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意思是,等那件事情完结之后就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吗?”老爷子点点头,“半身戎马,手上现学无数,虽然是为了保家卫国,但太累了。墨白说的对,与其整天担心被人算计,不如早点抽身离开。你们要怎么做,爷爷都支持你们,只是百姓们是无辜的,你明白爷爷的意思吗?”宝儿知道,老爷子这一次是真的寒了心了。老爷子与先皇是兄弟的交情,更是一手将现任皇帝给推上了那个位置,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萧家出事却是那位在推波助澜,事后更是轻描淡写的将事情给揭了过去,全无悔过之心,这让人怎么能不心寒。虽然这是宝儿想要的保证,看着老爷子这样,宝儿的心里却也不好受。爹娘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也是凉透了,更别提她娘还是长公主了,皇上却没有丝毫顾忌兄妹之情。离开也好,最起码安全有保障了,只要离开了漩涡中心,以后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宝儿明白,爷爷您放心,正如萧家的家训所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国不会灭,百姓也不会亡,只是有些人得替换下来了。”“你明白就好,还有那个光明神教你们也要小心。你跟墨白的本事爷爷不清楚,但爷爷之希望我的孙女跟孙女婿平平安安的,爷爷还想抱曾孙呢!”“爷爷——”宝儿跺跺脚,有些羞赧道。“好了好了,爷爷不说了还不行吗?只是没有想到啊,我的乖孙女也有脸红的时候,哎!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黑暗的宫殿内,听闻手下的回报,男子脸上勾起了冷然的笑容。“柳家无多大用处了,至于萧家……我倒要看看能翻得起多大的浪来。”“主上,铲除了柳家圣女那边该怎么交代?万一——”“柳翩翩?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手心里的蚂蚁我想如何就如何。”阴狠的口气,全然不在意的话让殿门口的人浑身发凉。“是,属下明白!”“最好事真的明白,你要知道违背我的意思下场如何你清楚!”宫殿外的人身子一颤,恭敬而谦卑道:“属下不敢!属下绝无二心!”“哼!最好如此,否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意已然不言而喻了。皇宫内,自从那道银光发出后,宫天行就一直坐立不安。他可是在那道光冲天之际就知道那是从哪冒出的了,虽然目前还不确定是萧云狂还是萧霸天,这事都是极为棘手的。听闻柳相的次女如今是光明神教的圣女,这无疑抬高了柳家的地位,而萧家那边又出了个至尊白级的,这在啊整个风云大陆都是少有的高手,这两方杠上哪还有他这个皇帝站的地方。宫天行只要一想到这事就头疼,如今双方是谁也不能得罪,而朝中那群老匹夫更是分成三派。一派站柳家这边,一派支持萧家,为数不多中间站的那也是持观望的态度。现在两方人马天天在朝堂上争个没完,要为自己所拥立的一方讨个说话,简直都是一群混账东西,丝毫没有人考虑过他这个夹心皇帝的感受。“皇上,贵妃娘娘派人传话问您这个时候怎么还不过去。”贴身太监林一进来小声道。“朕有多久没有去看皇后了?今个就摆驾凤栖宫吧!”宫天行仿若没有听到林一的话,呢喃自语道。“是,皇上!可是贵妃娘娘那里……”林一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柳贵妃不是最得宠的吗?今天又不是初一十五怎么皇上却破天荒的去皇后那了?“怎么?朕要去哪还要你一个奴才安排不成?还不快点起驾!”宫天行斥责道。林一伺候宫天行对年,可谓是对他的脾气秉性没有了解的十分透彻也有七八分,再加上他向来忠心耿耿,深得宫天行的信任。私下里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什么的,宫天行这时虽然沉着脸,但却没有真正生气的意思。“奴才不敢,奴才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啊皇上!”林一伸手在脸上打了几下,却仍不解道:“皇上,可柳贵妃那边……”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御书房的外面,看着黑云漫天袭来,似乎是暴风雨前来的征兆。空气中有股危险的气息而来,宫天行心里一震……眼前仿佛又浮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晚也是乌云密布,空气中流动着的是紧张与危险。看着远处的雷声,耳边似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雨水和鲜血混合,已然分不清洒在脸上的是热血还是冰冷的雨了。那天的血腥过后,整整下了三天的雨,雨过天晴了,可皇宫中却到处弥漫着血腥味久久不散。时光恍如退散,那股子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了……宝儿站在窗前,凝视着屋外的暴风雨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想什么呢?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略带责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之一件披风已落到了身上。“这天气又算不得什么,要是冷的话我体内的灵气会自动为我驱寒的。”口里虽然抱怨着,身体却自动自发的靠近夜墨白的怀里,虽然抱怨着但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却是温柔甜蜜的。“你已经预定好人选了?”没头没尾的话要是别人肯定不知道什么意思,宝儿却略想一下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我的目的只是铲除那只黑手,这事皇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没有兴趣。爷爷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是想让他老人家安心离开的话,必须得选一个视天下为己任的君王来。皇上虽然皇子众多,但年长的能挑得起重担的却没有几个,大皇子体弱多病,这么多年来全靠汤药维持生命。太子优柔寡断,三皇子贪恋美色,四皇子母妃那一族也不是善茬,五皇子六皇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两人也不适合,七皇子宫亦飞……”“宫亦飞虽然能堪当大任,但睚眦必报的性子却是不适合的,更别提他对萧家做的事情了,所以就算他能你也绝对不会让他坐上那个位置的是不是?”夜墨白将宝儿额前的发丝撂到而后,语气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