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的要求不高,至少他心里的一丝慰藉,能够让他空虚的灵魂被填补一些。“放心吧,她得得是神经性呼吸障碍,就是因为情绪的压抑和失控,从精神上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天已经大亮,陈天河才从手术室里出来,看着一脸呆滞木然的承天傲将夏瓷的情况告诉给他。一袭蓝色的手术服,带着白色的口罩,露出一双和蔼的眼睛,眼角的鱼尾纹在诉说着他的年纪,即使老迈,可是他的脊背却如同战役中刚强的战士一样伟岸刚直。陈天河慈祥的眼睛凝视着坐在洁白长廊门口的蓝色排椅上发呆。他长出口气,自己也算是看着承天傲长大的,这是第二次看见他为了夏瓷这么失去控制,商界叱咤风云,人人闻风丧胆的天之骄子,此刻在他的面前变成了完全没有思绪的大男孩。“放心吧,她得得是神经性呼吸障碍,就是因为情绪的压抑和失控,从精神上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真的吗?陈叔,她没事了?”男人木然的表情,有了一丝情绪,逐渐的拉扯起嘴角。可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又陷入了冰冷之中。“当初若不是你,我不会放走她。”承天傲别开眼不再凝视着陈天河。“你说的好像我说了很多假话似得。”陈天河疑惑的望着承天傲。“是你,你说时间能抚平一切伤口,可是还是改变不了恨。”承天傲嘲讽的冷哼了一声,眸光死灰。天知道他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终日挣扎在爱与恨只见,无法选择,差点得了精神分裂,被陈天河治疗了三个月才好。他就是因为太过相信陈叔,才会等着,即使想念也等着,希望等来她缓和的一天,可是没有,即使过了一年,她的心里依然除了恨什么都没有。陈天河摇摇头,依旧候着脸皮挨在他的身边“伤口可以抚平,就算你动了手术也能缝合,可是别忘了还有疤痕呢。这个世界伤不是所有人都会好了伤疤忘记疼的。”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一定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重的伤口吧,不然的话,她不会依旧这么恨。陈天河声音忽然一本正经,打断了承天傲的思绪。“她的pdst似乎复发,从而因为先入新的的刺激中换上了新的综合症,就是所谓的神经性呼吸障碍,在承受不住刺激的时候潜意识关掉自己的呼吸系统,想要逃离现实,轻的陷入昏迷,若是时间太久就会死亡。”陈天河的话让承天傲死灰的眼睛萦绕上恐慌,亮如猫眼石的眸光蒙上了阴霾。“你这是什么意思?更严重了吗?”承天傲情绪失控,一米八的个子陡然站起,将一米七多一点的陈天河笼罩在一片压迫感之中。“她的病情似乎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你给她的创伤实在太大了。”陈天河的也是只有叹息的份,心里的痛不是身体的病那么容易医治的,谁也不能够把夏瓷的心掏出来缝缝补补吧。“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治好她。”承天傲狭长幽深的眸子,写满执著毋庸置疑的霸气,仿佛他就是地狱的阎罗,他不让人死,若是死了,他陈天河就得陪葬,冰冷的脸孔,几乎将整个空间的空气冻结,犀利的眼眸如同要杀死所有取走人灵魂的鬼差。陈天河无言以对,整个走廊都因为承天傲而变的阴森,驱使着他想要迈动脚步离开长廊,只是最后从他的唇中遗落一句话“你可能是她最排斥的存在。”承天傲听见抢救室门开启的声音,只见五六个穿着蓝色抢救服的大夫和两个护士推着带着氧气罩的虚弱身影出来。白色的推**,气若游丝的女人,面色惨白的如同上帝身旁天使的羽毛,虽苍白,却如同柔毛一样的飘渺,似乎伸出手,那只是一种幻象。“夏瓷。”害怕这种感觉,承天傲瞪大了惊恐慌乱的深邃眼眸靠过去,急切的抚上她的脸庞。还好,是热的,她还活着,真的活着。“请让开。”一个显然不知道他身份的大夫面色毫不客气的驱赶高大的男人。承天傲的眼神猛然一凛,射向那个足足比他矮了两个头眸光眼里的大夫。大夫原本肃然的颜色遇见他加倍肃杀的视线,心神陡然一颤,气势全无,不敢再作声。承天傲这才让开一点,尾随着推着夏瓷到病房的护士,眼神犀利的看着护士和大夫们的每一个动作。有这么一个门神一样的人在,护士和大夫都精神高度紧张,动作不由得严谨细微起来,把夏瓷安置的连手的摆放位置都不敢疏忽。vip病房里,偌大的水晶落地窗把晨光洒进这悠然的空间中,金色的光芒刚好如同金色的细雨,一点点的散落在洁白的病**。而房间的法式高贵沙发上坐着身材高挑,俊逸非凡却面无表情。冷漠的表情却迎合着他在阳光中绽放如钻石一样明亮却哀然的光芒。他所有的眼神都聚集在对面病**躺着的女人身上。女人的发丝如瀑布一样散落在她苍白的面颊两旁,和凄白冷希的脸呈现极大的反差,一张脸却如同天使和妖精的两种气息混合而生。“你是妖精还是天使……”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强烈,几乎能从光束中看见细微的金色丝线,散落一地,带着宇宙的尘埃落入抵不过耀眼的瞳孔中,让他的眼睛微微的闭合,想要看清那阳光屏障隔开的女人。为什么即使阳光散落在他身上也无法觉得温暖,因为他本就是地狱堕落的男人,只是他即使堕入地狱,也想和她在一起,即使痛苦,也不想放手,痛也要一起痛,他不想再一个人。人的眷恋一旦到了一种程度,就变成了病态的心理,无法自拔。即使死也不想放过那个最眷恋的人。温暖。久别的温暖,温暖了她的脸庞,夏瓷冰冷的梦境变成了一个烤箱。她自己变成了一块正在被烘焙的蛋糕。好温暖,原来做一块糕点,都可以这么温暖,这么幸福啊。好眷恋这种感觉哦。夏瓷被包着一层糕点的外衣,一点点的膨胀起来,温暖让她舒适的闭上了眼睛。“夏瓷,如果你敢死,我就让你那该死的妈妈陪葬。”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夏瓷陡然愣住。是谁,在谁在说话?为什么感觉这么冷?烤箱里灼热的金色光芒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包裹她的黑暗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