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究竟是敌是友？

浑身一阵寒流袭来，宋宋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两道高贵雅典的身姿款款的朝她移来，两位上了年纪却依然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夫人从餐厅走出来，身后还有两名年轻女佣端着柠檬水一路跟随。直到她们在沙发上坐定，两杯柠檬水才适时的递到两人面前。“哟，我们的大少夫人可起床了！”金小玲冷声一笑，“穷酸女第一天当少夫人，还在做梦呢吧！”“知道就好了，别大声嚷嚷，有失仪态！”韩月华轻声细语的交待，拿起茶杯浅尝了口柠檬茶，随即‘噗’一声，全数喷在一旁的年轻女佣脸上，“怎么回事儿？贵妈、贵妈！”“嗳嗳嗳，二夫人！”去替宋宋准备早餐的贵妈一听叫唤立即急冲冲的跑了过来。“还想不想干了，知道我牙不好想酸死我么？”韩月华恨恨的咬牙，直吹着气缓解牙齿的酸麻。“对不起二夫人！”贵妈心惊胆战的端回柠檬茶，横了眼站在一旁的年轻女佣，斥责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二夫人的柠檬茶只能放一半的量，跟我过来。”“贵妈，你要是老了不中用了，可以提前跟我说！”韩月华扫了满脸皱纹的贵妈一眼，淡淡的开口道，“我不会留你的！”年轻女佣一句话也不敢回，抽泣着跟着贵妈离开。宋宋眼眸微动，旋即跟着朝厨房走去。“你去干嘛？”生怕她搞什么诡计，韩月华一脸防备的问她。“我去帮二妈端柠檬茶过来！”宋宋简单的回头答了一句，快步的跟着拐过了拐角，往厨房走去。厨房里女孩正抽泣着，贵妈无奈的教训：“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自己不机灵点，二夫人明摆着想杀鸡儆猴看，你偏偏要这个时候凑上去。”“贵妈，我不想走，家里还等着我的工资贴补家用！”“你也知道二夫人的习惯，只要是犯过一次错的都不会给第二次机会！”贵妈从微波炉里取出刚烤好的甜点摆进竹盘里，指着另一名女佣道，“喏，送去！”“不要，贵妈不要！”那名女佣退后了两步。“那么你送！”别啊贵妈，我的菜还没洗完。“我要洗碗！”“几位少爷的房间还没有整理！”“……我该去冲刷泳池，要不然夜嫂要来找人了！”厨房里站着的一个个女佣全都四散的跑了出去，只留下被判了死刑轻泣着的女佣，她伸出手，接过贵妈手里的甜点，吸了吸鼻子：“还是让我去吧，就当是最后一次为陆家服务！”年轻女佣说着往厨房外走去。宋宋适时的迎上，看着眼眶红肿的女佣，淡淡的开口：“你这样子是去哭丧么？”“大少夫人！”年轻女佣惊恐的吓了一记，立即低下了头去。宋宋叹了口气：“连我都可以挑出你的毛病，更何况是咱们精明的二夫人，这甜点让我去送吧，你留在这，没人要你走，除非你自己想走。”“大少夫人？”年纪女佣有些不敢相信。“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沐！”“那么小沐，现在擦干眼泪帮我准备豆浆和三明治，待会送过来餐厅给我！”宋宋说完就端着甜点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小沐一脸兴奋的扬起笑脸，稍微扬起声应答道：“是的，大少夫人！”“贵妈，你说大少夫人会不会是我们的救星？”“专心做吩咐你做的事，少说话！”“哦！”身后传来简单的对话，宋宋苦涩的轻笑一声！救星？！她们别拿她当灾星就算万幸了。有她在，韩月华发飙的机会恐怕会越来越多。宋宋将甜点摆在茶几正中，随即又转过身端起贵妈随后送来的柠檬茶摆到韩月华面前，恭敬礼貌的点头：“二妈、三夫人请慢用！”“颜宋宋是吧！”韩月华一脸傲然的轻声一笑，浅饮了口柠檬茶，径直不客气的开口道，“上回当着老爷子的面我给你脸，别真以为自己就是陆家少夫人，可以跟我们平起平坐的享受一样侍候，说到底穷酸女终归还是穷酸女，就算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宋宋深吸着气，想起陆南炀的那一脸淡定从容，身为他的同盟，承受能力也不该太弱才对！她忍！“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在你穷酸的面上才不做刁难让你进门，像你这样的低劣的女人，配上那个野种……哼，正合适！”韩月华的眼底一片森暗的恨意。野种？！宋宋咬了咬唇，忍不住开口反驳：“二夫人刚刚说的那个‘野种’指的是谁？以夫人这样尊贵的身份，对于自己说出口的话应该特别注意才对，怎么之前才提醒过三夫人要注意仪态，自己倒道仪态尽失了呢？”“你大胆！敢这样跟我说话！”韩月华拍案而起，前几次的顶撞加在一起，生生的扬起手掌想拍下去。然而宋宋也不是省油的灯，从一开始反驳她就做好了准备，果然在她扬起手的同时挡住了她欲打在她脸上的一巴掌。“别做这样的蠢事，即使我不是记者，我也有个当杂志社编辑的朋友，豪门婆婆虐待媳妇的新闻出现在名人杂志上恐怕不太好吧！”宋宋不甘示弱的挑眉。听她这样的威胁，韩月华反倒冷静了，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道：“你大可试试看，敢把陆家的事捅上杂志，到时候不用我收拾你，自然会有人收拾你！”这个有人说的自然是陆老太爷。宋宋适时想起陆家那条家训，眼眸不由得敛了敛，不敢再放肆大声。见她被怔住，韩月华毫不放松的出声吩咐：“现在，去给我把地拖了，把床单被褥换了，还有一楼二楼所有的窗户地板，都要擦得一尘不染！”“你是在吩咐我做么？”“老太爷让你跟我学处理家里的事不是么？”韩月华冲她轻声一笑，语气凌厉道：“现在我就是叫你，还愣着做什么，需要我亲自教你该怎么做么？”“抱歉，我不是来当佣人的！”宋宋勾唇一笑，笑她居然以为自己可以摆布她做事，根本不愿意搭理她的径直走向餐厅。“你想让我去向老太爷禀报你不受管教么？”“请便！”宋宋凉凉的回答。“哟，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还真够吓人的！”韩月华的语气突然转变，阴阳怪气的看着穿过花园走来的莫婉玲。莫婉玲一语不发的走进客厅。宋宋已经先一步转回了身，轻轻的唤了一声：“妈！”莫婉玲迅速的走上前，‘啪’一记，二话不说的就扇了宋宋一巴掌。“妈？！”宋宋震惊的捂着脸。“是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在陆家，谁允许你没大没小、跟长辈顶撞，是谁允许你弄得家无宁日的？”莫婉玲一反第一次见面时的平和，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宋宋木然的听着耳边的教训，愤愤的盯着地面不敢出声反驳。眼前的人是陆南炀的亲生母亲，就算她有天大的胆子，不畏惧那两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却怎么也没办法对他重视的母亲无礼。啪啪啪……一道掌声响起，正是一脸笑意的韩月华，艳红的唇适时的想要火上浇油：“果然，还是姐姐有当家主母的风范，瞧瞧这野丫头被你训的，一句也不敢再吭！”宋宋的目光愤愤的盯着她。韩月华唇角微勾，无奈的叹气道：“哎，说是让我当家，可根本不会有人听我的，我原本好心的想训练训练未来的当家主母，让她从小事做起逐步逐步的了解陆家，哪知道这丫头性子这么烈，看来还是得由姐姐自己亲自**，毕竟搁我这也是亲疏有别，人家还当我是恶婆婆故意整媳妇呢！”莫婉玲脸色又是一冷，盯着宋宋吩咐道：“刚刚二妈吩咐你做的事，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做陆家媳妇的第一条，就是不准忤逆长辈的吩咐。”宋宋愤愤的扫了眼那两个得意的女人，回过头看着莫婉玲，忍了忍气，开口道：“妈，您看不出她们是在故意整我吗？爷爷只让她告诉我家里的情况，并没有让我干佣人的活啊！”“你现在是连我的话也不打算听了吗？”莫婉玲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径直冷下了脸。宋宋与她对视了几秒，最终妥协道：“好，既然是妈的吩咐，我照做就是了！”“哟，这可真是皆大欢喜了！”韩月华拍手叫好，随即一脸森然的转过头，“夜嫂！”“是！”一身黑色佣人旗袍的中年女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浑身仿佛都冒着寒气，她面无表情的走到韩月华身边，默默的等待着吩咐。“带我们的大少夫人去做她该做的事，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好好教她，别怠慢了我们未来的当家主母！”韩月华的每个字都透着阴狠与讽刺，听到耳里甚至都能痛进骨子里。宋宋承认自己输了！输在她不能反抗他最亲的人！经过莫婉玲身边的时候，宋宋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目光木然，神情呆滞，也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很快，夏婶过来扶着她离开了。“大少夫人，路在这边！”感觉到她没跟上，走在前方的夜嫂留下脚步，回过身不冷不热的提醒。宋宋认命的跟上。陆盟--市场部总经理办公室！tom推门进去，看着一向从容淡定的boss此刻居然紧拧着眉盯着电脑屏幕，不由疑惑的开口：“boss，发生了什么事？”“嗯？”陆南炀不解。“是分公司出什么问题了么？还是有什么为难的新产品需要我们市场部推广？”tom分析着这几个月的工作，恐怕也就只有这些事能让boss烦心了。陆南炀松了松眉，合上了笔记本，淡淡的回答道：“没什么，你有什么事么？”“哦！”tom一笑，递上手中的表格，“这是同事们的福利申请表，boss答应只要赢了这批产品的销售额就让他们狮子大开口的！”陆南炀微微一笑，看着果然有些狮子大开口的福利申请，挑了挑眉：“让方捷照着去安排吧！”“谢谢boss！”tom挑眉一笑，为自己有这么一位大方又言而有信的顶头上司为荣。“等等！”陆南炀伸手取回申请表，扫了上面的奖励金额一眼，拧眉想了想道，“这笔奖励不必通过财务部，从我个人的帐户出！”tom皱眉：“这怎么行！boss怎么能自掏腰包，这回的销售额比上季度总额都高出将近一倍，公司有义务给予奖励。”“那就让方捷弄两份表格，提交一部分给财务部！”陆南炀略微低吟了一下，随即站起了身，“你在这等一下，我亲自去交待方捷！”“嗯！”这样的事，确实需要boss亲自交待。tom立在原地，看着一脸深沉的boss走出办公室，心底突然闪起好奇。今天一整天了，boss都板着一张脸，特别是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表情更加的森严，仿佛发生了什么克服不了的麻烦一般。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让一向轻松自在，仿佛天塌下来他都有办法撑的boss拧一整天的眉？tom斗胆的走到办公桌前，轻轻的展开尚未全部合上的笔记本，盯着屏幕半天，也不由深深拧起了眉，表情森严的没半点温度。“咳！”陆南炀从外头走进来，看着大胆逾越的tom，轻咳着提醒着他自己的到来。tom一惊，立即退开一旁，恭敬的低头：“boss！”“你在看什么？”“boss的电脑桌面、很特别！”tom老实的回答，居然是一张天师钟馗的脸，他从来不知道boss崇拜钟馗，“boss最近，有什么东西缠身吗？”陆南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埋下头继续投入训练！tom觉得自己多言了，立即收住嘴边的话，恭敬的退开：“那，boss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做事了！”办公室里，陆南炀继续对着屏幕上的人物还以颜色，以森制森、以恶制恶。陆氏别墅宋宋戴着佣人帽，穿着佣人服，苦命的用最原始的方法搓洗着衣服，只因为夜嫂一句：二夫人、三夫人的衣服要用手洗。洗完了衣服凉晒之后，她又被迅速的带上二楼整理房间，几个少爷的房间完毕后，又是夫人、老爷的！再来就是擦桌、抹地，包括楼梯扶手，仔细到边边角角都不准放过。楼下，两个夫人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掉着碎碎屑屑，宋宋心痛的看着之前刚刚抹过一遍的地面此刻就被无情的弄脏，浑身汗如雨下，心底泪如雨下。她很好奇从早上吃到下午一刻也没停下的她们，怎么都不需要上下wc，或许睡个午觉休息一下。成天无所事事的大户人家夫人就是精力旺盛。“这边没有擦干净，麻烦大少夫人重新擦一遍！”夜嫂适时的指点批评，宋宋无力的闭了闭眼，这样类似的话今天已经不知道在她耳边响过多少次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永无止境的响下去。夜嫂，你丫的可一定要长命百岁才行！“大少夫人，教过你一遍了，不是这样擦的！”夜嫂的魔音再度响起，连带着楼下沙发上看了她一整天笑话，拿她当跳梁小丑的两个老女人也发出了刺耳的笑声。宋宋将抹布一甩，指着那边边角角的地方请示道：“我刚刚没看清楚，能麻烦夜嫂再示范一遍么？”“那么请大少夫人这次看仔细了！”夜嫂蹲下身子，取过一旁的白色抹布折叠成豆腐块装移到边角，以九十度对擦九十度，然后一个旋转熟练的竖起抹布塞进护栏与玻璃墙面的缝隙，上下挪动几下再从另一边取出。毛巾上沾着些微并不太多的污渍。夜嫂的表演完美的落幕，重新将另一声洁净的毛巾交到她手上。宋宋打了个哈欠，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夜嫂，刚刚太累闭了会儿眼睛，能不能麻烦你再示范一次，我知道夜嫂是陆家的忠仆，一定不会介意这样的小事！请吧！”夜嫂无言以对，迅速的蹲下又将刚刚的步骤重演一遍。宋宋舌璨莲花的一次又一次的拜托、赞美、奉承，至到最后一阶楼梯，坐在沙发上的韩月华终于忍不住了，拍案站起一个斥声：“夜嫂，教了这么多遍都教不会，是不是该回家养老了！”“对不起二夫人！”夜嫂立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立即从围裙兜里掏出另一块白色抹巾递到宋宋面前，“这一回大少夫人应该都看清楚了吧，如果没看清楚，我可以再从上往下教大少夫人一遍。”“不用了，擦过了何必再擦，我会了！”宋宋接过她手里的抹布，折叠呈方形以九十度角擦试角落，随即一个旋转坚起毛巾放进缝隙里，从另一边抽取，动作熟悉的几乎与夜嫂不相上下。勾唇一笑，她挑畔的看向夜嫂：“过关了么？”“当然！”夜嫂稍稍弯腰，“那么就请大少夫人以同样的方式去擦完另一边的楼梯！”宋宋脚下一软，却也只能跟着走过去。必须承认，陆家主别墅虽然只有三层，但楼梯却整整有六处之多，也只能怪这占地面积太庞大。此刻她唯一庆幸的是，她们没让她把另外的那些个体别墅也都统统擦一遍。精疲力竭，浑身无力！用过晚餐之后，宋宋直接回到房里直挺挺的躺在**，只觉得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很累！陆南炀轻轻的在床沿坐下，看着她疲惫的模样，眉头微拧：“她让你干佣人的活？”“嗯！”宋宋轻应了一声，想起莫婉玲的话，只好违心的说道，“没事，应该的！进入一家自己什么都不懂的企业，首先都是要从基层做起，一步步做上主管的位置，才能掌握好每一个细节，空降的主管向来都不能服众的。”听不到他的回应，宋宋费力的翻过身来，微笑的看着他：“我这样做遍了她们每天都做的活，掌握了她们工作时的技巧，甚至能做得比她们更好，这个大少夫人才能当得让人打心眼里钦佩，不是么？”陆南炀拧眉，伸手替她按摩着肩膀，低沉的开口：“我以为你会反抗！”“反抗？”她有反抗，但是被他亲爱的妈给驳回来了，“没关系，我还扛得住！”宋宋翻了个身，双手抌着头背对着陆南炀，享受着他的服务！他的大掌在她肩上背上按摩得适中有力，浑身上下的酸楚都像被他的手吸收之后拿出一丢掉，宋宋渐渐的合上双眼，唇角浮起一抹甜甜的笑意，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陆南炀轻轻的按摩过她的肩、她的颈、她的背，直至滑落到她的双腿，直到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手下的力道这才渐渐减轻，收回。看着她平静的睡颜，陆南炀却深拧起了眉，伸手抚过她娇俏的鼻唇，留恋着那里柔软的感觉。“我以为你会反抗，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陆南炀低喃着出声，语气甚是凝重，“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你要怎么应付？”碰碰！一记敲门声将宋宋从甜蜜的梦境中惊醒。她猛的醒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察看了眼时间，原来已经早上九点，这一觉睡得可真死！碰碰！门外的敲门声又传来了，宋宋皱起了眉：“谁啊？”“是我大少夫人，您的学习时间开始了！”夜嫂的声音，依然是那么不冷不热，不带感情。宋宋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等着，我就来！”与前一天一样，韩月华一下楼就吩咐了她新的工作，偌大的陆氏别墅，能干的活实在不少，在陆家服侍的佣人零零总总算起来也有二三十个。每个边边角角索索碎碎的事都接过来做一遍，还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做遍的。一整天里，宋宋认命的拿着花洒顶着大太阳浇花，又学着园丁修剪参差不齐的灌木，甚至也趴在草坪上拔长出来的杂草，也戴着塑胶手套、穿着防滑靴在偌大的泳池里清洁池底，直累得直不起腰想躲在树荫下休息，然而屋内睁着两双眼睛，时刻盯着她的动向。哎，真是命苦！宋宋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大少夫人，休息一下吧！”一旁关切的声音传来，宋宋下意识的摆摆手道，“不用，很快就清洁完了，待会儿再休息。”韩月华很精明，清洁泳池原本要四个人，可因为她在所以硬生生抽去了两个人，害得另一位男园丁跟着她一起做双倍的工作。连累他，她心里已经觉得很愧疚了，又怎么还能偷懒呢！“叫你休息你就休息，废什么话！”语气里透着斥责，宋宋终于听出不是园丁阿盛的声音，抬起头，一张妖冶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咦！”宋宋着实退后了一步，“陆仰节，你怎么在这？”“回来偷懒，不行啊！”“行！”宋宋点头，埋头继续用拖把清洁着泳池底积着一层污垢的地面。“上来上来！”陆仰节朝她伸出了手，“快点，她们去午睡了，没人监视你！”宋宋挣扎了一下，看了眼就快处理完的泳池！“大少夫人您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男园丁阿盛冲她肯定的点了点头。“谢谢！”宋宋冲他道了声谢，这才放下手中的拖把，将手伸给站在池岸上的陆仰节，一步步的踏着楼梯走了上去。来到阴凉的树下，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草坪上！陆仰节在她身侧躺了一下来，宋宋看了眼手枕着头闭目养神的他，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敢跟着躺下，只是移到树下，让背靠在树杆上休息。“你挺让我意外！”躺在草坪上的陆仰节开口了，侧过头扫了眼她，轻轻一笑。“意外？”宋宋有些不解，“什么意思？”陆仰节重新将头枕好，问道：“在陆家很辛苦吧！”“嗯哼！”宋宋承认的点头，“比出去工作辛苦多了，不过谁让我自己送上门的，也算活该！”“我以为你会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所以今天才特地提早回来看看，看看我亲爱的母亲和二夫人有没有被你气得吐血，谁知道是反过来的情形！”陆仰节表示，对颜宋宋很失望。“在你眼里我很蛮不讲理么？”陆仰节不答反问：“知道我为什么支持你进陆家么？”“我正想问你！”是敌是友，一次交待清楚，也省得她惦记着该报答还是该防备。陆仰节轻轻一笑：“因为会很有趣！”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样毫不客气的冲着他这样万人迷的脸斥骂，甚至还敢对那样森严冷酷的二哥咆哮，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