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胜仗连连234胜仗连连铁网恢恢,保证一个小鬼子也跑不掉。——周志道“司令官,74军57师发来电报!”“念。”“江口日军败退!”“好,太好了,既然美国空军已截断了小鬼子从海上回家的路,那么我们就要继续进攻,让中华大地的崇山峻岭成为他们埋骨之地。”王耀武得知消息后,‘激’动不已,喜形于‘色’。昨夜,耀武见天狼星北倾,感到这是日军败北的昭示,一早就来到指挥室内。天刚亮,57师李琰就发来了告捷电报,心里自然是欣喜万分。放下电报,王将军又要通了51师周志道的电话:“靖方,日军已有东溃之势,请张网捕鱼吧!”“铁山庙,天台界一线已张网就绪,请司令尽管放心!”“困兽犹斗,他们一定会拼个鱼死网破。”周师长‘胸’有成竹:“铁网恢恢,保证一个小鬼子也跑不掉。”“那就好!那就好!我恭候佳音!”耀武放下电话,径直走过屋院。这一回他看都不看树上那个占卜的柚子,就招呼卫兵备马,他要去前线督战。171团的团长杜熙晋是黄埔10期生,他手下的排长以上军官几乎全是军校毕业的学生,打起仗来自然个个毫不含糊。营长李中明是黄埔军校第17期的学生,和别人纵深布阵的战法相反,李光亮把他的4、5、6三个连全部成一字型排列在阵前,连后备队也没有,他用这种阵法以示破釜沉舟、有我无敌的决心。肖峥率一个排把日军截断成两半后,进攻2营阵地的是日军独立‘混’成第86旅团的步兵第509联队,顿时人仰马翻,成批倒下,又如秋风落叶,四散而逃。以一个联队(相当于一个团的建制)的兵力竟被支那人的一个营打得屁滚‘尿’流。这在509联队的参战史上还从未有过。联队长川合吉中大佐气得哇哇大叫。干脆脱下上衣,光着膀子,举着战刀,带头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这一次,川合以重机枪压住国军的火力,以轻机枪前面开路,以火箭筒摧毁中国人的掩体,不一会儿即攻到了2营的阵前。川合是善长劈剌之术的,来中国的7年多时间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中国人死在他的刀下。他很为自己砍头斩腰的干脆而自豪。正因为如此,当他率领部下踏上中国人的阵地的时候。他兴奋得像是玩游戏似的,看准一位中国军官,“唰”地将寒光凛凛的战刀劈将下来。他的部下则是几个人‘逼’住一个中国人,以图剌杀。这位中国军官是10营6连的连长周北辰。此时周北辰手里拿的已不是8年前淞沪会战中笨重的汉阳造步枪,而是乌黑锃亮的卡宾冲锋枪,这种小巧武器虽然没有刀剌,但‘射’出的却是一连串致命的子弹!只见爆豆似的枪声响起。原先眦牙裂嘴的川合竟像泄气的皮球似的,蔫巴巴地栽了下去,他旁边的鬼子也跟着倒下了一大片,几个活着的则弃刀丢枪,没命地朝山坡下滚去。日军509联队因此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颇具戏剧‘性’的是,当74军将此战果上报中美联合司令部的时候,几位美国将军一脸的疑‘惑’,国军一个营的兵力打败日军一个联队的事例,他们以前从未听说过。“能不能亲临前方阵地参观一下?”美方麦克鲁将军说。“好哇。欢迎!”施中诚爽朗地说。6月20日,美方将领连同中方的何应钦(陆军总司令)、王耀武、邱维达及新闻记者20余人来到了青石岩阵地。在听了李中明、周北辰的介绍,又现场察看了几大堆日本人的尸体后,美国人真正相信了中国人的胜利。视察完毕,麦克鲁给李中明颁发了金星勋章,给周北辰颁发了自由勋章,其余20多名军官、战士也都被授予了奖章。再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偷袭螃蟹夹的部队:他们经过一条狭窄的山道。“有人!”“是谁?”“口令!”“雪峰山的雪白又白!”“大长江的水长又长!”黑暗中传来急促的对话。声音好不熟悉。陈公勇听出来是谁了,一阵惊喜,忙将头探出巷口问:“陈胜利?你个狗日的么样会在这里!”果然就是陈胜利。沙场相逢,说不出的‘激’动,相互抓住对方肩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然而,当陈公勇一知道是他今晚仅仅只是为掳掠几匹洋马而袭击螃蟹夹,当场翻脸,愤愤然骂道:“你狗日的坏了老子大事!”原来,陈胜利凭一把“二十响”拉杆子,到处打游击,竟发展到好几百号人的铁血义勇军,名震湘桂黔三省边界,人称“陈司令”。湘西会战打响以后,这小子又带队伍一路穿行于深山密林中,尾随日军,伺机出击。前几天,在‘洞’口以北的山‘门’一带,他们遇见一百军57团团长钟雄飞,钟团长看在昔日同僚份上,给他几‘挺’机枪,又给他一个别动队的番号和口令,以方便他们在战区内行动。今天傍晚,也合该他们走运,一转悠到这里就发现一队鬼子进了螃蟹夹,人不多、马倒不少,便动了偷马的心思。陈公勇骂死陈胜利,骂他横‘插’一杠子,骂他玩得不干净,偷就偷呗,有本事就别让鬼子发现撒。陈胜利则满脸委屈,说哪个晓得你们要来咧。陈公勇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顶,起了个早‘床’,赶了个晚集,唉,打仗真是三分靠士气、七分靠运气,罢罢罢,遂垂头丧气地无功而返。陈胜利呆立路边,想起半年前与陈公勇的南岭一别,想起常宁送他的一把枪,想起自己曾说过的“会后有期”那句话,哪知今天的重逢却是这个样子!暗自心酸的他,为弥补自己的歉意,他拉住一名从他身边匆匆而过的弟兄说:“要不要洋马?我送你们几匹吧。”那弟兄一边赶路,一边客气道:“谢谢!谢谢!后面院子里有一匹受伤的马,我们都没有要呢!”强盗不走空路。听说还有一匹伤马,管它伤重伤轻,陈胜利便顺手牵羊给牵走了。回到宿营地,等到天亮,他才发现这匹马的褡裢是皮制的,甚为‘精’致,伸手往里面一‘摸’,‘摸’出一个印章,拿起来看了一看,又朝印面上哈口气,再往手掌上一盖,立刻现出三个小篆中文字:岩永旺。陈胜利顿时喜晕了头,原来这匹没有被陈公勇看中的马,正是岩永旺的坐骑。他留下这匹马,而把印章送给了钟团长,以报答钟团长赠送的几‘挺’机枪。在他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个敌寇的印章,尽管上面雕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狮子。带着弟兄们过刀头‘舔’血的营生,当然要讲义气,够朋友,钟团长帮了忙,就是个宝贝‘玉’石也要当回礼给人家意思一下。胜利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