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手

见头儿和冬瓜吃完饭继续忙活了，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储在这里，收拾了一下桌子，我提着空饭盒就下楼了，扔掉了饭盒后，我立马朝熊仪仙奶奶家里走去，我眼皮子一直跳，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当然了，这种直觉我没有直接告诉头儿，因为他们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所以我也要为他们分担一些。就在我刚到熊仪仙奶奶家门前的时候，鼻子中忽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作为警员的**，我猜测这里一定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看到熊仪仙奶奶家的门还是完好无损的关着，我心里的石头也稍微放了一下，“奶奶，我是醉言，今晚来看过您的。”敲了敲门，可是并没有熊奶奶来开门，好奇之下，我稍微推了一下门，不过门很轻松就推开了，刚一推开门，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就传了过来。接着光亮，我朝屋子里面看去，只见熊奶奶此时早已经被人砍掉了四肢，然后被零散的仍在桌子旁边，而她的双眼瞪的很大，因为是瞎子，所以那眼珠子更为怕人。熊奶奶的惨死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足足在门外呆了十多分钟，要不是手机铃声响，我恐怕还在震惊之中。“喂。”“小子，别太横，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最好有一个尺度。”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我心里早已经把醉言定为第一凶手，因为我今天就只找过他，而且找过他熊奶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又来打电话警告我！除了他，我真的很难想到还有其他人。可是为什么一个15岁的小孩子如此嚣张跋扈呢？难道真的不怕法律吗？或许，他们家就是法律吧！我仰望着天空苦笑了一下。为什么穷人就要遵守法律，而那些知法犯法的人却可以随便的打破法律的制裁？难道法律真的也只是针对普通老百姓的？心里的不快让我有些憋屈。此时我真恨我自己没用，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个强大的背景呢？如果我有一个强大的背景支撑着我，那我肯定不会让醉言这种人活在世上，可惜，我没有背景，有的，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背影。我打电话给头儿说了熊奶奶的事情，头儿听后只是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头儿，下通缉令吧！”“下什么通缉令？”“当然是醉言的通缉令。”“凭什么？”头儿一句凭什么让我懵了，“头儿，很明显这事就是他干的，难道你要包庇他？”“你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吗？没有证据，什么都是扯淡，你先回来吧！”头儿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我为熊奶奶打抱不平，可是我也清楚自己的分量，我现在的做法完全就是以卵击石，可是熊奶奶就只能这么枉死吗？我不甘心……“唉！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最终我还是接受了现实，我现在又没有证据证明醉言就是凶手，眼下也只能回去慢慢调查，不过能调查到哪里，那真的只能凭借运气了。三天的时间我们已经大致用了半天，还有两天半时间，如果破不了案，也不知道上级会发出什么样的命令，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最后看了两眼熊奶奶的尸体，我强忍着内心的苦闷回到了刑警队，头儿他们正在会议室，不过还有两个人让我眼前一亮。“头儿，他们是……”“来，给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这是新来我们部门的关月，另外两个你们自己互相认识吧！”头儿对于案件是出了名的耐心，可是除了案件意外，他对什么都没有耐心，这也是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不过貌似我也是光棍一枚，所以也不用50步笑100步。“你好，我叫安然。”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冬瓜以前对我说的那个女同事，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漂亮，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高跷的鼻梁在她脸上很美观。还有那樱桃小嘴，越看越让人喜欢，尤其是她白皙的皮肤，跟个陶瓷娃娃一样。“小关，人家安然已经有对象了啊！而且还是高富帅。”冬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了，难道好白菜都是留给猪的吗？这让我们这些高级的人类怎么办？难道就只能打光棍活着搞基吗？或许是看出了我的不悦，安然直接退到了一边，此时介绍的这个男性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小，个子180cm，比我高了三公分，他皮肤很白，像是大病初愈一样，不过他长得很帅气，就是脸上一片阴郁冰冷。“你好，我叫凌晨。”凌晨就只说了一下他的名字，然后继续坐下看自己手里的资料，似乎他从头到脚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知道我们部门招收这种人做什么？难道就只为了看他的脸色。我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可能是因为他比我长得帅一点点吧！如果说凌晨是高富帅，那我在他面前就是扮演着穷**丝的样子，头儿是猥琐大叔，冬瓜自然不用说，十足的一个贱男人，安然是我们这里面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或许就是我们这种搭配，才组成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部门。“头儿，熊奶奶的死难道我们真的不管吗？”都认识完后，我这才想起自己心里的郁闷来。“小关，你先冷静一下，我来问问你，你凭什么确定死的那个人就是熊仪仙的奶奶？还有，你又凭什么觉得人家醉言就是凶手？你是看到他行凶了还是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头儿一连串的话让我倍受打击，“头儿，不是你给我熊仪仙奶奶家的资料吗？还有那个醉言，我找他问话时你都没看到他那副态度，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我也顾不得在美女面前斯文了，对于熊奶奶的死，我觉得我有很大的责任，如果我没有去找醉言，那她也不会枉死，而且还死的那么残忍。“我给你熊仪仙奶奶家的资料不假，可是熊仪仙奶奶早已经在一周前就死了，这跟熊仪仙被困是同一个时间，而且你说你刚才见熊仪仙的奶奶了，要是在半夜的话，我真觉得你见鬼了。”头儿的话让我脑子突然空了起来，怎么会是这样？如果熊仪仙的奶奶已经在一周前就死了，那我见的那个人又是谁？还有她为什么那么像熊仪仙的奶奶？“头儿，等会，你说熊仪仙的奶奶在一周前就已经死了？可是我见的那个人又是谁？而且她跟熊仪仙的奶奶很像，我看她家墙上挂着的照片了，而且她的尸体还在屋子里，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人来鉴定一下，说不定熊仪仙的奶奶根本就没死，而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死亡。”“不用找什么人鉴定了，刚才你报警离开后，前往那边的警察打过电话了，说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连一滴血都没有，还有，附近有监控，只监控到你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头儿的话让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什么叫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难不成我真见鬼了？可是这是大白天啊！“关月，你没事吧？”安然关切的问走到了我身边，我定了定神，现在就算有事也能怎样？“没事，我会找出答案的。”“别强撑着，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看到熊仪仙那么残忍的死法，所以你大脑中出现不良的现象也是正常的，我有一个朋友是做心理辅导的，我介绍给你。”安然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不需要，我很正常，我心理也很正常，我一定会证明我看到的都是存在的。”或许我是在跟头儿他们斗气，也或许是我在跟自己斗气，我很难相信我心理出现了问题，而且我也相信我不可能看花眼，熊仪仙和她奶奶的事情，我这次真的管定了，不为别人，只为证明我很正常。带着火气我离开了刑警队，在我离开后，冬瓜对头儿叹了口气：“头儿，你真打算让小关去冒险？”“不这么做，他永远都成长不起来，别忘了我们是什么部门，不是普通的案件组，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和逻辑，小关也不能排除在外，否则，我当初招收他进来做什么？”“可是这一次我们会不会有点太过分？”“哼，我们接收的案子哪一个不过分，这个案子就给小关锻炼一下，好了，我们来开个会议……”头儿他们开的会议我自然是没能参加，因为我心里很憋屈，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怀疑过，而且还是怀疑成那种问题。熊仪仙虽然死的很凄惨，但是我的心理是可以承受的，我承认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很害怕，但是看到熊仪仙奶奶和她家里的环境后，我就不再怕了，所以对于这次什么心理有问题的话，我真的不能接受。“哼，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有病，那我就破了这件案子给你们瞧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有病。”我下了决心，打算重新去熊奶奶家里看看，那里是熊奶奶惨死案件的关键入口，而且也是事发现场，如果在那里找不到线索，那真的就没办法了。刚一下车我就朝熊奶奶屋子那边奔去，一到她家门前，我就停下了脚步，再也不想继续往前了，为什么呢？因为我从门缝中看到她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看着。“熊……熊奶奶，你……你没死……”我颤抖的朝门里面询问着，此时我不得不重新考虑问题了，我是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有什么鬼怪，就算是真的有鬼怪，那也只是人的心里有。“是醉言吧！快来家里坐。”熊奶奶开了门，不过我有些心虚，一直踌躇在门口不敢进去，生怕一踏进那个屋子就会走进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