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晴转身,跑向电梯。。。“晚晴!”慕容锋醒过神來,要追出去,任妍姍却早就料到他这一步:“嘭”一声关上门,挡在了他的面前。慕容锋的目光冷了下去,看得任妍姍遍体生寒:“你早就设计好的。”“沒错!”任妍姍笑了:“慕容锋,就算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可能让你和顾晚晴在一起,昨天晚上,我已经录下來了,我会把它发给顾晚晴, 你觉得。。。她还有可能会接受你原谅你吗?”慕容锋冷冷勾了勾唇角:“好好回去看看,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他狠狠拉开任妍姍,开门追了出去。顾晚晴已经下楼了,他追到楼下,看见了家里的车,松了口气,跑出去,却沒见到顾晚晴。司机见到慕容锋,很诧异地降下了车窗,慕容锋忙问他:“晚晴呢?”“晚晴!”林叔指了指楼上:“她上去了啊!”“她下來了,几分钟之前的事情,你沒看见她!”慕容锋直觉出事了,心脏就这么离开了胸腔,被慢慢地悬了起來.。。司机摇头:“沒有,我一直看着大门口,就沒看见她下來!”慕容锋看了眼大门,这才记起公寓还有个后门,可是跑到后门去的时候,顾晚晴已经不见踪影了。他刚想让人打电话调公寓附近的监控看看顾晚晴在哪里的时候,手机响了起來,是程烜元打來的电话:“我破解了任妍姗的密码,龙哮天在市中心的丽都大厦安放了炸弹,九点钟就会引爆!”慕容锋眯了眯眼,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七点。还有两个小时,市中心最著名的写字楼就要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但是找不到顾晚晴,慕容锋的世界已经快要塌了。。。慕容锋强迫着自己冷静下去。安放在丽都大厦的炸弹他要拆除,顾晚晴,他同样也要找回來。“让警方通知丽都大厦所有公司的法人,沒接到通知之前,所有员工不许返回大厦,丽都大厦是蔡氏集团的物业,有谁联系不上,找蔡伟凡,还有,调一下任妍姍的公寓附近的监控,查清楚晚晴去了哪儿,我找不到她!”电话那边的程烜元愣了愣:“不是,你老婆怎么会在任妍姍的公寓那儿,这大清早的,哎,锋少,你‘偷吃’沒擦干净嘴巴,所以被发现了?”他就是故意的,这事沒人比他更清楚是怎么回事,主意都是他帮慕容锋出的。“滚”慕容锋沒心情和程烜元瞎侃了:“我们都被任妍姍设计了,给你半个小时把人给我找出來,你立马派人到丽都大厦!”“二十分钟左右到,我和琳子都在路上!”“我现在赶过去!”慕容锋挂了电话,让司机把他送到了丽都大厦。慕容锋下车的时候,预备役的防化兵也已经赶到,他正想指挥人渗入大厦排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來。手机屏幕上,什么显示都沒有。他示意四周的人安静,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來被处理得很机械的男声:“慕容锋。”“你是谁?”慕容锋做了个手势,示意程烜元过來,他接到可疑电话。“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机械的男声笑了起來,“现在我告诉你,我就在你的头顶上。”慕容锋下意识地看向丽都大厦,高达五十多层写字楼,他一双肉眼哪里能看出龙哮天在哪里?“你太多管闲事了,好好做你的总裁会死么?偏偏要来与我作对?”慕容锋一声冷哼“你觉得我们之间是谁先多管闲事,你这颗脑袋我要定了。”“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还真就跟你耗上了。”“我知道你肯定让人通知下去了,大厦的每个员工今天都不会返回公司,今天所炸的会是一栋空房子,不过,你就没想过,你的顾晚晴也会在这栋房子里吗?”慕容锋握着手机的力道突然大了起來,泛白的指关节明显地凸现出來:“龙哮天,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让你死无全尸。”“哼,别废话了,赶紧让大厦的员工正常上班,否则,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老婆。”“龙哮天。。。”慕容锋话沒出口,电话已经被挂断,这时,程烜元也拿着平板电脑走到了他旁边,神色凝重地指了指楼上,“这是刚刚调到的监控画面。”慕容锋看了看监控视频,只看见顾晚晴从一辆出租车上下來,她的神色还有些茫然,忽然,两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來强行把她带进了大厦。“出租车我查过了,顾晚晴一从任妍姍家下楼就上了这辆车,司机把她带到了这里,看来这也是任妍姗设计好了的,他们要拿顾晚晴当人质,龙哮天怎么说?”“要大厦的员工正常上班。”慕容锋看着丽都大厦,目光很沉,程烜元知道,他在想办法。“不然呢?”程烜元问。“不然,龙哮天就会对晚晴下手,他不是开玩笑的。”说到这里,慕容锋的双手已经握成拳头。“那怎么办?”程烜元蹙起了眉头,“让员工回來上班太危险了。”慕容锋紧握成拳头的手,慢慢地松开了。。。方法。。。他已经想到了。。。。。。。四十分钟后,丽都大厦33楼,某广告公司会议室。会议室内一片诡异的寂静,仔细听,可以听见细微的颤抖声,都是几个通宵加班,或者提前來到大厦开始工作的年轻白领发出來的,他们大概还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现在,顾晚晴倒是冷静下來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不法分子挟持了。虽然她不能确定慕容锋和任妍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但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她被劫持了,还是被人算计的,不然她怎么会一下楼,便有一辆出租车在后门停着,还将她直接带到了这里。她进來之前,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个年轻的男女了,后來,又有五六个被送进來,现在,人质已经有十几个。她蹲在十几个人的中间,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起眼,仔细听着周边的动静,她沒有慌,反而是比每一个人质都要冷静。就在这时,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忍不住,嘤嘤低声哭了起來。顾晚晴看了眼几个持着斯特林冲锋枪看守他们的男人,他们每一个都穿着黑色的作战服,带着黑色的面罩,看不清他们的五官,但是他们的眼睛是冷的,透着一股狠戾。也许是多年的杀戮造成的,这样的人沒有耐心,沒有常人拥有的感情,更别提所谓的怜悯了,在他们面前哭,就是在把自己送上死路。趁着几个男人不注意,顾晚晴碰了碰女孩的手臂,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哭。可越是这样,女孩哭得越凶。这一次,那几个男人想不注意都难了。“哭什么哭!”一个身高至少一米八的高大男人持着冲锋枪走过來,用枪口把女孩的下巴挑了起來,“再哭,就会有子弹从你的咽喉穿过去!”女孩吓得瞪大眼睛,哭出一半的声音死死地哽在喉间,恐惧地看着男子。顾晚晴只能在暗地里紧张,不敢看谁,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这时,顾晚晴见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來,身后跟着两个蒙面男人,她想,又是一个被抓來当人质的。可是这个男人,神色淡定得有些不正常。顾晚晴没敢多看,把目光移开了,不一会,男人在两个蒙面男子的带领下,走到了她的跟前,然后,在她的跟前蹲了下來.。。之后便是一屋子的安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你不害怕?”风衣男忽然出声了,他看顾晚晴很久了,沒从她的身上看到一点恐惧。顾晚晴不由得向他看过去,看了他两眼说:“你不是也不害怕吗?”“呵,我是男人,当然不会害怕。”风衣男的嘴角说话间似乎掠过了一抹笑意。不知为什么,虽然面前这个风衣男人,有着分明的五官,但总让顾晚晴觉得这个人好深觉,不宜深交,但不回答好象又不礼貌,于是,淡淡地回了句“安静一些会更好。”可风衣男人却一直问个不停“你是不是觉得一定会有人來救你?”顾晚晴诧诧异地看了眼男人,笑了笑:“你为什么这么问?”“没什么,只是感觉你有点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她和他才认识不到十分钟,说话还不到三句,他居然说她与众不同?顾晚晴没再说话,将脸看向了别处。男人看着顾晚晴干净的侧脸和她脸上淡淡的笑意,他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上那种平静。身处险境,却不惊不变,连说话的语气速度都沒有丝毫的紧张,这种平静,他也想要,可是他知道,他这一生都无法拥有。所以,这个女人。。。他想。。。。瞬间,男人的目光变得阴鸷起來,一双魔爪正在伸向顾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