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荷和奶奶坐着出租车去森林公园旁边的诊所找主治医生的同学——精神科大夫。出租车到了森林公园,南宫荷决定先去森林公园看看。于是对奶奶说:“奶奶,我在医院躺了将近二个月,身上都发霉了。你闻闻,是不是有股梅菜扣肉的味道?”“荷儿,你想怎么着尽管开口。别好像奶奶偷懒没给你擦身洗澡似得。哪有什么梅菜扣肉的味道?净胡扯!”奶奶笑着说。南宫荷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我不想这么快去找那个精神科大夫,我想和你进森林公园看看风景,散散心。”“好啊!但是约好了医生又不去,很没礼貌哦!”奶奶提醒南宫荷说。南宫荷撅起嘴巴说:“我又没有说不去,天黑前我们一定去见那个精神科大夫。这个下午就让我们在森林公园好好玩吧!”奶奶不忍心拒绝南宫荷。于是,祖孙俩从一个铁丝绕成的圆门走进了森林公园。森林公园的四周用铁丝网围了起来。走进森林公园的大门就像走进了森林——树多鸟多动物多。南宫荷考虑到奶奶年纪大了,又才一个下午的时间逛公园。所以领着奶奶来到了一个土包包上。土包包上头堆着稻草和柴火烧草。有许多可以藏人的空隙。南宫荷想起小时候自己常常躲在稻草垛里看连环画、小人书,废寝忘食的,让奶奶一番好找,忍不住笑了起来。土包包的后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人工湖。湖边栖息着一群群长颈高脚的大白鹭。它们有的栖息在树枝上,把头伸进翅膀下面睡觉;有的用它们长而尖的嘴梳理身上的羽毛。饿了大白鹭会成群结队地起飞,在这个很大很大的人工湖上叼鱼吃。人工湖很大,方圆几十里,且地形复杂,有高山有稻田有洼地。洼地边上,长满了芦苇。如今正是芦苇开花时非常好看,就像柳絮在飘。南宫荷和奶奶半躺在稻草垛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聊着家长里短,很是惬意。“奶奶,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还住了好长好长时间呢!”南宫荷懒洋洋地说。奶奶又开始担心起南宫荷的脑袋来。这孩子不说胡话时一切都好好的。一说胡话总是把人吓一跳。奶奶说:“荷儿又胡扯了!你一出生就跟着我,咱们一直呆在如意小镇直到你中考。然后你爸妈来接你……”“奶奶,我没有胡扯。我真的来过这里。还在这里住了好久。我那时结了婚,但我的丈夫领了皇上的圣旨去平定匪乱了。我就天天坐在湖边等他回来。不过,那时,这个湖没这么大。也没那么多长颈高脚的大白鹭。湖边只有我们小时候种的柳树。柳絮飘的时候就.’看书网:排行榜kanshu!没发烧。奶奶有些害怕,这明明没有的事,为什么孙女说的头头是道像真的一样呢?不行,得快回去找精神科医生看看。奶奶哄着南宫荷说:“荷儿,咱还是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奶奶,我知道你不累。你是担心我,不相信我说的话,对吧!其实,那只是我的感觉。我感觉自己来过这里。究竟有没有来过,或者是梦中曾经来过,我就不知道了。奶奶,也许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灵魂到此一游,所以感觉熟悉吧!”南宫荷见奶奶不相信自己的话,就没有再说下去。这匪夷所思的事自己也觉得奇怪,更何况是奶奶呢?南宫荷本来打算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跟奶奶说说话,发现这代沟不是一般的深。似乎无法沟通。这些明明存在自己脑海中的事,用奶奶的话来说都是胡扯。哎……也不知道所谓的精神科大夫是否能解释这些仿佛亲身经历的别人的记忆。南宫荷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地方,我真的曾经来过!”“荷儿。说起来这地方你还真来过一次。一个多月前,你和爸爸妈妈坐飞机飞过这森林公园的上空,然后飞机失事。你随着降落伞飘落下来。降落伞卡在一棵悬崖边的大松树上。你左手紧紧抓住松树的树干,右手握紧拳头。你就是被救下来也不肯松开握紧的拳头。尽管我用热水为你敷,用手轻轻帮你掰,你就是固执的不肯松手。后来我不停地唱了与老鼠有关的童谣,你才慢慢松开拳头恢复正常的。”奶奶说。南宫荷想起对鼠王的承诺——不可以向任何人说出它的存在,包括奶奶。就没有好奇地发问,奶奶为什么能想起唱有关小老鼠的童谣呢?而是说:“奶奶,我想去看看那颗救了我一命的悬崖边的松树。”“这棵树,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你出事后公安局的人直接到家把我接来到市人民医院照顾你的。如果你想看,咱先去精神科大夫那里看好病来,然后询问那棵树在何处,再去看,好么?”奶奶说。南宫荷说:“好吧!奶奶陪我到湖边走走吧。”湖边的芦苇丛中,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支起画家在画画。南宫荷想起自己的相公就是画家笔下的龙,对爱画画的人好感倍增。拉着奶奶的手走上前去,看看画家在画什么。画家全神贯注,地画着一个个鲜艳的红唇。红唇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要开口说话,很诡异。南宫荷问:“请问你为什么要画那么多红红的嘴唇啊?”南宫荷一连问了三次,画家没有丝毫的反应。奶奶拉着南宫荷的手就要离开,对面走来一位衣衫褴褛的书生。书生说:“他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他曾说‘这个地方,我曾来过’,我估摸着这个画家的初吻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