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针锋相对“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啊!”原明典一边大笑,一边灌着酒,“你说的太好了,我就算那个负心人,我北村原明典就是那个山村里有颗远大理想的高尾研二!我不管你是谁?打听别人这么多的私密是命不长的!”“哦,这我能理解。不过,我既然能打听你这么消息,自然会想到保命的!”原明典晃了晃手里的枪:“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我原本想等到seco的保安前来,我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一个持枪劫匪闯进我的家,在我与劫匪英勇搏斗中枪支走火击中劫匪,劫匪不幸死亡……多么完美的计划!”“我保证,事情绝不会演变成你想象的那样!你的计划虽然完美,却绝不可能有实施的机会。”“你很自大……”“错,是自信!”原明典举起手枪:“别太自信了……”“是的,别太自信了。”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原明典耳边响起,原明典的后背不知何时被一只枪口抵上了,“放下武器吧!”原明典万万没想到对方早有预谋,如今形势之下只得缴械认栽,寻找机会再行逃脱。被缴了枪的原明典乖乖的配合对方,他被押解到神秘人的眼前,突然灯光大亮,原明典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来人的样子――年轻硬朗的身材、英朗刚毅的面庞上有着同龄人少有的从容与自信;而缴他枪的则是个身材健壮,口鼻面阔的外国人。原明典心情低落,不会是他不经意中得罪了这些外国社团的人吧?这些外国社团的人往往不讲江湖规矩,落在他们的手那就意味着他不会轻松的全身而退。“各位是哪个帮会的?在下与东亚各社团的头领关系还算融洽……”原明典开始主动示好,“要是在下得罪贵派,改日一定奉茶赔罪。”“赔罪就不必了,你只要说出高桥大浦下落就可以了。”“老……弟,你要我说出高桥……高桥大浦下落,可我哪知道高桥大浦的下落呢?”“呵呵,北村你就别客气了,当年是你邀高桥大浦完成了一件惊天大案,事后又是你藏匿了高桥大浦。你说你不知道,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果想从我这里打听高桥大浦的行踪,我只有三个字奉告――不知道!”“凡事都不要说的这么决绝,我们既然找到你,自然没想过空手而归,大家和和睦睦的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我们只是不想使用最后的手段,那样的话既不符合文明的道德规范,也违背我个人行为准则。但是,我今晚是寻求答案来的,为达目的,我可以舍弃一切繁文缛节直奔主题!”“你们就是杀了也不会得到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只字片语……”“铁柱,动手吧!”杨文丰下了命令。秦铁柱拿出手铐把原明典的双手铐上,原明典突然用尽全力撞向秦铁柱的前胸,秦铁柱一个没注意踉跄着后退两步,原明典快步跑向一边的一堵墙,只见他重重的用肩头撞上去,可笑的是,他这样的用肩而不是用头的自杀方式很自然是失败的,原明典面如死灰,嘴里反复嘟囔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秦铁柱怒火三丈,平日里他运起功来五个像原明典这样的人都休想撼动他的铁板身躯,这会他大意之下竟然让对方钻了空子,差点让他成为这次行动的罪人,他挥起拳头恫吓道:“你想死还不容易,我成全你就是!”“你这个擎天柱大大的错了,他没你那么想不开,他是想开溜!”秦铁柱一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是那个得理不饶人的罗海潮,罗海潮和田启明双双现身了。秦铁柱说:“你们跑哪去了?就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罗海潮和田启明相视一笑,罗海潮神秘地说:“我和田肥肥去迷宫探险去了。”“探险?探什么险?你别总扯淡行不行!”罗海潮也不与秦铁柱斗嘴,他拿出小型笔记本电脑,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着,突然,原明典刚才撞击的那面墙翻转了过来,只见一段木梯下是一道狭窄昏暗的地道。“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秦铁柱瞠目结舌的疑问,罗海潮给出了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的机会:“擎天柱,别楞在哪里,给你的答案就在北村手里。”秦铁柱看见原明典被铐住左手紧紧的攥着,好像藏有东西,秦铁柱想掰开原明典的手指,却没想到原明典死不撒手,秦铁柱来了火,拇指食指捏住原明典的手腕一用力,原明典感觉左手手腕像被核桃夹子夹住似得,剧痛之下乖乖的松开手指。原明典攥住不放的是个汽车遥控器样的东西,上面有个按钮,秦铁柱看见罗海潮示意的眼神,试着按下按钮,就见那面墙又合上了,再按一下,那面墙又翻转开了,原来遥控器是用来遥控秘密地道的开合,不知什么原因却失灵了,才使得原明典的阴谋没有得逞。“别奇怪……”罗海潮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这一切都拜我这个天才所赐。”原明典看着这群异国人士,刚才还是锐利的眼神这会却弥散着难以言表的不安和焦躁,流言总是不经意渲染外国人的蛮横,这种偏颇的定调早已形成固定思维,给这些外国人烙上了既神秘又凶残的劣性,他虽然见过大世面,可却以一个爱国者自居,他从来不和亚洲社团做生意,无论对方出多大价钱。他这会有些后悔,要是之前和这些亚洲人打过交道,这会应付起来也会轻松许多的,其实以他现在的境况来看,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屈服的手段,无论刑讯逼供还是胁迫要挟。罗海潮用流利的日语对原明典说:“北村先生,你可别奇怪,我破解你的seco安保系统只用了5分钟……”说着从花瓶的花束里拿出一个烟盒大小的仪器,“有了这个足以屏蔽你屋内的一切无线发射信号,一个小玩意就让你重金打造的逃生地道成了摆设,所以给你一个忠告,别太相信高科技,有时太依赖高科技反而会成为负累。”“你们到底是谁?我想以你们今晚这么诡谲的手法,决不会是东亚社团的那些乌合之众吧?”“你很睿智。”杨文丰回答了原明典的疑问,“我想你自己很清楚,以我们的手段撬开你的嘴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就一句话,告诉我高桥大浦的下落。”“哼哼,我也有一句话,对于高桥大浦的下落我无可奉告!我也闯荡江湖二十余载,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无论你们使怎样的手段,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你们期许的一切。”“你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这很反常?”“哈哈哈……”原明典笑声中夹带着些许豪气,“对于一个肝癌晚期绝症患者来说,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你这个陈世美是自找的。”罗海潮又施展起他的口舌之利,“你抛妻弃子,得肝癌是上天给你的的报应!”原明典虽然不明白陈世美是谁,但是罗海潮后面这段犀利尖锐的说辞让心中有愧的他无言以对。“你的这番话怕是言不由衷的吧?”杨文丰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步步进逼,“其实你还有许多的眷顾,比如你的那个小弟高尾直生……”原明典突然咆哮起来:“直生只是一个单纯的乡下孩子,你们要是有良知的话,有什么手段尽管对我来!不要为难直生……请不要为难他……”原明典说到后来由原先的愤慨变成了哀求。“这人的态度怪有意思的?”“他原名叫高尾研二,他那个小弟叫高尾直生,你要是明白这其中微妙的关系,就会明白的!”田启明的一番点拨让罗海潮豁然开朗。“呵呵,想不到那个高尾直生就是你的亲儿子。”原明典面如死灰:“你们有事冲我来,千万别动我的儿子,我亏欠他太多,总不能由我这个父亲犯的错连带让他承担,这对他不公平,不公平……”罗海潮冷笑道:“不想连累你儿子的话,就说出高桥大浦的下落。一个是你的宝贝儿子,另一个则是个无光轻重的角色,这两个孰轻孰重你心里不会不知道吧?告诉你吧,你若不合作,我们就用酷刑对付高尾直生,你不会看着你儿子遭罪而无动于衷的吧?”“你、你这个恶魔!你敢动直生一根指头,我决不放过你!”“你想杀了我是吧?”罗海潮点点头,“可北村先生要知道,你现在这样怎么动手?要不我那把刀给你?”“巴嘎!你们这些支那不开化野蛮人,在我大日本国土为非作歹,总有哪天会被扫除尘螨一样清扫出门……”原明典嘶嚎着,像头被困在笼中的野猪。“你们这些生长在长虫一样的岛国的人才是不开花的野蛮人,天性悲观的东洋人做起事来更是不择手段,如果我们这样算是为非作歹,比起你们那些法西斯战犯也只能算百万分之一!让你们这些军国分子的子嗣尝尝什么叫做丧尽天良、惨无人道的滋味!”“你们……你们……这些支那人……要么你们今晚整死我……”原明典吐出一口血,“否则……我倾家荡产也要追杀你们到底!”罗海潮觉得奇怪了,无论自己怎样恫吓,甚至拿高尾直生的性命相要挟,可不知为什么原明典却始终对高桥大浦下落守口如瓶?杨文丰走了过来,中断了这般没有结果的僵持,他扶起原明典,让他在沙发上舒服的躺着,他和颜悦色地说:“现在这个局面都不是你我想看到的,可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其实我们要你说出来,是把主动权交给你,你要说出来可就进退自如;要是不说,被我们逼出来了,你的进退可就掌控在我们手里,到那时你就被动了。这是我个人善意的提醒,请你再斟酌斟酌吧?”原明典看着杨文丰,吃不准这番柔中带刚的话语真正含意,他吃不准,只好选择沉默以静制动。杨文丰轻叹一声说:“北村啊北村,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看不清现实说明你太不明智了!”杨文丰转身和大家商量着什么,大家都很高调,在原明典面前也不刻意放低话语声,原明典明明可以清楚的听到一切,可有不明白这些外国人说什么,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折磨,也许你听不到对方的阴谋还好些,可明明听的一清二楚却又不知道对方阴谋的意思,这样的感觉更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