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像是不受控制疯了一样,碾压过唐可的身体,在一分钟之后,那辆车再重新倒车,再次压上那具可怜的尸体,风中刮的全是血腥气味,整条街上,仿佛都能听到汽车的轮胎碾压轮椅的碎裂声音!洛依疯了一样的跑下假山,磕伤了双腿,害怕的哀嚎吼叫,可是什么都晚了,全部都晚了!压过去,再倒车再碾压!!别说是人,任何硬物,想必此刻也不能是全尸了!“放开我!”洛依挣脱着这几个突然出现的人!恐惧的看着街道血腥的一片。哭着,喊着,挣扎着,反抗着,都是没用,洛依被架起塞上车!她的手机响了,她闭着泪水肆意的双眼,手按在心脏的位置,让自己能不激动,听到对方快意的声音,她呼吸都凝滞了,一双乌黑明亮泪痕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他们高傲的活在社会最顶端,他们那颗不容人接近的心会觉得,其他的人都是贱如蝼蚁的,好像他们才是君王,其余的人都是他卑贱的子民,可以任由他宰割!显然,凌少堂就是这样的人!他认为他是所有人的天!只要他愿意,伸手,就能翻云,覆雨,也单单只是他的一句话!凌少堂坐在凯悦大酒店的顶层一个私人的奢华起居室,坐在月光粼粼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品尝着,漫不经心的透过露台透明玻璃窗俯视下面好像灰尘那么一丁点儿的世界!洛依被人带到他的房间,凌少堂背对着她,那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洛依不敢想象,这个男人该是有多么的冷血!“我的宝贝儿,怕了没有?”不久,男人转过身,俯身在沙发上,性意盎然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女人!洛依真的恨不得撕碎那张脸,杀人的恶魔,吃人的魔鬼,她的手在偷偷攥拳,回望他“不是怕,是吓的心脏不能跳动了,凌少堂!你太残忍了!那是一个人!一个活活的生命!不是蝼蚁!你居然……!!”“我知道!”男人站起身,几步便走到女人的身前,一条手臂锁住女人的上身,满是红酒醇香的唇瓣贴上女人抽搐的小脸,声音变得冷森森“亏你还知道那是个人!就是因为他是人!所以要死!要死的彻底!我讨厌给敌人生还的机会,那样势必有一日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恶魔!!杀人的恶魔!!”哭着朝他大叫!拳头像是雨点般的落在男人的胸膛上!对于女人挠痒般的捶打,男人性感的薄唇嗤着笑,一把攥起那双不老实的小手,修罗一样的暗黑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若他是蝼蚁,我姑且还会放过他一马,但可叹他不是,我不会用我的那一丝人性去冒险,人生教会我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是万万不行的!”男人字字珠玑,咬的那么狠!洛依真的如遭雷殛,听得心神俱散。她简直无法想象,怎么有人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当她以为眼前的男人已经够残忍、够冷血的时候,他总是能做出更残忍、更冷血的事,来打破她的底线。凌少堂又一本正经的站好,非常绅士的对着来惜笑了笑,可是嘴角那抹阴狠的弧度犹在“这次的事情给了我一个教训!呵呵……”洛依盯着他的眼,牙齿咬在一起,无比的愤恨!!他笑着看她继续说“凡事,虽不必亲力亲为,但是,一定要亲眼见证,否则让他跑了,那么我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凌少堂,你到底想怎么样?何必这样置人于死地?!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你不害怕这个世上真的会有报应的存在吗!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洛依浑身都在颤抖!男人冷冷的一笑,把女人推向墙壁,很黑的夜,只是微弱的月光照在女人全是泪痕的脸上,在男人看来,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他的手指贪婪的抚摸着她的下颚,她倔强的扭头,他狠狠的抓住,大有一副戏谑,你再动试试看的态度,霸道且专横!“洛依,我不怕报应,知道吗?最可怕的,最应该躲避的是现世报!所以,我要铲除一切对我有威胁的人,只有这样,生活才会美好,高枕无忧的日子我想会很美!”“呸!”洛依恶狠狠的瞪着他,他不能让她扭头,那么她瞪着他,他绝对不会剜了她的眼睛,现在,她觉得对这个男人流露一个正常的表情都是浪费,“凌少堂,你的安定生活践踏在别人的生命疼痛之上,你还真是能活的安心!”“当然安心!”凌少堂的唇印在她的脸颊上,久久的停留未曾离去,“洛依,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来怪我,试问哪一个站在高处的人,不是沾满血腥,踩着无数人的贱命走上来?高处不胜寒……但是你要学会适应这种寒!优柔寡断只会误事!”冷血!这个男人冷血的彻底!冷血的同时还在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再给自己脱罪么?这样死后会不下地狱么,不,他一定会下地狱的,一定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住的流下来!“洛依,何必呢,如果你不招惹他,他不会匆忙的离开这个世界,多美好的世界啊,他才二十岁,正值华年,你一直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可是你总是试图逆着我。”男人的手臂环住她瑟瑟发抖冰冷的身子,贴在她的耳边,用温柔至极,宠溺无边的语气,诉说着残忍的一句一字!凌少堂见她不说话,又用手指温柔的拂去她的泪水,叹息着“你看你,哭成这样子我都心疼了,我都开始不忍心了。别跟我那么倔,只要你服软,谁的生死也就是你一句话!”“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无益了!你不用假惺惺,我看着怎么这么恶心!”她的浑身都在发抖,这个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血腥的男人,亲手让她成了罪人!“看,你又开始不听话了!”男人温柔的轻叹,“要记着!还有没死的人存在!”赤/裸/裸的威胁!洛依抬起头,像是被触怒的雀鸟一样对着他大吼,“凌少堂,你别欺人太甚!也许在你的势力范围内,做的够严谨利落,杀人也许可以不犯法,但是你真的别忘了,杀人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有一天你没人可作为筹码威胁我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洛依,别倔了,我怎么能舍得?”他温热的气息伏在她的耳畔!“拿开你的脏手!我觉得好脏!”洛依挥手狠狠的挡开他的碰触,“跟你这种人多在一起一分一秒,我都觉得恶心,凌少堂你知道吗?其实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只要你站在那里看着我笑,我就想走过去成为你的女人,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在做梦!但我现在认知到了,公主都他妈是是傻子,智障了会喜欢你这种魔鬼!”“让开!现在我跟你多相处一秒,都会反胃!”洛依毫不畏惧的对视他逐渐镀上一层冰霜的眼。“你再说一遍!”男人的眼眸不自然的闪了闪,一把扯回女人的手臂,紧紧的攥着在空中。洛依回头,看着被高高抓起的手臂,“我说!我看着你真的反胃。想吐!想呕!”室内的温度视乎在随着窗外的冷月色下降,极度的下降!这些话,就好像是洛依的身前放着一堆柴,浇上了浓浓的汽油,她亲自的扔下一个燃烧的火种,**!就是如此吧!“告诉我!你对谁不反胃?觉得谁不让你恶心?唐什么的东西!可惜他死了!冷湛南,那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冷湛南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比狼还要凶狠的猛兽!”说着,男人掏出手机按下键,洛依挣扎着,屏住呼吸————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的歌声,还有女人娇喘让人脸红的呻吟声,咯咯的笑着,然后有什么撕拉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充满不耐烦被打扰的声音传来,慵懒的。“呼!你不是要这样吧?你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要是正尽兴着,你说我还泄不泄的出来!”“南少爷……”女人娇媚的声音在听筒里听着尤为的刺耳,然后男人一声大笑,“哈哈哈!少堂有事说没事挂掉,这正办着事呢!”里面**/荡的声音仿佛就勾勒在眼前,好似一副春宫画卷,让人遐想连篇,洛依感觉到凌少堂攥着她的手都紧了紧!感觉到她的挣扎,凌少堂的薄唇对着电话,“今晚谢谢你帮我除了一只咬人的蚂蚁,好好玩儿,我只是确定一下给你的礼物到了没有!”电话挂断,男人的手一松,电话就掉在了身旁的沙发里“听见了吗?今晚开车撞人的,不是我!是他冷湛南,他做事不及我周密,因为我用脑,但他从来在狠辣这方面都是胜我一筹,因为他比我狠!他单单的为了想上一个女人,就敢跟我玩杀人游戏!你能想象,他握着方向盘,一遍遍倒车压上那具身体后,还在问我有没有动过答应送给他的那个女人,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么?!”“魔鬼!你们都是魔鬼!不折不扣的禽兽!!”洛依哭的仿佛真的要背过气去了,黑暗中,微弱的月光她看到的仿佛就是一张魔鬼的脸颊。还有那个处在欲/火迷障中的男人,杀了人后,甚至都来不及洗去手上的血腥,便进入了温柔乡不能出来,他们是人吗?她真的很不能理解,她甚至以为,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是行尸走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们没有心,血液都是冷的!!凝固了,捂都捂不热!他突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在手里,眸子铸锭的盯着她,“小宝贝儿,你似乎变笨了,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些,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杀了唐什么,是为了让冷湛南知道,窥探我的女人的一切人都要死!或者碾压在车轮下,或者可以死的更惨,南很聪明,一点就透,所以他很乐意替我执刀,知道么?那个东南亚最风情万种的女人被我紧紧的攥在手里四年了,我从来不碰她,当然,她也不是对我那么死心塌地,否则今天怎么能呻/吟着躺在南的**,只是碍于印着我女人的标签,没人敢动罢了,本来,这个活色生香的筹码我准备用在赚取一大笔生意上的,可是为了铲除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我拿出来给了南!”“好一场杀鸡儆猴的把戏!我才不过认识冷湛南几天,你至于这样导演血腥戏码的防着吗?我应该说你太可悲了,你太缺爱了,你过于没有安全感,所以你这样残忍的死死抓住我!”她被迫仰视着他,睫毛上的泪珠,像莹亮的水晶,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上。他仍旧揪着她的头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我恶心?现在脱了让我/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心口不一的!恶心?我会让你舒服到尖叫喊停!拒绝的后果是乔若宁今晚便以同样的方法去死!给,还是不给?”洛依闭上眼睛,瞬间泪如雨下,点点头,无声地说了一个字:“给……”男人的那种笑,犹记在耳,是作恶后仍旧放肆嚣张的那种笑!那夜,他满意地亲了亲被她泪水打湿的睫毛,由心的赞道:“我的宝贝儿,这样才乖。”然后男人又将她抱一抱“洛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想要狠狠地撕裂了你。”洛依在男人铁一样的怀里牙齿打战,浑身发抖,像只被老虎拔光了毛的小鸟,在虎口垂死挣扎,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