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协议:鉴于某先生目前身体处于不健康状态,且暂没有觅食能力,要依靠甲方提供生活费及起居照顾,因此双方协议下拟此合约,不得违反协议条规。1、同居期间,所有家务在乙方身体没有恢复康复之前由甲方承担。如乙方在身体康复后仍没有离开意愿要与甲方共同承担。2、乙方居住在甲方家里期间,不得做出有违甲方意愿的要求,并且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完全配合甲方任何要求。3、为秉承尊重女性的原则,如乙方对甲方有意见或建议需温柔、客气的提出,并且不得对甲方的厨艺及生活待遇提出任何上诉。4、乙方在离开甲方家后,必须于三日内交齐在甲方家居住期间所有费用。如每日三餐145元,水电燃气平摊后按月结算累计,每日住宿费300元,医务护理费伤病期间每日300元,精神损失费50000元,生活物品费等记账统计。5、鉴于乙方目前处于危险状态,如给甲方带来了危险和伤害,乙方要立即还清债务并马上离开,不能造成甲方的不便和困扰。6、本协议签署后立即执行,乙方不得有其他异议,需积极配合。7、违反协议一方要立即道歉并终止协议,甲乙双方从此再无瓜葛。8、此协议最终所有权归甲方所有。“看完了吧?就这样吧,如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写在下面。如果没有的话就签字吧。”叶子欣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观察着阿阳的脸色。看完这张合同,阿阳想不笑都难。这糊弄小孩儿呢,全是甲方利益,合着乙方就活该认栽,做个任妞随意剥削的底层平民百姓啊!“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虽然心中不满,但毕竟寄人篱下啊。瞥了眼正暗自得意的叶子欣,阿阳心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妞,怎咋不说你还捡个帅哥能养眼呢!叶子欣将那份协议向前推了推,不高兴的瞪了眼一脸无奈的阿阳。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突然狡黠一笑,眨了眨眼说:“喂,昨晚我想了一夜,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我猜你是内地哪个大财团的继承人,因为财产纠纷被什么股东啊,兄弟之类的给暗算了。你的敌人发现你大难不死,又不确认你是否失忆,所以昨天才回来试探的。你觉得呢?”“呵,你还真会想。不过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名很有气势,穿着很富贵的中年女人在跟我吵架。不记得她的脸了,可梦里的感受很真实。说不定,像你说的,我真是什么有钱家的公子哥儿也不一定。”阿阳模糊的回忆起昨晚的梦境,于是也顺口开河的跟她闹起了玩笑。“我知道了!你很可能是某大总裁的老婆养得小白脸,你们因为争吵所以你赌气来台湾散心,没想到被她的老公追杀了。”“噗……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呢?”阿阳刚想咽下一口牛奶却因这个雷人的设想一口喷出。叶子欣一蹦三尺,快速躲开喷射而出的“奶水”,侥幸逃脱了这场灾难。“你怎么不说我拐了哪个有钱老板的女儿,我的未来岳父嫌弃我吃软饭而干脆想干掉我呢?”阿阳擦擦嘴角,没好气的嘟囔着。“对啊,这也有可能!”他脸部僵硬了一下,懒得再跟她继续磨牙,便随手操起手边的笔快速地写了一个签名。叶子欣愣住了,阿阳也愣了。一个失忆的人怎么能记得自己叫什么呢?叶子欣赶忙拿过来看。“花……花什么?这艺术签名太有个性了,根本看不出来啊!”阿阳从她手中抢过来也仔细研究半天,到底没看出究竟。花什么?他完全是无意识的签下了这个名字,难道这就是他以前的姓名吗?他姓花?“你姓花?真有意思,花儿来找叶子,让我伺候你,你真是会挑人呢……”阿阳见叶子欣一脸不甘心,伸出一根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喂,小妞。伺候这个词儿,可不能随便用的。我可以理解成……”“闭嘴啦你!”拍掉他的手指,叶子欣安稳的坐下继续吃着早餐。但有个小小的声音却一直在碎碎念:花儿,叶子!花儿,叶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台北的宜兰县正下着阴阴细雨,而北京市此时却是艳阳高照。在金融街一座现代化的写字楼中,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花以翔正一副小心谨慎的口吻打着一通电话。“慧心阿姨,小羽已经半月没消息了。之前他说是要去散心的,可现在又找不到人,公司这边儿一大堆的事儿都等着他处理呢。”电话那边停顿了几秒后,传来一个略微低沉的女人声音。“知道了。那北京分公司的业务就先由你暂时接管担任代理总裁吧。等美国这边的业务忙完,我会抽空回去一趟。你继续查小羽去了哪,有消息再回复我。”“好的。您甭担心,我会尽心尽力做好分公司的事情,不负您的所托。”花以翔听到这个期盼已久的消息,脸上已经不由控制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你就辛苦了。”听到那边已经挂断,花以翔放下电话翘起嘴角。同样是花家的孩子,同样是一个父亲,为什么他与花夜羽的待遇从小就有着天壤之别,难道就因为他是私生子?私生子就不是花家的孩子了?他不服,他才是花家的长子不是嘛!他要加倍努力,证明自己。花夜羽高中去念剑桥,他就去哈佛念大学,花夜羽可以管理中国子公司他也同样可以担任公司的ceo。“亲爱的弟弟,你以后就留在台湾吧。呵!”他喃喃自语后露出一个冷笑。因为心情格外的好,所以在秘书来通报召开股东会议时他难得给了个笑脸。他自信满满的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将视线落在主位旁一名中年男人的身上。正好那男人也向大门这方看来,两人眼神交错,同时点头各自领会了其中含义后,拉开了此次会议的序幕。一个小时后,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门口的服务人员都转头看去,只见宽敞豪华的会议厅内走出数名董事会的人。他们一边摇头一边嘟囔着:“开玩笑,没总公司任命文件就想上任总裁?”“谁说不是呢,他如意算盘打的倒好,不是第一继承人还妄想掌舵?!”“就是,大几岁也白搭,还得被弟弟压着,这总裁是轮不到他了。”伴随着不满的议论声和嘈杂的脚步声离去,会议室内只剩下了花以翔和那名中年男人,一时间屋内静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