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才放过我?”既然她要算账,那她也只好奉陪,谁让她现在正寄人篱下呢,要是在台湾小屋里,她早就拿起扫把把温妮莎赶了出来,关上门关上窗户好让耳根清静。“我问你,你到底想赖在这里赖多久?如果你是因为没得到钱而反悔了,我可以再开一张支票送你,你拿了钱就马上给我消失,从此离开北京离小羽哥远远的,怎么样?”叶子欣冷笑:“不可能。”‘温妮莎,在你的眼中,钱就是能卖掉一切的东西吗?可笑,太可笑。’“那你到底想怎么啦?说啊!”温妮莎气得鼓着嘴巴,这女人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确实厚得可以,胆敢拒绝她的施舍,好啊,叶子欣,到时你一无所有人财两空了,可别怪我。“温妮莎,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赌什么?”温妮莎疑惑的看着她,这臭丫头,又想玩什么新玩意儿?叶子欣的眼里透着坚定:“赌花夜羽恢复记忆后会选谁。”温妮莎眼神更疑惑了,显然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很快又补充上:“我努力帮花夜羽恢复在台湾那半年的记忆,到时看他到底会选你,还是选我,你敢不敢赌?”都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而她现在就在赌自己一生的幸福,如果花夜羽记起了她,但还是宁愿选择温妮莎,那么她会走,心甘心情愿的走。温妮莎眼里露出自信狡黠的光芒,从相貌和家底再到交情,她绝对赢叶子欣的,这女人也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小羽哥在台湾只不过跟她逢场作戏,即使他记起来了又怎么样,难道他会放弃自己这位初恋情人跟她相好?而且有慧心阿姨在,就不怕自己会输给叶子欣!“那如果你输了呢?”叶子欣无比坚定:“那我就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你和花夜羽的面前。”‘叶子欣,你会不会赌太大了嘛,到时你真的输了,你是想要滚多远啊,她不会输的吧,绝对不可以输。’“你觉得小羽哥真的会选择你吗?”她又起了好好嘲笑一番的意欲,这么不自量力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呢。“那你输了,又怎么办呢?”没有理会她的嘲笑,叶子欣冷眼问她:“如果你输了,你就必需得答应她跟花夜羽解除婚约!”‘呵呵,叶子欣,你好大的胃口嘛,好强的勇气,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温妮莎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弯下腰子笑了起来,在抬起头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却是高傲冷漠的:“叶子欣,不可能,我不可能输给你。”“那好,我们走着瞧吧。”“哼,走着瞧!”温妮莎仰着头像只高贵的公主一样回了自己的房,叶子欣蹲下来抹了一把冷汗,总算又渡过一关了,她答应了自己的赌局,那就代表着同意她留下来等花夜羽恢复记忆喽,好,就赌那么一把吧,结果是怎样她也认了。昨晚一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去却又作梦连连。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两眼发黑眼睑下还有个浅浅的眼袋,叶子欣暗呼了一口气,就你这熊样,能跟像朵花儿似的温妮莎比嘛。梳理着她长而柔顺的黑发,温妮莎的话还在她身边回响着,花夜羽真是因为同情才收留自己的?不可能吧,这次回来之后花夜羽很明显对自己在台湾的事感兴趣的,还时不时会问问她。而且两人的感觉也都在变化。有时候打打闹闹斗个嘴吵个架,摸摸索索的小暧昧也时不时玩一玩,自在很多啊。对于以前的事情,他好像更在意了。在医院那次问过,回来花家之后也问过,甚至在昨于一起去看温大叔的时候也问过。仔细回想一下,这家伙根本每次问她都是嬉皮笑脸没安好心好像纯粹是为了作弄她似的,难道他之所以会问起,完全是因为拿自己认为最珍贵的回忆来消消遣解解闷?白皙的脸上瞬间石化,她僵了一僵梳头的动作,花夜羽,你真的有跟温妮莎说那种话吗?真的有说吗?“叶子欣,你傻乎乎的在这干嘛,还不快点吃了饱了跟我回公司,你忘记了?二十四小时随呼随到贴身女佣。”最后那句花夜羽俯过身去凑近她说的,温妮莎和花晨曦都还没起床,叶子欣睡不着所以又起了个早,到花园喂了一圈锦鲤回来却看见花夜羽正吃着早餐,于是这样一个美好的清晨,两个人吃着早餐,各怀心事。叶子欣嚼着刚送进口的馒头,今天她吃东西的动作是花夜羽见过最为优雅的,简直可以跟电影里的慢动作所媲美,完全一副苦思冥想的痴呆相,不过,花夜羽的话并没隔音,她还是听得很清楚滴。“贴身女佣?工作地点不是花家吗?我真的要跟你回公司?”‘他真的要让自己一天到晚跟着他?那他是为了跟她接触多一点能够快点恢复记忆,还是根本就是在作弄她嘛?烦死了,叶子欣,既然你那么多疑虑,不妨开口问问他呗,反正问问又不会少两肉。’花夜羽喝了口牛奶,迷离的眼神半眯着瞅她:“你觉得哥哥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这小妮子到底在想什么?昨天晚上还主动跑进他的房间说要自己已经决定当贴身女佣了,现在又吞吞吐吐痴痴呆呆混混噩噩的,难道她还在梦游么?’叶子欣吞了吞口水,眼神里飘过坚韧和勇气,问嘛问嘛,叶子欣,这疑问要是不弄清楚,你留在这里只会是煎熬。“花夜羽,你这次让我住回来,真的是想记起关于阿阳的事吗?”花夜羽的脸色沉了沉,叶子欣,这就是你一大清早闷闷不乐的原因?没事干嘛又开始琢磨这个,他的意图不是很明确了吗?没错,他的确对于自己在台湾和叶子欣发生的事起了浓郁的兴趣,这个兴趣的源头来自于心底里对她的不舍和眷恋,他也说不清,总感觉他曾经很在乎过她,可能,到现在还很在乎,但偶然又觉得熟悉而陌生,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份心情呢。“要不你认为是怎样哦?你要姿色没姿色要钱财没钱财,难道我会故意留一个跟我没有瓜葛的女人在花家,真笨死了。”故意把语气说得满不在乎似的,对的,叶子欣,留你下来纯粹是为了找回在台湾那半年的回忆,并无其他的,你可别想多了。听见他如此忠恳的答案叶子欣心里更抽着痛了,对,她就是个要姿色没姿色要钱财没钱财的女人了,唯一有的就是在跟你在台湾的那段情,既然你那么满不在乎,又何必这样煞费苦心的对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