍与她四目相对,问道要发出什么不同意见么,那名女子笑笑,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上面写的全是本公司研制的这项产品的诸多弊端和不合理的地方,还有针对的人群,市场定位价值等等,说得头头是道,如果这份报告没有借鉴任何人的,那么它就是一份完美的职业论文。连久经商海的霍梓妍都自愧不如。当然不必说,这次的回忆,基本上都是那位刁杨小姐压轴,根本就没有霍梓妍施展自己口才的机会。散会之后,霍梓妍特意把助手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想多打听关于那位刁杨小姐的事,从前从未听说过她,怎么今日一来就如此有如此犀利的发言,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秘书见四下无人,就凑近到霍梓妍的耳边,悄悄的告诉她,说这位刁杨小姐远没有她之前在会议厅时自我介绍的那么简单,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富太太,就是江氏企业董事长的夫人。“哦,是么。”霍梓妍没有再发问。助手离开了办公室,但是在打开门的那一刻,看见刁杨正在门外。“刁,刁小姐。”助手心中胆寒,不知道刚才说给霍梓妍的话她听到没有,背地里谈论别人的家事,确实是不好的行为。“怎么,霍小姐对我刁杨这么感兴趣?”她笑颜如花的走进来,当助手是空气。眼神直视前方,直直走向霍梓妍的位置。“刁小姐,你好。”霍梓妍微笑着站起身。做了一个标准的公关姿势,但是却没有同她握手。对面的女人笑颜如花。“今天我是受了本家丈夫之托,来到贵公司做一份宣传,再次跟您声明,会议上的讲话,并不是出自我之手,我只是做了传达的工作,其余的都是江家才华横溢的那几位老总。”说罢,注视了一下霍梓妍办公室的模样,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完全是蔑视,随便说了几句之后。便走开了。“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霍小姐。”刁杨笑得纯洁而真诚,这一次她们握手了,霍梓妍头一次觉得自己在商场上遇到了对手。看来这个女人是很难对付的。想坐车回到公司里,去看看同仁的刁杨,在半小时之后,离开霍氏企业,在新建的江氏企业办公楼,刁杨看到了位于他们帮会最顶层的宝座,那么惹人注目,勾起了自己的勇气和雄心。刁杨看着江厚源注视着总长宝座的位子,瞬时觉得他就是能胜任新建月神会总长的不二人选。除了他再无别人。走到他面前,看到身边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可以充当自己的左右手,还有刚刚兴起的公司,一时之间就能招到这么多的员工来,底盘应该很充实。如今在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有如此大的野心,也许自己早就该料到,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跟商界企业有了无法挣脱的关系,父亲是道上的人,母亲是各个企业家头目争夺的对象,而自己就是在当时那样混乱的局面中生存下来的。这是锻炼他成才的地方,有很多事,在这个企业里,他没法忘记。这个时候秘书走了,留下她一人,也许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有些事情真的是没法那么容易就能想得通的。“刁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到总公司视察工作。”转头过去,是正在微笑着朝自己说话的江厚源。“跟霍氏交手之后,我认为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赢得一方。”刁杨说道,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一丝忧伤覆上她的眉角。“也许我们可以派一个同僚过去,安插在……”一听这话,刁杨有些为难的看着江厚源,她打心眼儿里是不同意这样做的,当初他答应自己的事,不知道江厚源还记不记得呢。江厚源心中凄凄然,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用怎样的语言去挽留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消去她的怒火。纠结无望的心情,江厚源这辈子头一次感受到了。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江佑和。还以为他们在谈论什么十分机密的事,便匆匆的离开,但是被二哥叫住,就走进房间里,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江佑和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心里有些难过,有些时候情感和权利就会发生冲突,而在这种冲突之下,之前一起过的那些苦难的生活,加深的友谊都会渐渐腐蚀掉。更觉得是人生最难过的事。可如今能有什么事能让他们重归于好呢,大哥江秉烈已经注定要当江氏企业的董事长了,他受不了**,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两全呢,能做到两全吗?走到了外面,刁杨心情很差,她真的不了解曾经跟自己共渡的困难生活,就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位置就把他们之前的情谊全部否决了。心碎至极,但又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补救,心里愈发难过,这不是自己希望的,一点都不是。也许下一步能做的,就是赶紧带着心爱之人远离这片是非之地,这个地方,没有谁能真正领略到它的好处,也没有谁能够亲眼见证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第二天,看到江文耀仍然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董事长的宝座上,那样的威严,仿佛这个位置就是等着自己坐上去的,看到下面俯首称臣的人,他生出一种在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个位子他早就该坐上了。刁杨有些失望的看着江厚源一眼,他却没有明白她眼中的意思,依旧对自己信手拈来的这一切荣耀感到很自豪,心情异常激动。再也受不了这种伪善的场合和伪善的人,刁杨跑了出去。紧紧跟在后面的是江佑和。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离去?是因为什么呢,有人没有照顾好她么。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多想,便穿着单薄的衬衣追了出去,在那里,再也找不到她了。就这样,再一次失去,再一次失去她了。无奈苦痛的转过身,却没有看到一辆迎面装来的货车。江佑和迅速躲过去,但是听到那汽车一阵巨响,难道是撞到了刚才一直狂奔着的刁杨?心里万分紧张的江佑和跑到事故现场,没什么事,只是这辆车的后车厢由于承受不了过重的重量,货物便全都倾泻了出来,所发出的那些巨大声响,就是那东西掉下来了。这个时候的会议室里,霍梓彤正在对着对面的女人诉苦。都已经去另一个城市谋生了,但却突然提起了这件事。让尘封已久的记忆又重新摊开。“秉烈?江大公子吗?不要让我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听到妹妹重提旧事,她难受的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霍梓彤有些急了,连忙说道:“等等……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心里别的满腔怒火像是马上要报复出来似的,现在他们自己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他人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谁能在一个地方那么容易的找到他所处的位置,而那个男人,是自己爱人的男人,却要在不久之后,好端端的在他的公司里当董事长?霍梓妍揉了揉眼睛,调整好呼吸说道:“沒有为什么!他不是欺骗了我吗?”霍梓彤有些不解,便问道:“怎么能说是“欺骗”呢?”霍梓妍瞅了妹妹一眼,说道:“那你让我怎么说?从小就跟他结下了很深的羁绊,甚至都生死与共的关系!明明是个闷骚男还裝作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把我的真心給骗走了!而且,明明是个混蛋看起來却只像个慈善部门的人!这么一天,霍梓彤笑了笑,心想这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吵架,不应该有什么大事的,便随便说着:“什么叫哄骗?你说人家是慈善机构这也太离谱了,哈哈哈!太过分了,姐!如果你不想在这继续带下去的话,可以选择和江秉烈私奔的,他们江家也不是十分不待见江秉烈么,这样一来,你们就没有什么师傅了,岂不是神仙眷侣般的日子?”霍梓妍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有什么过分的!我是不会跟他一起走的的,有你跟爸爸在这里。我绝对,绝对不会回去!除了家,什么都不会靠近!霍梓彤只是随便开玩笑,没想到面前的女人有这么大的反应,便说道:“姐姐,你等等,其实这整件事真的不能够怪罪到江大哥的头上。”“哼,什么“江大哥”!”不屑一顾的语气,看来她确实对这个人有很深的不满,男人嘛,就是这个样子,你能跟他共同享乐,却不能跟他共同患难,跟他共同患难了,又怕他抵挡不住**,把之前帮过过他的人忘得一干二净。“我听同期的人说,你的股东大会因为内部斗争一团糟吧,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会殃及到你哦,不要紧吧?”妹妹有些担心的问道霍梓妍,为今之计,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能把江秉烈带离开这个地方了,但唯有如此,让他继续待在这个名为月神会的地方,想到他有一天当的厌烦了,也许就会带着霍梓妍一起走了吧。霍梓妍心不在焉的回答说:“早就殃及了,用不著你提醒,不用管我。”霍梓彤一听她的语气,便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哼,是我多管闲事吗,想离开那片是非之地,重新来找的话可找我商量。”可面前的霍梓妍不耐烦的朝她挥挥手,说道:“烦死了。叫你不要管我的啊!那种事情,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妹妹看着她,性子真是直的很,又很急,看来真的说不懂她了,便讪讪的离去了。在昏暗的地下室酒吧,江秉烈一个人在借酒消愁。“再来一杯!”已经喝了很多杯伏特加的江秉烈一直在吧台前不停的叫服务员给他拿酒喝,此时的他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愿意一直喝酒,一直喝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