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乱战对于四师最早登陆的部队直接向北进发,吴畏并没有什么意见,基本上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比·奇·中·文·网·首·发此时第四师的师长廖长风还没有上岸,朝鲜登陆部队当中,吴畏的军衔是最高的,在没有明确命令的情况下,他完全有权指挥第四师的部队。但是吴畏当然不会去做这种讨人厌的事情,四师的部队要去进攻第二师团,那么他就集结兵力阻挡朝鲜驻屯军好了。于是他一面命人向总参报告陆一师一团过于分散,目前无法集结,一面亲自带人收拢部队,向南接应自己的阻击部队。按照最新接到的战报,他的先头部队一路击破日军阻截,现在兵锋已经推进到大同江附近,带队的营长在报告里说他们可能会凭江据敌。吴畏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乃木希典虽然不是什么合格的统帅,却是一员猛战,就算朝鲜驻屯军的实力再差,也不会让自己的部队安安稳稳的推进上百公里。果然他还没过平城,但任尖兵的部队就与一支日军交火,那股日军的战斗力颇强,居然一度占据了上风,还是陆一师动用了随身携带的迫击炮,才将对方驱散。驱散了这股部队后,尖兵连的连长派人请示吴畏是继续前进还是就地防御。按照计划,一团的大部分都被派去支援吴晨了,登陆场只有一个连的士兵维持秩序,接收装备。这个活现在本来是应该由第四师来干,但是第四师那个团长大概觉得反正陆一师也要撤退了,不如顺便给他看一下登陆场,所以干脆没提这个茬。除了一团之后,吴畏现在手里就只有师部的直属警卫营了。陆一师的编制和陆军不同,因为考虑到登陆战中可能遇到的各种突发事件,所以火力配属以连队为基础,更注重基层单位的战斗力,并不像陆军那样注意加强师团一级的火力投放能力。比较直观的就是陆一师的火炮数量比陆军要少,但是迫击炮和冲锋枪、霰弹枪这一类的武器却要多得多。不止是吴畏,整个陆一师上下都知道师长喜欢亲自上前线和敌人拼命,所以警卫营从兵员到装备都要比同单位高一些。吴畏去俄国带的就是这支警卫部队,在俄国南北两方大战当中打出了赫赫威名。既然有警卫营在手里,吴畏也就没有把那个剩下来看堆的连队带上,现在身边的全是警卫营的士兵。警卫营的营长李康是北京军校第一期的学员,也是吴畏的学生,当初在军校毕业的时候,被誉为“三杰”之一,说起来还是副师长马宝的同学。他无论理念水平还是实战水平都很高,如果在其他的部队当中,当个团长绰绰有余。刚才就是他在前面亲自带队搜索,很明显这次遇到的日军士兵要比从前遇到过的那些人强得多,至少也是正规部队中的精锐水准。所以在击溃这支部队后,李康就觉得情况不妙,很显然日军正在试图包抄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警卫营跟进得这么快。接到报告后,吴畏很快赶了过来,然后立刻要求部队加速前进,好接应前面的部队。既然都已经判断出日军的战略意图,吴畏还一门心思往对方的口袋里钻,当然是因为要救出已经被装进口袋里的一团官兵。一路上又击溃了几支突然出现的日军部队后,李康对尖兵连队进行了轮换,把于军的连队调了上来。更换位置后不久,于军连就遭遇到了大股的日军。当时他的连队正在以战斗队形向一座小山攀登,快到山顶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几个士兵突然叫喊了起来,然后举枪向着对面猛烈射击。警卫营每个步兵班都配有两挺冲锋枪和一支霰弹枪,单位数量下的火力密度要远运超过这个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前面开火后,于军就知道事情不妙,然后就看到山顶上的一个士兵身子一震,同时被几颗子弹击中。日军此时使用的三十年式步枪和这个时代的世界主流步枪一样,还是栓动步枪,手动上弹,也就是常说的打一枪要拉一下大栓。这种枪的侵彻力不足,但是射击精度高,弹道稳定,射程也远。能把一个人打得飞起来,显然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于军大叫了一声,挥舞着零一式步枪加快了脚步。等他冲上山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对面的山坡下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穿藏青色军装的日军陆军士兵。于军心中一惊,虽然来不及细看,但是也能估计出这里至少有数百名日军。他吼叫了一声,从手榴弹袋里抽出一枚来,飞快的拧开盖子。日军此时也发现不妙,他们刚才看中的山头被华军抢先了一步。队伍里的军曹挥舞着指挥刀大声叫着,催促士兵加速前进。一颗子弹从于军的身边掠过,他就觉得肩膀上一凉,军装被打穿了一个洞,他丝毫没有在意,顺手就把手榴弹投了出去。听到他的叫声,身边的士兵们都开始投手榴弹,虽然中间被日军步枪打倒了几个,但是很快数枚手榴弹就跟着于军投了出去,因为太过集中,就像天空中飘过了一片乌云。辽阳战役当中,日军很是吃了吴畏所部手榴弹的亏,战败后痛定思痛,也开始研制和装备这种单兵武器。但是此时的日本国内缺铁缺得要卖血,还要优先建造大量军舰,所以并没有能力大量生产手榴弹,更不可能像警卫营这样拿手榴弹当金坷拉扔。一片弹雨投下来,山坡上的日军顿时人仰马翻,一片哀鸣。硝烟散去,那个举着武士刀的军曹一脸乌黑,军装被爆炸的气浪吹得七零八落,露出身体上一道道的血痕。他睁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态,然后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军曹掉转武士刀拄在地上,想用它来撑住身体,但是很显然失败了。他的身体随着武士刀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在那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穿着同样颜色军装的日军士兵,在这之前,恐怕没人想到,这次的对手竟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