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来经常一起喝酒的同事的儿子,哄骗着花些小钱让孩子上网帮他查了一下,最终没能找到关于那男子的详细信息。不过倒是查出了那家企业在北京公司的前台电话。吴明拿着纸条上写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来问问看可他心里又舍不得那么昂贵的电话费。磨蹭了一会,他转念一想,如果叶子欣的男友真是什么总裁,那他不是也可以敲上一笔赡养费了嘛。一咬牙,这才掏出手机缓慢的一个键一个键地拨通了电话号码。他左右瞧了瞧见身旁没人,便走远几步找了个墙角,一边四处观察一边耸着肩膀,神色猥琐的蹲了下去。约莫过了有十秒钟,电话那边传来一段语音提示,此时吴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在脑子里快速转动,想着稍后的说辞。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您好,nti集团北京分公司。”“呃……您好啦!那个……呃……”吴明磕巴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道:“小姐,请问你这是哪个部门啊?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你们总裁啊?”电话那方显然是愣住了可能是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她很快恢复正常,用一副官腔的口吻回复道:“先生,这里是nti集团北京分公司的前台。我们集团在国内有很多个项目,不知道您问的是哪个项目部或者说是哪个分公司的总裁啊?”“就是你们最大的那个总裁啦,叫花什么的那个。”电话那端的美女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客气的解释着:“对不起,按照规定如果您没有预约是不能给你连线总裁办公室的。如果您有重要事情请留下您的联系方式,稍后我会帮您转达。”吴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暗暗心疼着这通国际长途的电话费。“那我问一下哦,你们总裁在公司吗?”前台的美女忍耐着性子说:“总裁已经出差半个月了。具体事项我不清楚,更不方便透露更多。如果您有事情我可以帮您记录。”吴明预感这次电话是白打了,本已经失望,没想到随口问一句居然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心中一喜忙追问着:“那你记录一下吧是这样,我这里是台湾啦。我那个……就是啊,我前阵子有看见过你们总裁啦,所以想问问看他是不是有来台湾?”前台小姐的耐性终于被吴明全部磨光,她不客气的回绝道:“对不起,我不方便透露总裁行踪,请恕我不能多言。如果您没有具体事情的话,就留下联系方式吧。”吴明虽然不甘心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心存侥幸的留下了手机号码。他蹲在地上抽了颗烟,又琢磨了好一会,决定过几日再去试探下叶子欣看看。北京分公司的前台小姐撇着嘴挂上电话,扭头跟身边的同事小声嘟囔着这件事情。“你说这人逗不?说在台湾看见花总了刚还打电话过来,可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个重点,都不知道花总叫什么就要找他?!他要是看见花总了干嘛还打电话来问啊?准是听说咱们要在台湾开展业务,来探听消息的神经病!”台湾宜兰的小木屋里,病初愈的叶子欣脸色依旧苍白如雪,浑身软弱无力。但只要她钻进小花房,看到一株株亲自栽种的植物,她就觉得满心欢喜,好似浑身充满了力气。站在玻璃窗边,借着折射在身上的阳光,她轻轻地擦拭着一盆大叶盆栽,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就好像在细心呵护着自己的孩子搬温柔。恍惚间她突然顿住,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想到了这几天精心照顾自己的阿阳。虽然是她救阿阳一命,可他也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尽心照顾,这样他们算不算两清了?当然,事情的轻重是不能相提并论,可要日后再那么按照‘同居协议’去斤斤计较,好像她有些不近人情的样子了哦!不过说真的,因为有了阿阳的存在,她生病的时候不再无助这身边多了一个人,屋子里多了一口人气貌似还不错。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可冰了许久的心好像感受到一点点温暖了。最起码现在这个家里没那么冷清了。‘霸道**也温柔贴心,幽默风趣,会察言观色,有点无赖又不失贵气,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呢?曾经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他……跟口中的那个未婚妻交往了多久,相不相配?’用力的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叶子欣拍拍额头难为情的低语骂道:“不会是病糊涂了吧?这是犯哪门子花痴呢!哎呀……”阿阳悄悄踏进了花房,正看见到叶子欣捧着一大片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叶子在发呆。他会心一笑,心里想着,花痴说的是不是就是她这种人呢?爱花成痴这样,连擦一下花叶子都会露出那么痴迷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谁的熏陶下才会如此酷爱园艺的。他忽然想起来,好说在这小木屋也住了有大半月的时间,相处下来才发现,叶子欣是一个人过着单身生活的。像她这样年轻的女孩儿,长的清秀可人又不难看,孤身一人生活有些说不通别说男朋友了,除了那个所谓的继父来过一次外,只有山下花店的咪咪跟她经常有联系。在这样的孤独寂寞又艰苦的情况下,她却每天很快乐的生活着,她是经历过怎样的伤痛后才会这样的坚强呢?不知这丫头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这样的女孩子,也许只是外表坚强吧……想到自己无理取闹的要求使她淋雨生病,阿阳心里又涌起一阵愧疚和心疼。“咳咳!”叶子欣回头瞥了一眼无病呻吟的阿阳,口气不善的说:“你额头的伤也拆线了,身上的淤血和伤口也都好了,就剩下一只残疾的胳膊,难道还要过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啊?赶快过来帮忙!”来半个月了,整天无病呻吟逃避劳动。阿阳耸耸肩,撇着嘴摇晃着走了过去,哭丧着脸:“可我这胳膊这两天疼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总觉得难受。你不会还要强迫我做什么累活吧?”‘下雨会疼?难道是因为下雨后空气潮湿,骨缝愈合不好?别落下了病根。’虽不知是真是假,可叶子欣听了这话心里确实有些担心,忙掩下脸上关心的神色,可嘴上又却不想饶他。她随手将毛巾往他手上一塞:“同居协议第一条,你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无条件配合我任何要求。现在我只是让你用那只好的胳膊擦擦花叶你就不干,难道想毁约被撵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