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于茜一声怒斥,手指指着凌少堂,“我警告你,你是我儿子,我不准,虽然我是你的干妈,但你爸爸生前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才这样扶持你,等着你为你爸爸报仇,你要替你爸爸报仇,你要替我和你姐姐报仇,该死的人都没得到报应,你就这样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让妈妈怎么活?天幕你不能得罪!”凌少堂按下于茜颤抖指着他的手指,“妈!仇我一定要报的,成启已经得到了报应,洛依的妈妈车祸意外死了,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吧?可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是洛依。至于爸爸的仇,我凌少堂一定会讨回来,只是您给我点时间,一点就好,让洛依把孩子生下来,就当我求求您,只要给我这点时间,再回来后,我不会放过任何人!您也许跟洛依的妈妈有恩怨,但是洛依真的很无辜,我的孩子更无辜。”“少堂,你变得优柔寡断了,以前,哪个女人能左右你?就凭你的手段,这仇早就报完了,可是现在你看看,一个成启你处理的束手束脚,我也听说了,怎么?那女孩还是成思敏的女儿?真是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货色!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她,太巧了。”于茜愤恨的咬牙切齿。“妈!”凌少堂蹙起眉,心口一阵窒息。“今天,我亲手处理了成思敏那个贱人,心里还真是舒坦了很多,这么多年,终于能喘口气了。我万万没想到你爸爸会死在她的手上,虽然不是她害死的,可是她这个贱女人有直接的关系。”于茜眼里闪着泪光,“但是少堂,你现在还不够强大,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冷老给的,他什么目的你不是不知道,你想要扳倒他。就要依附天幕和她爸爸,你现在在这条船上根本下不去,你想保住那女人和你孩子,冷老会收回他给你的一切,你一无所有,怎么活?你一心为了那个女人,天幕也不会管你的,到头来!你就抱着那个女人和孩子过一辈子?”于茜坐到凌少堂身边,“少堂,女人以后可以有很多,孩子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你生,自从你爸爸死了,你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你就注定了要娶天幕,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别说了!”凌少堂攥拳支着额头,猛地站起身,“别说了!这个仇我会报!女人虽多,但是就她一个叫洛依,什么事情我自有分寸,我懂得拿捏!”任凭于茜怎么叫,凌少堂依然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启动车子,急速的转弯,在宁静的夜色中划出一道近乎撕裂的轮胎摩擦声。回到别墅,空荡荡的,漆黑一片,佣人这个时间也睡下了,他也没开灯,脑子里千头万绪,拎着西装外套进了房间,倚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屋子便开始吸烟,一支接着一支,疯了似的拧着眉头,凉薄的唇上已经有一支烟,他又伸手在裤袋里摸,后来急躁的从抽屉里掏出两只香烟,迅速点燃一支,连着吸了几口,方才眉头舒展,嘴里发出舒服的低吼。“咳咳,咳咳……”“谁?”凌少堂眸光倏地一凛,望向大床,眼前是他吐出的浓浓烟雾,他的房间,怎么会有人?凌少堂的警觉的星眸一动,犹豫着走向大床,伸手掀开被子!一个身影在蜷缩着,掀开被子,就一团躺在那儿!“咳咳!……”一声声的断续的咳嗽,凌少堂意外万分,这声音太熟悉,太想念,一瞬的他兴奋到不能自已,掐灭手里的烟,但是那种烟,只要吸上,便要等到彻底舒服才能停下来,否则精神会异常的亢奋。他打开灯,开了门,让烟雾散去,一步步走向大床,躺上去,从身后抱住那个蜷缩着的身体,隔着衣物吻着她的背“这不是错觉吧?你就在我怀里,好久没抱过你……”她似乎很怕,身体在发抖,他就抱紧她,不让她抖,盖上被子“冷吗?”她不说话,他从她脖颈伸过去搂着她的手,一颤,是滚烫的泪水掉在了他手指上。“洛依,你恨我吧!我懊悔,怎么就让你变成这样,怎么能想给你幸福就那么难?”他心疼她,此刻除了抱紧,还是抱紧,他怕她跑了,不知为何,心里发空,好像一切都那么不真实,睡醒,她就会消失。久久的,许是空气里没有了烟味,她带着泣音的说,“你都说不要我了。”“没有!要,以后都要,我要你,洛依,我不配做你的男人,转过脸洛依,让我好好抱抱你,看看你,我的洛依。”他扳过她的身体,那么小心翼翼,轻轻地,像是呵护至宝。她捂着脸转过头,他掰开她的手,亲吻着每一根手指,“洛依宝贝儿,你打我?骂我吧!以后不会了,孩子和你,我都要,死我都要。”她哭的更厉害,嘴唇打颤,“我妈妈死了,被车撞死了,你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谁都不要我了,没有人,没有人要我了,舅舅也死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好怕,我妹妹呢。去了哪里,她们怎么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了,孩子,孩子不可以有事的……”“我说过了!从今天开始,我要你,要你和孩子,谁都不能少,这辈子,你最重要!”他抱紧她,把她按在怀里,亲吻着她发丝。“你怎么在这?”凌少堂看着她的小脸,全是泪水,她是怎么来的?洛依一恍惚,眼神突然变得呆滞,一遍遍的呢喃,“是啊,我怎么来的?我怎么会在这?啊!我怎么来的?谁能告诉我,我怎么来的!头好疼!!”凌少堂着是是下的一怔!吓得不轻!攥着她拼命抱着头摇晃的手,定定的看着她。“洛依你停止,别摇头了,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别吓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哭,抬起头,“少堂,怎么办?我不记得了,我怎么来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一瞬的眼睛通红,抱紧她,再抱紧,“不问了,我不问了!”“落依,我不会开你,别怕,别怕了。”挣扎着,她合上了微湿的眼眸,抽噎着,他摸着她的睫毛,吻上去。他印上她的唇,只是轻轻的吻着,然后是眼睛,她薄薄的眼皮在跳动,他的舌尖甚至于能感受到她眼珠的转动,轻舔着她眼睑下方的那颗小黑色痣,那一刻,他温柔的想要把她化成水,这一生他不会再让她流泪,更不会再给她伤痛了。唇已经移在了她的脖颈处,他想她了,想要摸摸她,若是知道她在**,他绝对不会吸烟,精神亢奋的他不能控制!手慢慢解着她的衣扣,那一刻他温柔无比,以往他都是直接撕开,等两人清醒后,甚至于能看到被衣服勒出的红印,温柔的欢爱他不曾给过她,现在,她静静的躺在她的身下,那么软弱无助,在他的触碰下甚至于发出微弱的呻吟,他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可是这一刻,他拼命的忍耐着自己,唇慢慢下移,她的呻吟声更浓,柔软在他口中快要融化,轻咬着,感受着她的颤抖,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白皙的双腿绷的紧紧的,抬起头看着她微红的脸,这一刻娇艳欲滴像朵含苞欲放的玫瑰,“洛依,现在,可以吗?”她恍惚的看清了凌少堂的脸庞,是她想要的,是她朝思暮想的,身体被他撩拨的很热,这一刻,他竟然在问她可以吗,以前,他从未曾考虑过自己的意愿,此刻,他竟然在问可以吗!不知道该拒绝还是答应,她怀着宝宝的,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肆意撩拨,他留着汗看着她的娇媚,她经不住呻吟出声,他知道她已经默认。他觉得自己快要飞入天堂,身下的人和他一样的热,她突然紧绷起身体,细微的抽搐,这也逼疯了他,几个重重的撞击后,他爆发了自己,身下的身体软的快要成水了,第一次他全身无力的趴在她身上,身下的人不堪重负微微呼痛,他这才反应过来,侧身搂过她,亲吻着她额头上的汗,手也揉捏着她的大腿根部,是不是自己太激烈了,弄疼她了?“疼吗?宝宝没事吗?”他撩开她的发,看着她微红的脸心里美美的。摇了摇头,她不是在敷衍他,这场欢爱让她终于得到了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被紧搂在他的胸前,依旧是强有力的心跳,今天的欢爱,她并不排斥,动作不大,并没有伤到孩子,今天的这场欢爱并不仅仅是给他的,也是给自己,可是当真正感受过后,更是种交流,彼此间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一夜,他紧搂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他心满意足并不是她给了他欢欢畅淋漓的欢爱,而是终于离她的心近了点,让他犹如梦境,可是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她不仅仅在自己身边,而且彼此开始渗入灵魂。第二天一早,凌少堂的别墅聚集了很多人,乔若宁傻笑,只要洛依能好好的,什么都好!当洛依撑着酸痛的身体醒来时,看着身边居然空无一人,一惊,这并不是梦,她的身体真真切切的很酸痛,像是自然分离成了几节,稍微一动,可能身体就会分家一般。她仍然记得,他恨温柔,让她侧身躺着,搂抱着她,从身后缓缓的进入,律动,不带给她伤害,两个人贴紧,享受着片刻的欢愉,慰藉着彼此伤痕累累的灵魂。洛依穿着床头的一套纯白色棉质睡衣,从楼梯走下来。“扑腾。”洛依扶着楼梯扶手险些跌倒,凌少堂吓得一身冷汗,速度的把她抱在怀里。“若宁,你,你们……”洛依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很意外一大早这么多人。“你在看什么呢?!”突然的,凌少堂朝着冷湛南一声呵斥,眼神都冷了几分,把洛依扯上了楼。“呵呵……”冷湛南轻声挑眉一笑,仰头靠在沙发里,点燃一根烟,细细的品着,皱着眉,轻轻闭上眼,眼里是一抹似云淡的身影,娇柔的想要靠近捏一捏。可是他知道那是妄想,不能!他凌少堂的女人,他已经碰了一个,不能碰第二个,除非。“洛依,你别跟着他去!他妈那样子吃人的……”乔若宁攥着洛依的手,担忧的眼神。“放心!”凌少堂把洛依的手从乔若宁的手中抽出,“我能照顾她,不会出事!”“恩!”洛依肯定的点了点头,她信任凌少堂,感动,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感动,她看着若宁,“我必须跟他去,否则,我和孩子,以后都不能安生的。”“怎么起的这么晚?不怕你妈妈现在已经去上班了?”冷湛南突然插话。想起昨晚的事,洛依红着脸低下了头,凌少堂心情大好,笑了笑,看着冷湛南,紧皱的眉终于松开了,洛依的衣领微敞,露出细白的脖颈,那里粉色的吻痕像花一样盛开在她的皮肤上,刺伤不管是谁的眼,凌少堂都开心!于茜看着洛依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些厌恶,仿佛看到了洛依妈妈一般,但其实洛依和成思敏长的一点也不像,但是凌少堂并没有让她进去,只是独自先进去了于茜的办公室。洛依坐在外面,身边是安雅和其他的保镖,凌少堂的防范好严谨,生怕谁打她的主意,她不得不用异样的眼神审视这家公司,很气派,很大,比凌少堂的凌氏集团大厦,不相上下,明显,她妈妈是这里的当家的。她想不通到底她们都是什么身份,也懒得想,很累很累!不久,凌少堂走了出来,于茜站在办公室门口,示意她进去,洛依站起身,犹豫着,凌少堂正好走到她身边,手掌扣着她的后脑,亲吻着她的嘴唇,“去吧,没事!有我在!”洛依本能的捂着小腹,现在,除了亲近的人,她接近陌生人都怕怕的,许是有了孩子,心里总是慌慌的,再也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洛依了。于茜脸上一派雍容高雅的笑,丝毫不掩饰,说话干脆利索,“小丫头,至于你怎么迷惑的少堂,我暂且不理会,你怀的是他的孩子,我也相信,少堂要带你走,但是他娶你这个我是到死都不会同意的,他这辈子除非不娶,娶就必须是天幕那女孩,除非有朝一日ni的能力胜过天幕,能助堂儿一臂之力,真是浪费唇舌,我想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签了这个吧!”话毕,于茜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扔在她面前。洛依知道她什么意思,她也从来没妄想着他妈妈能同意,里面若是没有什么事,才真的是见鬼了!合同的大概内容她扫了一眼,就是说生下孩子后,立刻消失,消失的彻底,什么意思?要把她从凌少堂的生活中刨除?夺走她的孩子?“您开什么玩笑!”洛依把一页纸撕碎,狠狠地。于茜不怒反笑,点燃一支烟,坐在转椅里,看着洛依,“我就是这个意思,没关系,撕了我这里还有很多页,你可以不签,但是我同样能保证,这孩子,你生不下来,胎死腹中就是他的命,不要质疑我的手段!”于茜看着洛依死死地咬住唇,眼泪屈辱的流出,笑得更开,“若是不签,你才真是枉费了少堂的一片心,他是什么人?高高在上却愿意为你屈尊降贵的男人,若是你做不到!那么请放开我儿子!”于茜是怒的,但脸上仍旧一派高雅的笑,“想好了吗?想好了立刻签字,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洛依收起眼泪,在这种人面前哭,真不值得,她讥讽起嘴角“就不能让少堂过正常人的生活么?”“正常?什么是正常?少堂出生那天,就注定他的生活不能正常,自从你妈妈和成启搅合的我家不能安生,更注定了少堂不能正常!不要拿外面那些公子哥跟我儿子比,如果没有你出现,他现在拥有的,比这多更多,都是你!她妈妈惨死因为你妈妈!他爸爸竟是被你爸爸夺走!你妈妈何德何能!”说道最后,女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扭曲的表情睨着洛依。于茜恨她耽误了凌少堂的大好人生,更恨她是成思敏的女儿,洛依相信,若是于茜背后搞鬼不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少堂怎么护着,都是不可能的!她签字了,一滴滴泪水落在那张a4纸上,名字都被浸湿了,晕染开了,一年之约,多么短暂,按照日子算,她必须离开凌少堂那天,就是孩子满月后!临走前,洛依和凌少堂去祭拜了成思敏,而洛依顾忌的,很多很多,比如,凌少堂怎样说服的她妈妈?那么多阻扰的人,都同意了?未免太容易了,反而不真实!车里,洛依洋溢着幸福的小脸依偎在他的臂弯里,通往市区外的路,没有很多车,他一只手足以应付!他说海边空气好,带她去气候适宜的城市过这十个月,她虽然心里隐隐的不安,涩涩的,但是都苦在心里,毕竟,他做了这么多牺牲,至于他和他妈妈中间怎么回事,怎么妥协的,她不要管了!“跟上!”一辆白色玛莎拉蒂跑车,紧紧地跟着前面的黑色布加迪!驶出市区!天幕盯着前面凌少堂的车,嘴角那抹笑,意味深长!驾驶座位的女人开着车,正了正耳边的助听器,然后用手语问了问天幕,要不要拦截?天幕手一摆,“不用,跟上知道住哪里!我不管他现在是搂是抱,最后,少堂会是我的,一开始,我也没指望这样的男人,会是处男不是!”“哈哈哈、、、”车室里一阵笑声。完全陌生的城市,环山傍海,空气很清新很甜,洛依闭眼呼吸着,空气蛮好,对孩子很好。每天他都拥着她,伴随着海浪声入睡,惬意,美美的,满足于此。凌少堂喜欢吃酸甜的口味,;洛依打电话请教乔若宁酸甜的菜怎样做?这晚她肚子都饿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洛依有些着急,按理说,他是陪她来的这座城市,可是为什么每天,都见不到人?他总是下午出去,很晚才回来?她没有过问过,她不想给他束缚的感觉,可是今天却过了半夜十一点,他还不见回来,打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来到这里已经将近一月,她肚子自己已经感觉有点凹显,也许是因为前期营养不良,或许是她太瘦,别人看着,跟刚怀孕差不多。困了,倦了。她便躺在**先睡了,梦里,乱哄哄的一幕幕闪过。她紧紧的蹙眉,睡得不安稳,猛然惊醒,黑暗中,对上一双星眸,她喘了喘气,轻声叫着“少堂吗。”凌少堂摸着她的脸“怎么了?做梦了?怎么总是睡不好?”“恩?”他的声音那么温柔,洛依闭上眼,感受着静静的空间里,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她和他,真的就这样在一起,真实吗?一年!要她怎样能舍得离开他和孩子?她开始后悔签下那份协议,手捂上小腹,如果不签下合同,不要这个孩子,她便可以大胆的跟他爱,可是,纵使内心怎样的挣扎,她都不能舍下孩子,绝对舍不下!“好像做噩梦了,不过就一下,现在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洛依准备要下床,转身问,“我去给你热菜。”“回来!”他扯住他,不让她走。从来的那天,洛依就在不安,自己也不知道在不安什么!他人就在她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此时他是不正常的,声音特别闷,粘着她,把她拉进他的怀里,他从她身后抱着她,手臂圈着她的腰,大手摸上她的小腹,亲吻着她的发丝耳唇儿“为什么宝宝长的这么慢?”“才三个月而已呀。”洛依好笑的说。他的唇开始不老实,哪里都想要亲亲,“亲爱的洛依!若是有一天,我死了,我是说如果,你要记得我爱你,这辈子拥过别的女人,但从来没有这样恋恋不舍,从来没这样去爱过,我爱你,爱疯了!”她的心里隐隐越发的不安,他不是一个废话极多的人,突然提到死,她害怕,一个从小孤独惯了的人,此刻却异常的惧怕孤孤独的滋味,她想,她不能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