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报复的目标，何止一人

“你信不信无所谓。”屠夫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来只不过为了帝王的案子。”“帝王有出现了吗？”“不！哪位贵族救回来了，医生们怀疑是帝王出的手。”“怎么说？”“医生们本来以为贵族已经救不回来了，没想到，当时的电路出了故障，大家在黑暗之中待了半个小时，最后，当电源再次接通的时候，哪位贵族先生的心跳已经恢复了正常。”“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位帝王不希望让贵族死去。”“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所以，我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再去瞧瞧那位贵族先生，他现在已经有点意识了。”蓝瑟斯一想到那具仿佛被浑身剥了皮的木乃伊，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他那个样子，我宁愿死去。”“帝王如果不允许他死，他就不能死去，反之亦然。”“那么现在，帝王还不允许他死去咯？”“没错！所以，他还活着。”“这人可还真奇怪，即不允许贵族先生死去，又不允许他好好好活着，难道这就是惩罚？”“没错！这就是惩罚，当年这位贵族先生匆匆结案，这其中必定是有古怪的，当时，这么多年了，以前的案卷丢失了不少，我猜帝王已经先一步得到了案卷，在其中发现了什么，于是，贵族先生就是第一个目标，他是个讯号，告诉别人，他已经回来了。”“也就是说他报复的目标还不止一个人咯？”“当然！我猜起码的包括你的祖父。”“开玩笑，我的祖父是冤枉的。”“他可不这么想，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站在这里的原因，我们要设法弄清楚事实的真相，然后平息帝王的怒气。”“为什么，我们要平息他的怒气？他是个罪犯。”“没错！但是，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罪犯，我们13处希望将他招安。”“你们13处可真是生冷不忌，胃口大得很。”“好说，好说，总比德古拉少爷被人甩了，丢在酒店里，靠见他床单发泄怒气来得强。”“你……”“你到底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医院？”蓝瑟斯忽然发现这个女人实在是讨厌，于是他决定给她一些颜色瞧瞧。“去！当然想去，但是，不想和你一起去。”“为什么？”“我从来不和藏头缩尾得人在一起。”屠夫冷笑了一声。“难不成蓝瑟斯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将脸孔露出来。”屠夫一说这话，立刻戳痛了蓝瑟斯少爷的心事，这位少爷当年因为一场不明不白的火灾，而毁掉了半边面孔的容貌，现在，为了怕吓着被人只能将脸孔藏在面具下面。蓝瑟斯咬着牙齿不说话，屠夫话一出口，心中就后悔了，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蓝瑟斯冷冷一哼。“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是13处的精英特工，而我不过是一个废人，我当然得遮住面孔咯。”屠夫本来就不是准备伤害蓝瑟斯的，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已经是后悔了，只是又不愿意与他轻易和解，于是，便说道：“我现在要去医院，你来吗？”“然后又把我扔到半路上吗？”屠夫摇摇头。“我可不敢了，早知道少爷你……我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情做的人。”蓝瑟斯早就没心思和她吵架了，两人于是同时沉默着，走到了顶楼，屠夫仍然将飞机停在顶楼的飞机坪上。“还是做这个大家伙？”“当然！难道我们还要打车？”“做蝙蝠侠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好？”“相当不错！”屠夫翻了个白眼，冲他白了一眼，遍也不说话了，两人很快就到了市立医院，这次屠夫带着自己的工作证，一路上不说是畅通无阻，倒也说得上是一帆风顺。基本上见到了屠夫的工作证之后，没人会阻止她进入顶楼的重症病房。“我们上次这么进来不就好了？”“13处的官员见到的东西和不明身份的人见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蓝瑟斯马上明白了屠夫是怕人对那位贵族做手脚，所以实现要先查明一番，只是被自己的鲁莽破坏了原来的计划。两人一起走入了重症监护病房，病房中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里的防护更加的严密，更加的现代化，门口甚至还布下了红外线。“这是做什么？”“长官，一周前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了重症病房，意图不轨，所以，上头命令我们加强警戒。”“很好！”蓝瑟斯看说话的那位官员的军衔并不小，是个中校，可是看到屠夫之后，马上立正行礼，仿佛屠夫的军衔比他来的高。屠夫带着蓝瑟斯进入了病房。那位贵族看起来更加的不好了，身上插着的管子更加的多，周围的悬挂的容器也更多，有些**，蓝瑟斯甚至连名字都没见到过。“这家伙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哪位贵族似乎对‘死’字有反应了，他猛地睁开眼睛，蓝瑟斯一瞧差点没吐出来，那双眼眶里的东西，已经不能叫做眼睛了，而是一团烂乎乎的东西，像两只发了霉的中国汤圆。蓝瑟斯被那只眼睛恶心的倒退了两步，屠夫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当时帝王为了让他受尽痛苦，一直让他清醒着遭受每一遍的痛苦，剥皮，挖开内脏，换去内脏。”“他不会痛苦的昏过去吗？”蓝瑟斯知道一个痛苦过头，也会死亡。“他不会有意识了，帝王摘取了他一部分的脑前叶，所以，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皮，挖开肚子，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现在，他还听得见，说得出，有意识。很不错，是不是？伟大的外科手术家实施的伟大的外科奇迹。”“你们就是这么称赞他的？就因为这个你们想招安他？”蓝瑟斯说话不无讽刺，简直就是在嘲弄屠夫，屠夫并不在乎，反而问道：“如果你的妻子和孩子，一夜之间被人杀死，自己的家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你恨不恨？”蓝瑟斯被屠夫的几句反问，弄得一愣，继而，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是在偏袒罪犯。”“什么事犯罪？最大的犯罪就是嘲弄法律，将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位贵族先生就是将自己凌驾在了法律之上，若是让他摸摸良心，他敢不敢说自己敢站在上帝的身边，大声诉说他是无罪的？”屠夫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她的胸口随着情绪而剧烈起伏。蓝瑟斯一时之间有些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你同情屠夫？”“谁能不同情呢？若是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说你会不会报仇雪恨？”“我会！”蓝瑟斯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将每一个伤害我家人的人碎尸万段，无论他是不是帝王？”“这就是了！”屠夫忽然从随身的小皮包中抽出一个注射器，蓝瑟斯看着那个注射器，瞳孔剧烈收缩了起来，蓝瑟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厉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如你所见，上面给我命令。”“这是为什么？”蓝瑟斯若不是怕引来外边的警卫，定然厉声大喝。“具体理由，你去问温如玉处长，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胡说！你是不是和这人有仇？”屠夫冷冷一笑，甩开蓝瑟斯的手臂说道：“我最讨厌男人了，他这样的垃圾，若不是万不得已，处长都不会给我的，我还怕脏了我的手。”“你……”屠夫的那枚注射器十分的先进，只是轻轻的将一端贴在那位贵族的肌肉上，**就快速的注射进了那位贵族的肌肉中去了。屠夫做完这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抽出手绢将自己的手掌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连同蓝瑟斯刚才拉住自己的手臂的地方，也来来回回的擦拭了好几遍。“你是……”“我是！我最恨男人碰我，上一个碰我的男人，被我砍成了好几块扔到海里喂鱼了，德古拉先生，你我是搭档，我做什么并不隐瞒你，希望你做什么也不要隐瞒我，还有，我这人的反应有些过头了，下次不要未经我的同意就拉我的手臂，否则，如果我一不小心，砍了你的手臂，就请您多多包涵，毕竟我不是存心的。”“人最好不要违抗命运！”屠夫说了这么一句话，蓝瑟斯却不敢苟同。“如果不违背命运，我们为什么还要活下去？”蓝瑟斯深吸了口气。“这位贵族先生，为什么要将这个案子压下去？是收了钱？还是受了指使？”“都不是！”屠夫冷冷的说道：“当时，他有个情妇，他准备带着他的情妇去巴黎观看歌剧，可是，那时候正好发生了帝王的案件，这位贵族先生不耐烦处理这起棘手的案子，于是命令地方警局停止了调查，草草结案就当做了普通的入室抢劫处理。”“这个该死的混蛋。”“这几年，这家伙日子过得很舒服，平步青云，真有意思！”屠夫笑着摇摇头。“帝王的意思是让这个家伙好好享受一下，当日他所承受的苦果，他要让他亲眼看见自己当日造下的罪孽是得到了怎样的惩罚？”“这家伙就是个狗屎。”“你也是个狗屎。”“什么？”蓝瑟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屠夫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瞧瞧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器官还存在着，只有他那一双眼睛，他的眼睛用来看他的末日降临真是再好也不过了。”“你觉得帝王会这样对待我的祖父？”“如果你不能洗清你祖父身上的嫌疑，帝王会的。”忽然，一个上尉军衔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屠夫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贝隆多娃死了。”“贝隆多娃是谁？”“这位贵族当年的情人。”蓝瑟斯和屠夫乘坐着军方的直升机，直接被空降到了离开伦敦不远的一个郡，贝隆多娃肚子住在一幢独立的小别墅内。他如同每一个清晨那样，在玫瑰花混杂着香水味的房间中自然醒来，她先是安静地在**躺了一会，享受着丝绸床单那独有的柔软，这让她想起了十几岁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贝隆也有着一身如同丝绸一样的光滑肌肤，而现在，浅浅的皱纹已经在他的眼角周围蔓延开来。她回想了一下过去，接着推开丝绸的毯子，从**赤脚走了下来，她十分茫然地在房间中走了几圈，今天似乎和其他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您早啊，夫人。”贝隆被吓了一跳，一个银发男子静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仿佛很早以前就在那儿。“你要钱吗？在保险箱里，我可以告诉你密码，求你不要伤害我。”“你有什么值得我伤害的？你不过是……”下面的词语似乎很难听，帝王决定不将他讲出来。“我来是为了解决一下我们的债务问题。”“债务问题？我没有欠别人钱的习惯，你一定是弄错了。”帝王微微一笑，也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二十年前，您的情人，那位贵族先生，为了带您去巴黎听歌剧，所以，草草了解了一桩案子，这个案子中，女主人死了，女主人的孩子也死了，最后连凶手都没抓到，他们就将他结案了，夫人，您觉得公平吗？”银发男人说着将一瓶药粉放置在贝隆面前的桌子上。那瓶药粉在自然光芒下，反射出诡异的紫色，贝隆慌忙摇头。“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钱吗？我有的，你尽管拿去。”帝王遗憾的摇摇头。“女人最可悲的就是以为脸孔代表脑袋，可是你忘了，没有了脸孔，男人最终会看见的是你的脑袋。”帝王伸出手掌，像是介绍一盘美味佳肴那样，对贝隆说道：“这是强效的镇静剂，我研发的，能让你在手术当中保持清醒，却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因为，我待会需要将您的表皮整个从身体上剥离下来，您的面孔，哦，我会特别处理的，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至于您的身材，我想岁月已经让她失去了应有的价值，我会小心的，毕竟，您当年是整个欧洲最红的交际花。”贝隆多娃傻愣愣的听着帝王像是诉说一段医学报告那样诉说他待会要做的事情，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可是贝隆多娃的公寓是一幢独立的公寓，行人很少，更不要提住户了，所以，这一段路上，根本就不会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蓝瑟斯和屠夫到达的时候，很有幸见到了案发的第一现场，警察还没有完全收拾后，法医正在拍摄现场的照片，所以，蓝瑟斯有幸见到了一个被活生生剥皮的人是个什么样子。那位曾经芳华绝代的交际花，此时已经被帝王剥下了整张皮肤，她的眼睛瞪大，直直看向前方，应该说，她是没办法闭上眼睛，因为，帝王已经剥去了她整个上眼睑。蓝瑟斯不禁感到胃部一阵抽搐。“她还活着吗？”屠夫冷冰冰地指了指贝隆手腕上悬挂着的**。“是的，长官！她还活着，可是整个身体的皮肤已经被剥了下来，手法相当的利落，是个高手。”“听起来，你对他充满了赞赏。”“如果纯粹以外科手术的角度来说，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无人可出其右。”屠夫呼地呼出了一口气。“帝王果然是帝王，手法依然是如此的干净利落。”“听起来，你对帝王更加的赞赏和欣慰。”屠夫冷冷一笑。“你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缺少一张执照。”“什么执照？”“杀人执照！”蓝瑟斯一愣，他从来没想到生活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张执照。“你是007吗？我记得某部007系列的电影里说过，他就有一张这样的执照。”“他们没有说谎，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张这样的执照，而这张执照需要各国的首脑共同签署，所以，帝王对于我们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道你们缺少了外科医生？”“我们缺少的是外科上的技术人才，而帝王是我们重点吸纳的人才，老实说，我对他有兴趣超过了你，所以，我猜接受了这项任务，而你不过是这项任务中的小小乐趣，我们处长允许我单独行动。”“你……”蓝瑟斯咬着牙齿，颤着手指指着屠夫。“希望你别介意，我见不得如此刺激的场面。”屠夫耸耸肩膀，真把蓝瑟斯气了个半死。“你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好歹是什么？难道顺从你的意思就是好，不顺从你的意思就是歹，省省吧！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诚服于你的。”“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又没有得罪你，你说话怎么如此难听？”屠夫愣了一下，接着才缓缓说道：“不知道，也许我看见有钱人就讨厌吧，你知道的，穷人对于富人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讨厌。”“你倒是很坦白。”“我一向坦白。”蓝瑟斯看看被剥了一层皮，但是仍然未曾死去的贝隆，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她会像那位贵族一样，就此被送到某个科研机构去吗？”“那是自然的，作为一个社会人，他们是没有作用的了，但是，作为一个科学家的研究对象，他们的价值可是很大的。”屠夫说完，就往外走去，蓝瑟斯一个人闷闷地跟着屠夫走了出去。一路之上，屠夫姣好的身材和神秘的面具都吸引的一种男子，向她投送秋波，更有甚者，居然还有不怕死的男人，上前和屠夫搭讪，对此，屠夫一般性都是不加理会的，遇上不屈不挠的，屠夫干脆就拉着蓝瑟斯的胳膊，众人一瞧屠夫已经有了伴了，便也不再多加勉强。“这个时候，想到利用我了？”蓝瑟斯冷冷一哼，对屠夫更是不屑一顾。“你也不必对我不屑一顾，你那漂亮可爱的女助手，现在也不是抛弃了你，和别人约会去了？”“那是她在还人情债。”蓝瑟斯说到这个就有气”如果不是你把我丢弃在荒野里，我就不会昏倒，我不昏倒，安琪儿就不会欠下别人的人情债，我一想到她那个傻乎乎的师兄，我就为她感到难过，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居然和一个傻瓜约会，我真是觉得是一场人生的灾难，我为那个姑娘感到悲哀。”屠夫看着蓝瑟斯的脸孔，仿佛第一次认识蓝瑟斯。“你居然也会为了别人打抱不平？”“那当然，在我看爱安琪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比你好上了一千倍，至少，他不会把我丢在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啪’。屠夫当场就一鞭子抽了上来，路面上当即多了一道坑。蓝瑟斯双手搂着头部，心想这下坏了，这个凶女人已经凶性大发了，自己刚才戳中了她的痛楚，搞不好，她还会一鞭子抽死我，我这次是死定了。蓝瑟斯搂着脑袋，等了半天，却不见第二道鞭子，抽了下来。蓝瑟斯慢慢伸出脑袋，却见屠夫站在街道的另一边，冷冷的看着自己。蓝瑟斯有一种感觉，屠夫正在伤心，尽管他看不见屠夫的表情，可是，有一种感觉告诉他，屠夫很伤心。屠夫握着鞭子，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蓝瑟斯，好一会，才说道：“世界上的男人真奇怪，对她好的，他不珍惜，不在乎他了，他却总是希望你回心转意，是应该说你们都是狗娘养的呢、还是说在你们的心里住着一个贱人。”蓝瑟斯闻言，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惊讶还还是愤怒好？屠夫和蓝瑟斯相持不下，蓝瑟斯最后怒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莫名其妙的女人。”屠夫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鞭子，却对蓝瑟斯的冷嘲热讽不置一词。“你走吧，如果我有任何发现，会和你联系的。”蓝瑟斯少爷又岂是那种让别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货色。他怒道：“你身为13处的情报人员，怎么能这样的对待自己的拍档？”“我从来没有拍档，这次只不过是看处长的面子上，和你组成拍档。”屠夫的一番话终于触碰到了蓝瑟斯的底线，蓝瑟斯怒道：“我们德古拉家族从来不稀罕别人不要的东西。”屠夫冷冷的看着蓝瑟斯，随手一挥，‘啪’地一声，蓝瑟斯面前的地面就爆炸开来，蓝瑟斯连忙举起手臂挡住面前飞溅的灰尘，待放下手臂之后，只见面前的街道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屠夫的影子？蓝瑟斯又一次被屠夫抛弃了。回到酒店之后，安琪儿已经坐在大厅里了，他还是穿着出去的时候穿着的服装，蓝瑟斯看见安琪儿只是一愣。“你怎么在这儿？”安琪儿疑惑的问道：“那我应该在哪儿？”“你不是出去约会了吗？”“是啊，约会结束了，我就回来了。”“你……你……你你你……”蓝瑟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的摆手势。安琪儿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蓝瑟斯。“你还好吧？没有任何不舒服吧？”“我很好！”蓝瑟斯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激动的心情，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安琪儿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好。”安琪儿点点头，东方人的婉约细腻，终是在她的基因中占据了上风，她秀美的眉头轻轻皱起，让人看起来就觉得有一番别样的东方风情。“我今天在饭店里的时候，看见一个病人，他是个老兵，因为一场战役，两条腿被炸断了，终生只能坐在轮椅上，后来，我想到了你，我想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忍受过了那么灼热的火焰和如此令人痛苦的高温，那个老兵说，当炮弹爆炸的那一瞬间，简直就是地狱真实版，恨不得让人将身上的一层皮脱下来才好。”安琪儿说到此处，终于忍不住，轻轻落下了一滴眼泪。“你当年到底有多疼？”“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呢？”蓝瑟斯只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泉水缓缓地流进了他的心田，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在那么一瞬间是那么的强烈。“因为，我是医生，我能感觉到那种疼痛。”蓝瑟斯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安琪儿搂在怀里。“我现在不疼了，真的！”安琪儿抱着蓝瑟斯的腰际，安静的说道：“爸爸说作为一个医生，最好不要感到悲伤，难过和痛苦，可是，我没办法，我看见那个老兵两条腿的样子，他说他很疼，过了那么许多年，依然觉得很疼，我就想到了你，我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治好你的伤呢？”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雨，麻省的秋天很少下雨，这场雨来的特别的奇怪。安琪儿呆呆的坐在壁炉前，望着壁炉中的火焰发呆。蓝瑟斯趁着换衣服的空隙，偷偷瞟了几眼安琪儿，他发现自己似乎没办法很是镇定的面对她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不应该的呀！不应该！“你……”蓝瑟斯捂着睡衣，蹲在沙发上，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像只咬住自己尾巴的小狗似的。安琪儿回头看着蓝瑟斯，炉火在她的脸上打上了一层金边，更加显得她秀致动人。“你想说什么？”“你……还好吧？”蓝瑟斯偷偷瞄了几眼安琪儿，他觉得安琪儿整个晚上都怪怪的。“我……很好，就是在想你的伤。”蓝瑟斯点点头，随即保证道：“我很好，你不要担心。”蓝瑟斯拍拍自己的腿，虽然之前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而且又很艰苦的复建，可是，他已经觉得自己没事了。“我的意思是你心里的伤。”蓝瑟斯没想到安琪儿居然会说到这个，顿时全身一僵。“你……说什么？”安琪儿看着壁炉中的熊熊火焰，不知怎的，就开始苦笑了起来。“我本来以为能治好你身上的伤，连你心理的问题也能解决，但是，看起来还是我自大了，我根本就没办法解决你的心理问题，你的心理问题影响了你的生理问题，是我的错吗？”安琪儿咬住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心理也有问题呢？”蓝瑟斯不明白事情到底在哪里出问题了？明明身体上的创伤经过安琪儿的调理，已经痊愈了大半，目前他能跑能跳，已经不像是半年前那个钟楼怪人了，为什么这姑娘还是觉得他没好呢？“是安德鲁提醒我的。”“安德鲁。今天和你吃饭的那个家伙吗？”“是的！他提醒我病人的痊愈的同时，不要被表象迷惑了，要关注他们的心理，他说麻省根本就没有星星河，麻省只有痛苦的学术疯子和超级狂人，你如果不是心中太过痛苦，又怎么会一个人三更半夜的时候迷失在郊外，我忽略了你的心理需求，本以为只要治好了你的腿上的伤就好了，没想到我还是没能尽到一个做医生的职责，真抱歉，德古拉先生。”安琪儿说完，安静地离开了壁炉，像一个幽灵那样，缓缓飘进了卧室。留下蓝瑟斯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大厅里，他明白安琪儿误会了，他一直以为安琪儿是个沉迷于专业的姑娘，又怎么会想到她比一般人要善良的多。那次在麻省郊外的意外状况，完完全全让安琪儿误会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蓝瑟斯的心里紊乱，蓝瑟斯很想解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些完完全全都是误会，可是，如果他说了，那么和屠夫的行动就会完全的暴露，那么他历次的冒险又是所为何来呢？蓝瑟斯想解释误会，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郁闷的待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壁炉中的炉火发呆。正当蓝瑟斯还在为安琪儿的误会苦恼的时候，另一件麻烦的事情接踵而来，那个叫安德鲁的家伙，一早上捧着一束洁白的玫瑰站在了总统套房的门外。“您一定是安琪儿的病人了。”安德鲁十分热情的握住蓝瑟斯的双手，蓝瑟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从这个傻大个的手里抽出来，抽出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沙发上蹭两下，免得这家伙的傻气传染给了自己。“安德鲁，你怎么来了？”安琪儿比蓝瑟斯还惊讶，昨天他们共进晚餐的时候，似乎没人告诉她，安德鲁会亲自登门拜访，还带着一大束的花。“这是给你的。”安德鲁将一大束的白色玫瑰，递给了安琪儿，安琪儿欣然接受，并愉快的说道：“谢谢你，你总是这么体贴。”“哦，别这么说，自从我回到美国之后，我们就很少有时间能聚在一起了。”“可不是，今年的同学聚会，你还来吗？”“哦，那当然，那个胖子叫什么来的，吉姆还是波特来的，我们都叫他大块头，他现在是首席法医官了。”“是大块头吉姆，我记得他，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昏过去的哪一个，最后还是靠你将他背回了宿舍去的。”“可不是，那个胖子，差点把我脊梁骨给压断了。”安德鲁笑起来别有一番豪迈的样子，而别抛弃在一边的蓝瑟斯则十分的郁闷，他缩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咬着手指，看着他们两人谈笑欢欣，心中觉得十分……十分的焦躁。他不起然的想起了屠夫的话，屠夫冷冰冰的警告他。“是不是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贱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蓝瑟斯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的心里住着一个贱人，与此相反，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十分的高尚，至少，他不会捧着一束洁白的鲜花，站在房门口哈哈傻笑，就算他四年级第一次追女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傻里傻气过。而另一边，相谈正欢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蓝瑟斯，就在蓝瑟斯暴走之际，安琪儿却突然问道：“那个整张皮被剥下来的人真的还活着吗？”安德鲁笑着说。“那当然啦，他就在我们医院的特殊护理病房里，听说以前曾经是位法官，可是因为草菅人命，于是就被受害人的家属活剥了整张皮。”蓝瑟斯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忙不迭的支着耳朵，想听清楚这个傻大个到底说了些什么。安琪儿似乎也很好奇，便说道：“不会受到感染吗？不会排异吗？”“哦，上帝作证，这事情你想都想不到，没有感染，也没有排异，一切都很正常，简直就像是天生如此一般，你很难想象这种动物的器官是怎么在人体内存活的？我敢说这简直就是人类学的一大进步，到现在我们那儿的老医生们还在围着这副器官团团转呢。”“还没研究出来吗？”“不，那个人是天才，我简直就想亲吻他的脚趾，如果他能收我为徒的话。”蓝瑟斯顿时将此人的印象从傻大个变成了恶心的家伙。蓝瑟斯彻底对傻大个安德鲁绝望了，他先在就希望这位先生赶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别再成天骚扰自己的助理小姐了。而我们的助理小姐安琪儿似乎并没又这样的顾虑，她不断地被安德鲁的笑话给都笑了，有时候甚至还会乐不可支的顺着那些并不好笑的笑话说下去，于是，安德鲁更是蠢话连篇，最后连句像样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蓝瑟斯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和蠢蛋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喋喋不休的说了两个钟头，仿佛永远也不会厌倦似的，这是个什么样的精神啊？就在蓝瑟斯准备大发雷霆，打发了这个愚蠢的傻大个之时，只听安琪儿惊呼。“我能去看看为那些剥皮人做的实验吗？”蓝瑟斯一愣，又听到傻大个安德鲁说道：“当然可以。”蓝瑟斯顿时觉得风中凌乱了，安琪儿朝蓝瑟斯眨眨眼睛，随即和安德鲁说道：“我们能不能定个时间？你知道我在这边的时间并不多。”安德鲁马上说道：“好的，我看就今天晚上吧，晚上我加班。”安琪儿笑眯眯的点点头，又冲蓝瑟斯得意的眨眨眼睛，蓝瑟斯就跟一件名牌时装被人当做菜市场的仿冒货大甩卖了一般，顿时有了一种落架凤凰不如鸡的感觉。安琪儿笑眯眯的和安德鲁确定了时间，然后将安德鲁送到门口，安德鲁看起来是受宠若惊，临走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待安德鲁一走开，安琪儿马上像个欢乐的小雀子似的，围着蓝瑟斯追问道：“你会去吗？你会去吗？”蓝瑟斯坐在沙发，冷眼看着安琪儿，就仿佛安琪儿是个陌生人一般。安琪儿高兴了一会，终于发现问题了，便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蓝瑟斯慢吞吞的答道：“我看见了一个傻家伙像一只傻蜜蜂似的被一多漂亮的捕蝇草诱捕到她的陷进中。”安琪儿对于蓝瑟斯的讽刺并不在意，只是高兴的说道：“如果我们能进入实验室，那么我们就能弄清楚帝王是怎么做成这样一项伟大的实验的，哎呀，我真的太激动了。”蓝瑟斯终于忍不住了。“你费尽心机进了实验室不是为了追查帝王，就为了瞧瞧，一个人的内脏怎么被动物的内脏代替的？”安琪儿睁大无辜的双眼，学着蓝瑟斯慢吞吞的调子说道：“当然啊！如果帝王能在我面前将饰演重组一遍，我会更加感激涕零的。”蓝瑟斯瞪大了眼睛，指着安琪儿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害怕的神经啊？他可是连环杀人犯。”安琪儿点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也是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嘛，如此良机，你让一个身为医务工作者的我，如何能够放过啊？”安琪儿说完又快乐的转了几圈，仿佛他不是去看一场实验，而是去参加一场舞会。蓝瑟斯觉得安琪儿被那个傻大个给带成了疯子，可是，现在看来学医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疯子的变态基因。蓝瑟斯决定不理会安琪儿‘发疯’，自己一个人上网查询帝王的资料，可是无论是google，还是yahoo，都找不到关于帝王的一星半点的资料，蓝瑟斯又查起关于二十年前火灾的案子，网络上只有一篇小报，报导了火灾的消息，可是，连署名都没有，显然并没有当成大新闻来报道。安琪儿在房间里换衣服，蓝瑟斯见她忙忙碌碌的，比参加一场晚宴还兴奋，不由的说道：“用的着吗？这样？”“哪样？”“你比参加一场晚宴还兴奋呢。”安琪儿抱着衣服，无辜的眨眨眼睛，终于低下了可爱的小脑袋。“我很抱歉。”“抱歉什么？”“我想带着你一起去。”蓝瑟斯愣了愣，走到安琪儿面前，问道：“为什么想要带我去？”安琪儿眨眨眼睛，随即说道：“如果那个手术成功，我想是不是可以为你移植皮肤，你知道的，移植手术最害怕的就是排异现象。”蓝瑟斯的脑门上顿时突出了一个粗筋。“你的意思是要把狗的皮肤移植到我的身体上来？”安琪儿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你误会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就算你肯，我都不肯。”蓝瑟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缓缓点头。“算你还有点良心。”安琪儿拉起蓝瑟斯的手说。“不论怎么样，我都想治好你的伤，还有你的脸，你应该活在太阳之下。”蓝瑟斯感动的拉着安琪儿的手，说道：“谢谢你，安琪儿，为了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安琪儿笑着摇摇头，然后将一件白大褂递给了蓝瑟斯。“我找了好久了，终于找到了。”蓝瑟斯看着手中的白大褂。“你刚才是为我找一件白大褂吗？”安琪儿点点头。“其实，如果我们就这样走进去，如果有保安看到的话，可能会上前盘问，可是，我们穿着白大褂就不一样了，他们会以为我们是医生。”蓝瑟斯终于笑了。“你本来就是医生嘛。”安琪儿骄傲的扬起尖俏的小下巴，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就算盘问起来，我也不害怕。”两人准时来到了安德鲁的医院，安德鲁将两人一路带到了一件重症加护病房内，病房内并排躺着两个包成木乃伊一样的人，一个自然是贵族，一个是多娃。“教授们决定今天晚上就开始手术检查，简直就是太激动人心了。”安德鲁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是十分激动的样子，安琪儿恰到好处的奉承了安德鲁，让安德鲁的心情更加的激动，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带着两人进入了实验室，实验室中有许多护士和医生，几乎没人发现，实验室的病房里多出了两个人。蓝瑟斯瞧见这名教授商量着什么，他凑过去仔细一听，原来他们在说。“这个男性似乎已经出现了衰竭的症状。”“好吧，就从他开始试验，真可惜，如果不是上次的闯入者，明明还可以多做几次试验的。”蓝瑟斯听到这些医生们的谈话，顿时觉得心中一片悲凉，这位贵族以前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法官，没想到现在居然沦落为医学实验室的试验品，这个人如果知道的话，不知道心中该想些什么呢？“大家准备了。准备了。”领头的教授一声令下，其余的助手和医生们纷纷走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有些检查手中的医疗器械，有些替教授们系扎防护服，蓝瑟斯和安琪儿在一片混乱当中，偷偷溜到了监控室，安德鲁就是坐镇监控室的医生，监控室中有一排的显示屏，这个显示屏则真实的展示了，医生们的实验。蓝瑟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中，那些教授们将贵族本已经缝合的腹部，用手术刀慢慢的剖开。蓝瑟斯能清晰的看见在那位贵族先生的胸腔内跳动的心脏和肺。“你们瞧瞧，这心脏不是人类的心脏，人类的心脏比狗的心脏大得多，那个人实在是个天才，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排异现象。上帝啊……”安德鲁在一旁大发感慨，蓝瑟斯却觉得毛骨悚然，他看见那些教授们正将一根针插入那颗跳动的心脏上。忽然，一旁的麦克风传来了声音。“安德鲁，现在我们将导管插入了这位先生的心脏，将实验数据保留下来。”安德鲁赶忙抓起麦克风，激动地说道：“是！”安德鲁打开一个仪器，那个仪器上面立刻传出了一组数据，蓝瑟斯看不懂那组数据的意思，安琪儿在一旁解释意思道：“这组数据是记录了那颗心脏每分钟的跳动情况，还有心脏的血液流量和血压，带回他们可能要从心脏中抽取血液，化验血液中的血样成分。”“安琪儿，你是个天才。”安琪儿用微笑报以安德鲁的赞美，蓝瑟斯则紧张的看着显示屏，显示屏中，那些教授，医生，科学家们，正用一根针管将血液从那颗心脏中抽了出来，那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不胜负荷血液的流失情况。“真残忍！他们怎么做得出来？”安德鲁则对蓝瑟斯的话，报以不同的意见。“老兄，这位先生按照理论来说，被切下心脏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死，简直就是个奇迹，所以，我们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而且这位先生已经出现了衰竭现象，恐怕也撑不过今晚了，他只能算是了半死人。”蓝瑟斯没有反驳，只是紧紧的盯着监控器，监控器中，一个医生将一个针管的血液抽了出来，然后交给了另一个医生，安德鲁指着那个针管说。“马上要开始化验血液样本了，天啊，我可真激动。”“你激动个什么，他可是个人？”“人？”安德鲁难以置信的看着蓝瑟斯”被替换了狼的心和狗的肺的人？你没事吧，兄弟？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忽然，麦克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安德鲁，接受血液样本数据。”“是的！”安德鲁又打开了一个窗口，一组数据，马上就随之登陆了这个窗口。，安琪儿紧紧的盯着这些数据，最后，竟然大吃了一惊。“我的天，这是什么样的血液？”蓝瑟斯闻言一愣，马上看着安琪儿，只见，安琪儿脸色苍白，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蓝瑟斯忍不住伸手拉住安琪儿的小手，当他拉住安琪儿的手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手掌之上，冰冷柔腻非常，蓝瑟斯忍不住加大力气，拉着安琪儿的手，心中却十分的焦急，等着安琪儿向他解释一番。“安琪儿，安琪儿。”安琪儿虽然感到十分意外，毕是医生，马上反应清醒过来，指着那一组血液数据，想蓝瑟斯解释道：“这一组数据表明，他的白血球低于正常人的标准，但是，他的红血球的却高于正常人，这一组数据表明，他的血液不是人类的。”“不是人类的，那是什么的？”“犬类的。”“上帝啊！”安德鲁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全身都是犬科类的血液，他怎么到现在都不死呢？到底是为什么？”安琪儿颓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报告，然后倒在了椅子上，蓝瑟斯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是，安琪儿的样子却十分的吓人。“安琪儿，怎么了？”安琪儿苍白着脸孔，却不断的摇着脑袋，之后，无伦蓝瑟斯怎么询问，安琪儿就是咬紧了嘴唇不说话。蓝瑟斯看着屏幕中的教授们，不断将针管插进了那位贵族的器官中，心脏，胃袋，大肠，甚至睾丸，他们都饶有兴趣的用手术刀，或者针管，做一番实验，待到实验之后，不断地有数据不断的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那些数据最后统统汇总到安德鲁的电脑上，安德鲁就像是一个掉进了奶酪堆里的小老鼠，乐不可支的看着这些数据报告。安琪儿苍白着脸孔看着这些数据报告。“真是位天才！”蓝瑟斯看着安琪儿，喃喃自语，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一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当然！”安琪儿说道”他的内脏已经被换成了狼的心和狗的肺，这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这些会变成最后的排异反应，说起来，这位先生住在这家医院这多的时间，什么时候出现过排异反应？安德鲁？”安德鲁惊叹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排异反应，简直就好像活生生的长在他身上似的，真是太精彩了。”安琪儿点点头，接着说道：“没有出现排异反应就说明，他攻克了第一道难关，那就是白血球中的排斥反应，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化解的？这就没有人知道了。而帝王现在居然将整个血液系统都换成了犬类的血液，那么这位贵族原来的血液系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工作了？为什么不再产生血液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安德鲁摇摇头。“现在没人知道，要等教授们最后的实验结果，你知道，这一切都还是个谜。”蓝瑟斯总算听懂了他们交谈的内容，于是便说道：“总得来说，你们想弄明白，这位贵族，为什么被换上了狼的心，狗的肺，而没有出现排异反应，而另外一点，为什么他的血液不再产生人类的血液，而只流动犬类的血液？”安琪儿和安德鲁同时点头，显然，两位医学院的同学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安琪儿拉着蓝瑟斯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仿佛受到了多么大的震动。“真是个天才！”“确实是个天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直是太精彩了。”安德鲁不断的调整着电脑，然后将数据汇总起来，他一边汇总数据，一边不住的赞叹惊讶着。安琪儿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端看电脑上的数据。蓝瑟斯看不懂这些数据，只能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些医生和科学家们将一根有一根的导管，针管插入了那位贵族先生的身体之中，不管蓝瑟斯之前是多么对那么贵族先生不感冒，甚至轻视，可是，这一刻，他对这个人产生了怜悯之情，是的，怜悯，无伦是什么样的人，最后一科，居然如此没有尊严，只能当做实验产品而存活，实在是让人心中难以安定，更何况，蓝瑟斯一想到帝王可能对他的爷爷也有这样的手术，蓝瑟斯心中更是感觉到一股寒冷之意。那个心脏起搏器显示，这位先生其实还是活着，可会死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又怎么会让人觉得不物伤其类呢？蓝瑟斯看见教授们将一根又粗又长的针插进了那位贵族的动脉中，这下子，那位贵族先生似乎有了感觉，他全身就仿佛通了电似，上上下下的抖动了起来，教授们赶紧将另外一根针插入了他另外一边的手臂上，蓝瑟斯看见心脏起搏器午安忽然一下自救杂乱了起来，仿佛在昭告着这位贵族先生有多么的痛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您说什么？”蓝瑟斯摇摇头。“他以前可是有爵位的，还是位法官，你看看现在，他……他还能算是个人吗？”安琪儿仿佛知悉蓝瑟斯的心情，悄悄捏紧蓝瑟斯的手，她发现蓝瑟斯的手也是冰冷一片。“别怕，他们只不过是在做实验。”“可是这样的实验，如果，祖父他……”后面的话，蓝瑟斯怎么样都没办法说出口，安琪儿仿佛知道蓝瑟斯的心意，紧紧的拉着他的手，眼睛却一错不错的看着电脑屏幕。这样的实验，一直做到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