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脱呀!”尚丽已经把外衫脱掉,只剩三角裤和胸/罩,露出略显丰腴的身体,一边回头大咧咧地对范晓鸥说道。旁边还站着几个洗好澡裹着浴巾出来的妇女,拿一双双带了奚落的眼睛盯着这两个黄毛丫头。范晓鸥红着脸不敢看尚丽,解着纽扣的纤细手指微微有些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洗澡的架势,在家里洗澡她和姑姑都是各人洗各人的,即使是亲人,洗澡的时候卫生间还是要关好门的。现在突然间要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她一下子怎能装作若无其事?想逃嘛又怕被人笑话,范晓鸥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囧得火辣辣的。尚丽受不了被人看怪物一样盯着,索性扔下忸怩放不开的范晓鸥,自己先走进去浴室里去冲澡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范晓鸥站在一群围观的妇女之间,头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忍着不适脱去了外衣,范晓鸥穿着内衣内裤就要进里间的浴室,却被门口的大妈叫住了:“哎,你!脱光了再进去!” 范晓鸥回过头看那大妈,迟疑着说:“脱……脱光了才能进去吗?”“是呀,谁都脱光了,就你穿着衣服还怎么洗?”犹如孙二娘一般粗壮的大妈不耐烦地说着,一边不屑地居高临下看着手足无措的范晓鸥。范晓鸥的脸涨得通红,她站在里屋的玻璃门外,果真看到里面都是一团团白花花的**在朦胧的水汽中移动。她只得退回去,重新脱掉了所有的遮蔽物,光着脚穿着拖鞋,在大妈满意的哼哼声中,用手遮遮掩掩地护住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进了里间的浴室。尚丽在其中的一个花洒下冲洗着身子,看到范晓鸥招呼着她过去,一边顺道瞄了瞄范晓鸥发育完全的胴/体,嘴里叹道:“范晓鸥,你是要把整个浴室里的女人都反衬得暗淡无光吗?” 范晓鸥什么话也不答,只是勾着头冲洗,更没好意思偷看尚丽的身体。但她拘谨的样子却惹来尚丽的嘲笑,“哎呀,你别遮掩啦,我又不是男人。不过我要是男人啊,非得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尚丽没有言过其实,范晓鸥身材虽然纤细,但发育良好。骨肉停匀,皮光肉滑,双臂如剥去皮的莲藕,光滑又柔若无骨,双腿笔直纤长,亭亭玉立,黑色如漆的头发更衬得白皙的肌肤更加柔细,将浴室里一众黄白的躯体衬得一点光彩都无。因为水雾氤氲,尚丽看到范晓鸥低着头,眼角却有些发红,便说:“你怎么啦?水太烫了么?”范晓鸥没有抬头,只是无声地点点头。两人默默地冲澡,左右两旁身材变形的大妈不时高声谈笑,一边拿眼溜范晓鸥和尚丽,尚丽也不羞怯任由人看,范晓鸥却面朝里,尽量缩起身子想尽快洗完。当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公共澡堂里出来,范晓鸥觉得自己算是经历了在北京的第一场洗礼,不说脱胎换骨,至少也是扒骨去皮,因为她小小的保守天地就这样开始被颠覆了。与尚丽挤在一张**的夜晚,范晓鸥没有睡着。初来北京的陌生和焦虑让她难以沉沉睡去,她睁着眼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头一次那么的想家,想爷爷和姑姑。他们现在也进入梦乡了吗?她那么任性走后,爷爷的身体还承受得住么?姑姑还会急脾气扔筷子么?范晓鸥的鼻子一阵泛酸,看着睡熟中轻轻打着鼾的尚丽,她连忙忍住了自己泛滥的情绪。范晓鸥心想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在尽快的时间内找到欧阳明远,讨回那三张邮票。她必须要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