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轻快的声音对她说:“我的秘密就是,我不只是和聂尊不能分隔五百米,由于我的第二人格和他重合,我和他在禁裂区的命都是绑在一起的!”这森林里突然刮过一阵风,绞s在这一天中惊讶了太多次,所以,这次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的时候,我甚至都不觉得她的眼睛大的像以前那么吓人了。见因为杰帕准备的结界术纸而不能动不能发声的尤姬还是如同雕像一般,我深深的一口气。我突然觉得很疲倦,但我还是说完了后面的话:“因为和他的命是捆在一起的,所以,他活我就活,他死,我也得死!反之也是一样!而我和他如果想要离开禁裂区,也要付出比别人更多,因为我们只有彼此都杀掉了对应的神裂者之后,我们两个人才能一起回到现实世界!找到并除掉一个神裂者都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两个!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和聂尊一起来寻找别的方法的原因!”“所以,你说聂尊是为了解脱我和他的束缚要杀我,这真是太有趣了,我死他就得死,他何来解脱?!”说到这里,我突然不想再说下去了。其实尤姬有可能背叛了我,这一点聂尊和杰帕早就警告过我了。只是我迟迟不愿意相信。离情还在世的时候,我最喜欢和尤姬在一起玩了。因为我生前也很喜欢蛇,而尤姬,对蛇一直都很钟爱,她喜欢把自己弄成蛇女的样子,甚至喜欢绿色的头发,尽管在这禁裂区,虽然怪物很多,但是用绿色去装扮头发的人却寥寥无几,但是她依然坚持她自己的风格。尤姬不像松露,她不是温柔的,她睿智、理性,能将一切事情都处理的有条不絮。我一直很羡慕她也很依赖她。所以即使我当上了西区区主,自知无能守护西区的我,也还是将处理西区的一切大小事宜都交给她。她从未表露过她想要区主这个名号,如果她直至今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当上西区区主的话,那么我就更是难过。因为尤姬啊,如果你能张口跟我说,如果是你的话,即使是离情的嘱托,我也会坚决的放弃,把西区让给你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用背叛我的方式呢?我感觉一阵阵的心酸。虽然在这禁裂区生活一年有余,我早已习惯了禁裂区的人远远比现实生活中的人更冷酷无情善于背叛,虽然我本身就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的背叛,但是此时此刻,我竟然还是会感到心酸。尤姬啊,你利用了我和聂尊的牵绊,称聂尊想要解脱,试图通过这话来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可是你万万也没想到吧,我和聂尊啊,我们是生死都要相依的。想到这里我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从头到尾即使目睹了这么大的一件背叛我的人的事发生直至被我揭穿,都面不改色神情毫不改变的聂尊。呵呵,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这个我永远也无法猜透的男人啊。虽然我什么都不能确定,虽然我什么都不能理解,虽然我似乎永远都无法知道聂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一直都记得金发对我说过的话。金发总是喜欢用看似是恶作剧,实际上却无比沉重的目光对我说话。那一天,当他对我道尽了禁裂区的种种无奈之后,他对我说:“阿慎,你谁都可以不信,但是你要相信聂尊。即使你再憎恨他,你也要相信他,因为你恨的那个他身上的她,就是你自己啊。你和他,他和你,都是永远也无法分割的,纵使你千万般不愿意,但是来到禁裂区以后,你和他的命运就从此捆绑,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就连我,也不能。”想到金发,想到这一切看似不可能却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种种,我的心就绞痛的不可忍耐。我抬眼,皱着眉压抑着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心头,看着尤姬。又是一阵诡异的风轻轻吹过,吹气她蓬松的绿色头发,缕缕绿丝拂过帖在她面门之上的那张结界术纸,发出轻轻的嘶嘶声。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然后,她的手竟然动了。随着她的手动了,她的全身都好似复活了一样,柔柔的动了起来。我微怔。她轻轻抬手,撕下了面门上的那张结界术纸。她的脸上还残留着那抹眼睛出的血渍,鲜红的两道,搭配她白皙的皮肤,加上绿油油的头发,无比妖异。见她突然有所动作,聂尊立即向前一步,沉默的站在我身边,似乎随时准备出手。随着她将那术纸揭下,我意外的看到她的眼睛已经彻底的愈合。她的眸中闪动着妖娆的光芒,轻启红唇:“黎慎,原来你不是像我一直想的那么无能呢。”她轻轻的扔掉了那张被她撕下的术纸:“不过,你依然不够聪明呢。呵呵,背叛吗,背叛你?你配让我背叛吗?”随着这句话,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狠毒:“我一直就各方面都不逊色于你,真不知道为何金发和离情都那么看重你,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地方?你甚至连离开这里的心意都是那么的轻微,你还能保护的了谁?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和我有关系,我也确实因为不知道你和聂尊的这种牵绊而失了手,不过,这又怎样,你以为我做这一切真是冲你而来的吗?”她笑的愈发狠毒:“你算的了什么,值得我为你如此大动干戈?”她再次轻轻的抬手,擦抹着脸上那两道遗留的血迹,但是因为已经有些干了,所以随着她的动作,被黏腻的涂抹开来,化成一片暗红,如同一块血斑,印在她白皙的面容之上。但是她似乎毫不在意,还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擦着。聂尊没有轻易动手,我和绞s也警惕的看着她。按理说,杰帕给我的结界术纸,加上松露的血所造成的伤害,她不可能还能这样自如。就算这实验和她有关,就算她有可能已经有了解除松露血液的特殊性的药,那杰帕的结界术纸也不可能是她的念力就能轻易冲破的,所以此时此刻,因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聂尊都不敢轻举妄动。“唉。”尤姬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自信呢,黎慎。可惜啊,如果我说,这实验,这一切,所有的一切,我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参与者,而非主导者,那么你该如何做呢?”没等我回答,她就自顾自的接着说:“现在啊,西区都在我的掌握之下,你真以为你的那几句安抚的话,就能让27个层主都为你效忠吗?呵呵,不,应该说还真的有为你效忠的,不过,那七个人都已经被我除掉了呢。”“还有啊。”她从脸上移开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张被她撕掉的结界术纸:“就这种小玩意儿,你们就别拿出来了,我都不屑于玩,别人,就更没兴趣和你们玩这些了。”她轻轻的眯起了眼睛:“现在西区呢,在我的手中,聂尊你以为你和杰帕留下的那些小人物,就足够为黎慎守住西区直到你们回来吗?现在啊,你们无处可去了,就只能和绞s在这南区继续你们的逃亡大计划了,可惜啊,你们所有的人,在这场游戏里,都不是主角,你们真的是什么都不是呢.....”尤姬笑的无比妖艳,轻轻转过了身,背对着我们,柔美的摆动着她的蛇尾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的感受着被人连玩弄都不屑的那种没有存在感的存在感吧。”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妖柔的摆动,回头对我说:“哦,差点儿忘了说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和聂尊的这种命运的牵连,但是我刚才说那些挑拨你们的话啊,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指望有作用呢,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和他有什么关联呢。”说到这里,她忽然掩嘴一笑,眼睛亮的出奇:“没想到,我只是抱着无聊玩玩的心态随便说了几句话,却得知了这么了不得的事。”我的心第一次感觉到沉的这么彻底。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掩嘴笑的更加灿烂:“放心啦,这并不是你们的弱点,反而,你们因为这一点点的有趣,所以也许会比她多活一段时间噢。”她抬手指了指绞s。绞s冷笑,眼睛中闪过一丝狠毒:“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还偏偏要用一副和离吻那个贱人一样的神情,你真以为,就算这一切都按照你计划的那样发展了,你就是禁裂区的主人了?”说罢,绞s抬起手中的剑,直直的指向尤姬:“虽然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对你和黎慎之间的那些恩怨也没有兴趣,但是,在你这自以为是的玩弄别人的过程中,你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吧?”说罢,她手里握着的那把剑的剑尖突然迸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刺向前方回头看着我们的尤姬!尤姬笑的更加妖娆蛊惑,随着那道剑光即将刺向她,突然,她身边的空气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发出嘶啦嘶拉的声音!竟如同绞s和高秦酒野使用的那招数一模一样!绞s惊声:“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