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其他男人们笑了起来,声音暧昧,意气风发。偌大的包厢,坐着五六个人,都是玉堂金马般的人物,清一色的衣冠楚楚,仪表堂堂。风月糜烂之地,神色之中不见猥琐,唯有眼神锐利,赤.裸裸地能扒掉她一层皮。洛依在他的手里,喘气都不能了,就像是脚踩在悬崖边缘,不敢动,不敢跳!就在她呼吸都变了频率时,男人俯视她,邪恶的双眼凑到她的脸前,鼻尖几乎跟她贴着鼻尖的问,“有男人么?”“跟你有关系么?!”洛依的眼神定在他的眼眸锐光上,那个男人扣着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按在沙发上。包厢里明明很热,他的手却仿佛一道冰钱,直直地刺到她心底。迎面一股刺鼻的酒气,洛依心里知道这不是好兆头。她刚要挣扎,就听到乔若宁任命般得,低声下气地说:“湛南少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要我出台,我出就是了。求你放过我这个姐妹,她身体不好,她真的是正经女孩儿,她经不起你这样的……”乔若宁擦掉嘴角的血,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却笑出那么多泪水,细声腻语地拿捏着分寸。若是被凌少堂知道,最后被刮掉一层皮的仍旧会是她洛依!她很害怕,这次她真的怕了,洛依那样的女孩是他这种人玩不起的!恐怕外面坐台,身经百战的女孩,也会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然而兴致盎然的男人却仿佛充耳不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洛依身上。什么样的货色冷湛南还是有眼光的,他捏着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借着昏黄的灯光,摩挲着她陶瓷一样的皮肤,口中啧啧有声,就像打量一件精美的商品。“你放开!”洛依的头被按在沙发上,咬着唇!冷湛南一挑眉,那双眼睛充满了兴趣,“如果有男人,离开他,就凭你这张脸,什么男人都不允许跟你匹配!”或许是夜总会的老板看出了洛依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儿,没什么社会背景,这样的女孩儿在夜场被糟蹋,就好比天灾,谁家的菜地被虫子啃了一样,多疼,只有那片菜叶自己清楚!夜总会老板马上讨好地问:“湛南少爷,您看,需不需要替您清场?玩的也好进行不是?”讨好的话语,可是洛依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此话一出,乔若宁几乎跪倒在地上,她声泪俱下地哀求着,“湛南少爷,她真是个好女孩,求你发发慈悲,放过她吧,求求你放过她,你们让我怎么样都行……”屋子里一阵哄笑,有人捂着嘴边笑边说:“她还真当自己是块宝贝了……丫头,醒醒吧,湛南能看上谁,那是谁的福气,你再求都没用。”冷湛南笑意更浓,他擦掉洛依嘴角的星点血丝,慢悠悠地问:“你这个好姐妹为了救你,可真是豁出去了,你怎么说?”洛依将自己的嘴唇咬得几乎失血,她看了双颊红肿的如非,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如果说让你放走我们两个不可能的话!那么求你让她走,我留下陪你就是了。”冷湛南笑着点点头,保镖马上放开乔若宁的胳膊。若宁还想说什么,洛依急急地递了个眼色,若宁马上心领神会。可是,她的手刚搭上冰冷的门把,只听冷湛南漫不经心地问:“老陈,你这儿会不会有警察来查?万一有人报警,说我们欺压良家妇女,那怎么办?”老板立刻明白了几分,马上回道:“放心吧,湛南少爷,上面早就打点好关系了。再说,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敢查您的包厢,您只管放心就是了。”冷湛南微笑着,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如非苍白如纸的脸,抬抬下巴说:“继续走啊……”乔若宁只觉得这门把千斤重,洛依频频地向她递眼色,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就在这时候,只听冷湛南冷哼一声,“怎么?不想走了?那就别走了!”“可是,你答应……”洛依刚要说什么,冷湛南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沙发上。他贴在她耳边冷笑着,“跟我玩缓兵计,你还不够道行,不过,我喜欢美的,且聪明的女人……”若宁急了,朝着冷湛南大吼,“她有男人的,如果你想明天死无葬身之地。那么尽管动手好了!”冷湛南轻叹一声,微眯起眼,“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确定!!!”下一刻,冷湛南的手指就那样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洛依的脖子,空气中夹杂着烟味、酒味、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迎面扑过来,像座山一样压得她几乎窒息。冷湛南转过脸对一屋子人吩咐“你们先去旁边的包厢,等我办完事舒服了……”“冷湛南,你他妈的不是人!”若宁撕心裂肺地骂着。恍恍惚惚地,洛依看到他们像拖狗一样拖着若宁,乔若宁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包厢的门框,血红的双眼,拼命一样,就是不肯松手,死也不肯松手。洛依想说些什么,可是她说不了。男人单只手撕坏了她身上的衣服,洛依的眼睛一瑟,那是凌少堂买的。她的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内衣,轻薄裹身,秀着凹凸的身材,男人向上拉起,然后再向上拉起她的文胸,冰冷的呼吸和炙热的嘴唇,落在她惨白的唇上,落在她脖子美妙绝伦的线条上,落在她粉嫩撩人的**上。他灵活的手指绕到她身后,毫不在意地解开她胸衣的扣子,将她碍事的东西扯到一边,像一个玩乐的孩子,冷酷地**着她皎洁的身体。“唔唔……”挣扎着,在心里叫着,还要不要她能活着?洛依说不出话,动弹不了,眼前这个恶少很有经验,他知道怎么样让自己不辛苦的,轻易的制服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手段真是熟稔决绝!她半裸的身子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暴露在男人们冷漠的视线中,绝望地颤抖着。她知道自己将失去什么,而且是将以一种最不堪,最可怕的方式失去。她侧过脸,看到桌子上有酒瓶,酒杯,冰筒里还有冰锥……只要她能拿到,就算阻止不了他,她也能了结自己,屈辱可以有一次两次,但是,决不能这样是个男人便可随意宰割!可是她动不了,她的双手被他压着,整个人都被他钳制在怀里,他的手指插进她的鬓发,细细地吻着她泪湿的脸,兴致勃勃地将这场残忍的游戏持续下去。鼻尖闻到男性的麝香和浓重的**气息,那么赤.裸裸的,那么火热难耐,明明很优雅的男子,却内心都是如此的肮脏龌龊!洛依浑身发冷,整个人像沉在水里,呼吸越来越艰难,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他托起了她的脸,手指非常技巧地揉弄着她俏丽的丰盈,咬着她的嘴唇,含住她细微的痛呼,修长的手指沿着她柔美的腰线,一路向下探去。他呼吸炙热,似乎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包厢里音乐震耳,她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只恍恍惚惚地看到他的脸,忽远忽近。可怕而龌龊的一幕,干涩的眼角没有泪水,只有痛苦和绝望。冷漠的丹凤眼在无尽的黑暗中闪烁。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明明一副好皮囊,却笑得像魔鬼一样。她想呼喊求救,可是她发不出声音。她想伸出手抓住些什么,却只是徒劳。只有急促地呼吸,一阵一阵地剧烈呼吸,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汗水浸湿了男人的手指,浸湿了半褪的衬衫,整个人像被卡车碾成一团,肝胆俱裂,五内俱痛。可还是无法呼吸,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呼吸!那么难以忍受!包房外,乔若宁在张着嘴巴哭喊着,双手手腕挣扎的全是伤痕!皮肤褶皱上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血痕!“求求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没有人性的,看见了吗?那边那么多的坐台小姐,都很漂亮不是吗?哪一个不能伺候湛南少爷,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的姐妹,她玩不起的!湛南少爷若是想玩,七楼,去七楼啊!七楼才是他做那种事情的地方不是吗!!!为何要这样为难一个无辜的女孩!……”乔若宁非在保镖的怀里挣扎着,明明声音吼到近乎嘶哑,声音都破了。嗓子疼的吼出的声音是不成形的!但是,在这样**霾肮脏的地方,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掩埋了,一切挣扎求救显得都是徒劳!她搜寻着视线里能帮助她和洛依的人,疯了一样似的看着,可是没有,全都没有……她无法动,不能通知凌少堂,那么还有谁,能帮她们躲过这一劫?没有!!!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洛依……你要挺住!!乔若宁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心都跟着死了……这时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挺恨她的,却一直没有伤害她,原来,心里面,潜意识的,已经把她当做了朋友呢!很好的朋友!就像她对他一样的!“唔……”身上尖锐的嘶痛,这个男人完全是用撕咬的方式,像是对待千古仇人那样的凌迟着,洛依蓦地一噎,好像哭得闭住了气,头顶抵着银白色的高档沙发,脖颈被迫弓起了一个致命诱.惑的弧度,他的唇在一遍遍描绘着她的曲线,洛依陡然睁大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五彩的霓虹,绚烂夺人,她就如同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不能挣扎,等待死亡…………男人似乎非常有好好玩一玩的兴致,他仍旧优雅的站着,呢喃着看向眼前的女人,摸着她光滑的脸蛋,手窜进了她的衣服里,抚弄,撩拨,像是一个得到玩具的孩子那么兴奋,唇在呓语,“我喜欢你,真是美得,聪明的,敢跟我耍心机的小女人!到处我都喜欢,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玩?!”洛依闭着眼睛,什么都听不清!眼前的男人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是把她送进地狱的魔语!简直就是要把她置于死地,纵使她能好好的走出这里,那么拿着这副残破痕迹的身体,要怎么样去面对凌少堂,那个男人,真的会抓狂,真的会一瞬间的发疯的!她真的再也没有毅力,能承受住凌少堂的愤怒!太残酷!太可怕!她死死的咬住唇!男人的唇贴着她的么一寸肌肤,洛依死死的咬唇,手腕扭着,被捏疼的撕心裂肺,他用力的掰开她的双腿,她不想,她用力的挣扎着,合并着,不让这个恶魔侵占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洛依什么也听不清,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眼前,是模糊的泪水和男人的身影,知觉,是疼痛,无边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