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其它的什么事吗?”少顷,唐晓诗又喝了一口茶,对陈寅和龙武问道,陈寅和龙武纷纷回答道:“没有了。”唐晓诗这才又对他们说道:“那就这样定下来吧,我们先全力以赴对付白家,陈爷爷这边的雇佣军,也先抽调些人手过来,帮着智能组一起对付白家。”“好的,小姐。”陈寅欣慰的说道。处理好了这事,唐晓诗便起身上了楼。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她伸手轻轻的将窗帘拉开,一轮圆月,正如玉盘一样高高的挂在那云里雾里。她看了一会儿圆月,在窗前矗立良久,然后慢慢的坐下,将一双修长唯美的手指轻放到她面前的钢琴上。“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女子。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字。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随着琴键的被敲下,一曲《没有你的城市》以它独特的方式铺陈开来,渲染了整个房间。弹完,唐晓诗一头扑在钢琴上,若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较好,估计她的哭泣声已经传遍了整栋别墅。月华倾泻在她披肩的长发上,流光溢彩,却难掩她发自内心的悲伤,这只是她无数个寂寞之夜当中的一晚。这一晚,她又注定要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的脑海,注定要又一次遭受折腾,不断幻化出徐阳泽的样子!三月的阳光,总是那么明媚。一大清早,白残血就被这明白的阳光给唤醒,再无睡意。与唐晓诗不同的是,他昨晚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有关于唐晓诗的梦,只是梦里的唐晓诗是易容后的唐晓诗的样子。古人说,有所思,才会有所想有所梦。现在,白残血觉得古人诚不欺骗自己,他昨晚临睡前是想了唐晓诗一下,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下下,没想到在梦里,他还真就梦到唐晓诗了。“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了。”眼睛盯着天花板,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这一大清早的,白残血的心情就有了一点儿失落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从他手中转瞬即逝似的,他想抓牢,却根本无能为力。“哟,这大清早的,怎么突然发这样的感慨啊?看来这春天是真的来了啊,我们白大少也**了。”突然,杨枫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屁股坐在白残血睡的**。白残血吓了一大跳,坐起身来,怒道:“疯子,我再次郑重的警告你,进我睡的屋,要敲门!敲门,你懂不懂?!礼貌,你懂不懂?!”“好好好,敲门,我敲门。”白残血忽然一怒,还真的有把杨枫给吓唬到呢,他赶紧站起身来,噌噌噌的往白残血的卧室外走去,并且还随手拉上了房门。过了一会儿,当房门外再次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白残血才怒气稍平的说道:“进来吧。”杨枫应声而进,果然不出白残血所料,杨枫进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捏着个烟屁股。“别再我的卧室抽烟。”白残血又说一句。杨枫无奈的耸耸肩膀,只好把剩下的那点儿粘在烟屁股上的烟草给整个儿丢进了垃圾桶里。“这样总行了吧?我的白大少爷。”“嗯,要是再去刷个牙,漱个口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杨枫快要被气得吐血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眼前的某人,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又不是女人,要求那么多干嘛嘛?以往他的那些女人还没这么折腾他呢。还有,以前他也没发现他家主子这样麻烦,这样能够折腾人啊。“莫非,难道是因为昨晚遇见那女人的关系?”杨枫在心里想道,然后又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直摇头的说道:“不可能啊,这不科学。”老实说,他还真没见过他家这位主子为哪个女人改变过性情。“不可能?不科学?什么不可能,什么不科学?”白残血坐在**,看着杨枫的一系列反应,他简直是一头雾水。“没,没什么。”杨枫摆摆手,重又坐到了白残血的床边,没话找话的对白残血说道:“今天,有什么行程?”“嗯,我想再去一下青水楼台。”白残血如实的对杨枫说道。杨枫嘴巴张得大大的:“你有没有搞错,那可是人家徐氏的地盘,对咱们不利,你看你昨晚一去就被请到局子里去了,你今天还想去啊?”“嗯,不过我要换一种方式去。”白残血似有所思的对杨枫说道。杨枫不解,问道:“换一种方式去?什么方式?”“这个,天机不可泄漏!”白残血说完神秘兮兮的笑起来:“哈哈,你别再问了,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滚一边去,你家少爷要起床咯,不给看!”“切,看看又不会怀孕。”杨枫嘴上对白残血嗤嗤以鼻,行动上却是早已经闪得远远儿的——经过了很细心的一番乔装易容,当白残血再次出现在青水楼台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认出来他就是那个昨天在这儿杀人的罪魁祸首。现在,由于是上午,所以青水楼台的客人并不是很多,甚至有一点儿冷冷清清的感觉。因为要表现得和昨天大不相同,所以今天白残血来到吧台,也没有向服务生要加点儿啤酒的白糖水,而是要了一杯生啤。然后,他就端着啤酒在那有意无意的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服务生看着他东张西望的样子,好一阵子,才好心的对他问道:“先生,你是找人吗?”“嗯,是,也不全是。”白残血随口说道。他这个回答,可以说是他的真实想法,也可以说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但不管怎样,他的这个回答,都让刚才好心问他话的服务生不知所措!“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停顿了一会儿,像是知道服务生不知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似的,白残血微笑着对其说道。服务生感激的望了白残血一眼,然后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就在白残血望眼欲穿,望穿秋水,以为他潜意识中要等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的时候,唐晓诗突然踩着高跟鞋出现了!哒!哒!哒……随着唐晓诗的腿每一次提起再放下,高跟鞋与地面相撞,都会产生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清冷的地方,显得尤为大声。“嗨——”白残血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和唐晓诗打招呼,因为今天唐晓诗仍然用的是昨天的那副面容,所以白残血认得她。但当白残血手刚伸到一半小,话也还没完全说出去时,他一下子意识到了以他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和人打招呼。于是,他赶紧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放在自己后脑勺上,假装在摸自己的脑袋。那副尴尬的样子,让他旁边的服务生冷不丁的见了,都差点笑出声来。唐晓诗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来到吧台前,仍旧向服务生要了她喜欢喝的白糖酒。服务生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调制出了一杯相比昨天更加纯碎的白糖酒,放在唐晓诗的面前。唐晓诗说了一声“谢谢”,并递给了服务生一张面值50的华夏币作为小费,服务生高兴的向唐晓诗表示这是他应该做的。唐晓诗也没有再和服务生多说些什么,她今天来这里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看能不能再碰到白残血。当然,在她的计划里,如果真碰到了白残血,那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将其灌醉,然后再将其给…………将其给拖到某处不为人知的角落,要了他的性命!可当唐晓诗在扫视了周围一圈后,她并没有看到那张让她过目不忘的脸庞,只发现了身旁这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其魁梧的身躯和那眼神,她似乎有点儿熟悉。“先生,一个人?”她主动和易容成胡茬大叔的白残血说话。白残血心里有一丝欣喜,但又有一点儿失落,甚至他还在心里想道:“都说长胡子的男人很有味道,难道她也喜欢长胡子的男人?昨天,可没见她这么主动给自己打招呼呢。”“先生,你是一个人吗?”见白残血不语,唐晓诗又再问了一遍。这次,白残血才终于从思想走神中解脱出来,憋着嗓子对唐晓诗回答道:“是的,女士,难道你也是一个人吗?”唐晓诗点了点头,继续喝着自己的白糖酒,心想,自己估计是弄错了,这声音可一点儿也不像昨天和她说话的那个声音。与此同时,白残血也从唐晓诗的眼神里看到了她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于是,他试探性的对唐晓诗问道:“女士,你是要见什么人而没有见到,所以有些失望吗?”“你怎么知道?”唐晓诗转过头再次仔细的打量着白残血,眼睛里有道逼视人的光,直直的刺进白残血的心脏。白残血要不是白残血,那估计十有**就会露馅了。“呵呵,你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来,我能看不出来么。”白残血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就化解了唐晓诗向他投去的那道逼视人的目光。唐晓诗有些惊讶,这惊讶不是惊讶于白残血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逼视人的目光,而是惊讶于她心里的想法那么容易就被白残血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