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快?”唐晓诗有些无语,还有些担心。“怎么?难道你认为师父我会把你拐去买了不成?”老头一脸正气,不像是在跟唐晓诗开玩笑。唐晓诗仔细斟酌了一下,最后一咬牙,豁出去了,对老头说道:“那好,师父,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然后,她就一路小跑,直接回了寝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背上行囊,跟着老头坐上了前往sc省的火车。“师父,你是sc人啊?”火车开动,唐晓诗开始和老头闲聊起来。老头点了点头,回答道:“嗯。”然后,便再无一句话。唐晓诗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师父,那你为什么跑来我们北方呢?”“呵呵,为师我走南闯北,为的只是想找到一个可以继承我衣钵的徒弟。不过,让我真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个女的。”老头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唐晓诗生气道:“师父,你瞧不起人。女的,怎么啦?女的照样能够手执钢刀,气吞山河……”老头这才知道自己口误,赶忙解释道:“哎呀,为师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再说,我峨嵋派,历史上也曾出过不少女性宗师。”峨嵋派?这是唐晓诗第一次听说,她没想到,现实中还真的有像武侠小说里所写的那种门派。这听来,真的是让人心驰神往!过了良久,当车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车厢广播里播放起张靓颖的《如果爱下去》。……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远方……不回头,两个方向,流着泪的破碎脸庞……唐晓诗一下子就像是中了魔症,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挂在了脸上。盈盈的泪光中,所有的往事,都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究竟要怎样才能让自己不会再一次的痛彻心扉?徐阳泽一直在苦苦的追寻着这样一个注定是解不开的命题的答案,他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经手的女人无数,却从没有一个让他像现在这样,对某人如此这般的记挂在心。“唐晓诗,她究竟有啥好的嘛?徐阳泽啊徐阳泽,难道这么快,你就忘记了上一次血的教训?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动了心,那他就注定要杯具。徐阳泽,你别让我狠狠的鄙视你,行不行?”静静的站在自家卫生间的镜子前,徐阳泽一边刮着自己那沾满泡沫的胡茬子,一边在心里喃喃的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他又自嘲的笑笑,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想那丫头。“不对,不是我在想她,只不过是她很凑巧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已。”想着自己的奇怪想法,徐阳泽又是一阵很神经质的摇头。一晃他就回鹤城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使出雷厉风行的手段,给龙腾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层一些教训外,他基本上每日都会留恋花丛,醉卧美人膝。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寂寞!没有人知道,前不久在邺城,有唐晓诗陪伴的那一夜,他居然像个小孩一样,睡得很安稳,睡得很香甜!“龙武,你今天去一下龙腾本部,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在三个月之内滚出鹤城,否则,我会让龙腾片甲不留,尸骨无存。嗯,必要时,你还可以向他们保安展示一下你的武力值。”心里七上八下的剃完胡须,徐阳泽冷冷的走出卫生间,他不要再想那臭丫头了,那会乱了他心智的,眼下他必须得清醒,必须得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徐氏集团的大事上来。如果这次龙腾的事情,处理不好,那毫不负责任的说,他将会被徐氏集团的那帮老家伙们给挤出徐氏集团领导层的。他眼下虽然手握徐氏集团的重大权柄,但在徐氏集团元老会的体系里,他的羽翼还是没有足够丰满。所以,他眼下还是不敢贸然与整个徐氏集团的元老会为敌的!龙武拿着电话,静静的听着徐阳泽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命令,他除了服从,还是服从。风萧萧兮,愁云惨淡!鹤城的上层社会,因为徐阳泽的这句话,正在酝酿着一次举步维艰的重新洗牌。龙武挂断电话后,一个人也没带,就单枪匹马的开车去了龙腾企业的本部,鼎丰大厦。负责接待龙武的是素有鼎丰少爷之称的,龙腾企业一把手龙浩然的儿子,龙玉煌。龙玉煌一见龙武下车,就赶快迎了上去:“二哥,你可让小弟我恭候多时了啊。怎么样,最近在你家那位上位那里,混得还不错吧?!”“托你们的福,还算不错。不过,这么快你就把我们上位称呼为‘我家那位上位’,还真是让我一点儿也没有想到啊。”龙武一身西装革履的,双手插在裤兜里,跟着龙玉煌走进了鼎丰大厦。在鼎丰大厦宽敞的会客室里,龙玉煌让龙武先稍等了一下,然后他转身从会客厅的一个格子间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密封的纸袋递给龙武。“这是什么?”龙武问。“你看看就知道了。”龙玉煌故弄玄虚的回答。龙武接过密封纸袋,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委任状,一张委任龙武为风云集团执行委员会第三把手的委任状。“你这是什么意思?”龙玉煌的意图虽然已经很明显,但龙武还是装作不知情的对他又问道。龙玉煌微笑道:“二哥,这是风云副总司徒尚明的意思。他有意收你为他的心腹,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跟着他,绝对要你跟着徐阳泽强!”“我不会背叛我们上位的。”龙武一下子冷下脸来,末了又加上一句:“还有,不准在我面前直呼我们上位的名字!”“二哥——”龙玉煌顿了顿,又说道:“我们毕竟是亲人,血浓于水,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害你不成?”“呵呵,亲人?血浓于水?”龙武一时百感交集。昔日,是谁在他父亲去世后,将他们孤儿寡母逼出龙家?昔日,又是谁让他们母子再也不准进龙家大院的大门?昔日,他们孤儿寡母留宿简陋租房的时候,那些他所谓的亲人,又在干什么?龙武站起身,冷冷的望向龙玉煌:“我龙武在这个世上,除了上位,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废话少说,我今天是来传个话的,我们上位说了,让你们龙腾在三个月之内滚出鹤城,否则,定让你们片甲不留,尸骨无存!”“呵!你以为这鹤城是徐阳泽一个人的天下么?还是,你们把风云集团,还有我们龙腾当成是一捏就碎的泥菩萨了?你也太天真了吧?!”一撕破脸,龙玉煌对龙武连面子上的工夫也懒得做了,也不再称呼龙武为二哥了。他也站起身,与龙武针锋相对:“我告诉你,就算你们不对我们动手,我们早晚也会对你们动手的。你回去告诉徐阳泽,让他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好了,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我们都奉陪到底!”“我再说一次,不准在我面前直呼我们上位的名字,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念亲情,下手残忍。”龙武冷冷的,心中已经找到了一个对龙玉煌发难的借口。下一刻,龙玉煌果然中计,很不服气的对龙武说道:“我就直呼其名怎么了?徐阳泽,徐阳泽,徐阳泽……难道你还敢在我这地盘上对我动手不成?我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他的“敢”字还没有说出来,龙武就已经动手,一个力道十足的过肩摔,“蓬”的一声,就将龙玉煌给重重砸在了鼎丰大厦会客室的地板上。龙玉煌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来,随地啐了一口口水,然后冷不丁的将放在会客室茶几上的茶杯,拿了起来,往地上一摔,大声道:“来人!”龙玉煌的话音刚落,立刻就从会客室的门客跑步进来一票穿着保安制服的大汉。“把这龙家的不肖子孙给我往死里打!”龙玉煌对那一票保安咬牙切齿的吩咐道,此时此刻他真正的嘴脸,才得以在龙武的面前表露出来。亲情?血浓于水?谢特!龙武捏了捏手关节,嚣张的摇了一下脖子:“希望你们别让我太失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龙玉煌已经是迫不及待。那一票保安听到自家主子已经下了最后命令,一个个也顾不上江湖道义,就直接凶神恶煞的扑向了龙武。“砰砰砰砰……”一阵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拳脚功夫,开始在鼎丰大厦的会议室里上演。龙玉煌自大的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一边,敲着二郎腿看戏。他以为今天一定能看到那个昔日在龙家大院始终压他一截风头的二哥,等一下被打得满地找牙,然后可怜兮兮的爬到他的面前,向他磕头求饶。再然后,他再狠狠的踩着其脊梁骨,阴森森的冒出一句:“没门儿。”那岂不快哉?想着这些,龙玉煌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笑意。“砰砰砰砰……”又是一阵拳脚相加的声音传来,龙玉煌干脆闭上眼睛,像是在听催眠曲似的,在听着某人“挨打”。渐渐的,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不一会儿,打斗声终于停止了。龙玉煌突然感觉有一点儿不对劲。因为,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痛苦的呻吟声,还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哀嚎声。他赶紧把眼睛给睁了开来。瞬间,他整个人都像是**早泄了一样,瘫软在自己所坐着的凳子上。他还真的没有想到,龙武居然就这样,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龙腾花了不少钱请来的保安,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