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生智大囧052生智大??p>贵军苟欲继续交战,南京则必难免于战祸,是使千载文化尽为灰烬,十年经营终成泡沫。----日军劝降书“司令官,林大师已经跑到香港去了,他发电报来说,上次为你卜的那一卦不准,因为他上完厕所忘记洗手了。”唐生智的心腹副官刘明忠向老唐报告道。“驴日的毛林,等本座从南京抽出身来,一定饶不了这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唐生智怒道。这一怒,屁股不争气地放了个臭屁,内裤又湿了。靠,肚子疼死老子了,老唐心中骂道。此时此刻,在铁道部地下室里,作为全城守军最高指挥官的唐生智,因患痢疾,身体欠佳,卷缩在行军**,闭目养神,脸色苍白,手里捏着一份副官刚刚拾到的、由敌机空投下来的劝降书。没办法,先换内裤,再换外裤,收拾妥当,老唐得好好思考一下对策,是打是撤,众部将还在会议室里等着他发话呢。他是万万没想到小鬼子竟是真的要踏平南京,他奶奶的,那个逼驴日的毛大师,跟老子测的什幺风水!前不久,当几十万国军从凇沪战场上匆匆撤退、又接连失去吴福线、锡澄线两道国防工事时,京城的防守问题就显得日益紧迫。十一月中旬,当张灵甫团正在望亭艰难打阻击之时,最高统帅连续召开了三次高级幕僚会议,尽管第一次会议他没有参加,但对目前的危局他是清楚的,也明知南京是不可守的。然而,这里面有两点重要的历史细节,让他不甘寂寞,要在这沧海横流之际挺身而出、大显一番身手:首先,他知道老蒋正在利用与德国、意大利的友好关系,希望由德方出面调停中日冲突,更知道他的恩师、军界元老蒋百里肩负着重大使命,已在欧洲见到了墨索里尼和戈林。虽然,最关键人物的希特勒没有出面,但他一路上遇到的军政要员都是同情中国的,尤其是在德国国防部、外交部,大都确实希望中日能够停战,不赞成日本侵华。在这样一片友好气氛中,蒋百里对德方的亲华态度十分乐观,发回电报称,在德国朋友的说服下,日军将不会大举进攻南京。更关键的是,恰好在他接到参加第二次高级幕僚会议之前,他门下那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毛大师占卜了一卦,预测出南京将有惊无险,这就让他深信不疑了,一下子生发起重返战场、叱咤风云的强烈渴望,觉得目前正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所以才在会上、又在以后的各种场合上多次慷慨表态:一定要固守南京,一定会做到临危不乱,临难不苟,没有命令,决不后撤;所以每天他还颇为镇定安详,傍晚出来散散步,让那些从身背温水瓶,手棒小茶壶的护兵随侍左右,每隔几分钟用热毛巾拂拂脸、品品香茗,大中华的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可如今这轴心国的老大也不知是怎样调停的,战争不仅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小日本反而把南京围得水泄不通,攻势一天比一天凶猛,现在竟然还下了最后通牒,要我军无条件投降!他手上的这封劝降书全文如下:投降劝告书百万日军已席卷江南,南京城处于包围之中,由战局大势观之,今后交战有百害而无一利。惟江宁之地乃中部古城、民国首都、明孝陵、中山陵等古迹名胜猬集,颇具东亚文化精髓之感。日军对抵抗者虽极为峻烈而弗宽恕,然于无辜民众及无敌意之中国军队,则以宽大处之,不加侵害;至于东亚文化,尤存保护之热心。贵军苟欲继续交战,南京则必难免于战祸,是使千载文化尽为灰烬,十年经营终成泡沫。故本司令官代表日军奉劝贵军,当和平开放南京城,然后按以下办法处置。大日本华中派遣军总司令官松井石根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九日对本劝告的答复,当于十二月十日正午交至中山路句容道上的步哨线。若贵军派遣代表司令官的责任者时,本司令官亦准备派代表在该处与贵方签订有关南京城接收问题的必要协议。如果在上述指定时间内得不到任何答复,日军不得已将开始对南京城的进攻。既然决心固守的大话已经抛出去了,门面上的装潢就不能不顾,至少在言语上是不能当熊包的。唐生智小歇片刻、冥思苦想后,起身走到在会议室,对众部将晃着手上的劝降书冷笑道:别说明天中午,老子现在就答复他们,死战到底,人在阵地在,擅自撤退者即按连坐法严惩。接着老唐颁布两条军令:一、敌军已迫近南京城,我军目下占领的复廓阵地,为固守南京之最后战线。各部队官兵应抱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尽力固守,不许轻弃寸土,动摇全军。若有不遵命令,擅自后移者定遵委员长命令按连坐法从严惩办。二、各部队所有船只,一律交本部运输司令部负责保管,不准擅自扣留,着派第71军军长宋希濂负责指挥沿江宪兵,严禁部队官兵私自乘船渡江,违者即行拘捕严办,倘敢违抗,准以武力解决。长官的大话说得越响,俞济时、王耀武心里却越是沉甸甸的。端坐在会议室里,他们的眉头从没舒展过,这仗到底怎幺打、打到什幺时候、有何办法解围,连他们这些高级将领都是没有底的,唯一有底的就是大家都知道南京守不住。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保卫国家为天职,既然上峰要守那就得守。俞济时想起开战前,也是在这间会议室里,也是今天的这批守城诸将,蒋公召开的最后一次作战会议气氛沈闷、人人悲观,谁也不愿多讲一句话,只有唐生智最坚决。在蒋公又强调固守南京的重要意义、并强调“唐长官见危受命,你们应服从他的指挥”后,他接着以赴汤蹈火般的悲壮语气表示:“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职决心与南京共存亡。”但经过这几天战火考验,眼前的这位唐长官,除了牛逼烘烘以外,实在是没有什幺高招,已让俞济时深感失望。他不由得庆幸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为弟兄们悄悄准备了撤退的后路。破城是迟早的事情,一旦守不住,又没有后路,弟兄们岂不是白白送死?刚想到这里,忽听见唐生智把桌子拍得一响,消瘦的脸庞神色严峻,目光炯炯地巡视着会场、重点盯着他而不点名地训斥道:“现在大敌当前,鏖战正紧,竟然听说有的部队还在三汊河上搭浮桥,准备向下关码头撤退,有这事吗?这不是动摇军心幺?一经查实可是要严惩的喽!”娘希皮,别太狂,说不定最先逃跑的就是您这头湖南骡子。俞济时不便公开顶撞他,又浑身不自在,觉得同僚们都在看他笑话,便下意识地摸出一根烟,在烟盒上敲着,王耀武在一旁见状,忙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给他点上火,他就闷闷不乐抽起来。唐生智的话虽未点明,但七十四军的位置在三汊河以南,所以大家都知道挨训斥的正是俞济时。不过,唐生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不晓得俞军长已经找到时任交通部长的族叔俞飞鹏,搞到了一条小火轮的情况呢。然而,就是这条小火轮,为不久后一支抗日铁军的壮大保存了骨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