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傲看着夏瓷对着孩童扬起的小脸,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她的笑容,从来,只给她的暖暖,还有——雷刚。而他似乎什么都不是。“孩子的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了,现在就收拾一下,回家。”承天傲冷冷地声音响起,打断了夏瓷的笑容。这几天没有夏瓷在家,他的心里总是少了什么,所以干脆来医院陪她。既然暖暖没事了,他有权利要求她回家。夏瓷一愣神,眸光里瞬间闪烁出一丝恐惧。她不要回到那个家,不要回到那个地方,那是差点害死她孩子的地方。“暖暖的身体还需要在医院好好的调养。”夏瓷忘却得到出院通知的雀跃,被心中的恐惧战胜,宁愿带着暖暖留在这里,她怕暖暖回家之后会再度那这个男人丢到水里淹死。被拒绝,承天傲的眸子瞬间阴鸷,又是这个小杂种,难道她的心中只有这个小杂种了吗?承天傲满是愤恨地看着夏瓷关怀地看着孩子,心中一阵阴冷。咬牙冷声道:正当夏瓷还想争辩的时候,承天傲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和我讨价还价,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知道我折磨你的方法会有很多的,所以,现在就跟我回去。至于这个小杂种,我会让陈叔定时给她检查的!”他已经在一次让步了,拳头捏的死死的,恨不得一口咬断夏瓷的脖子。听见他叫暖暖杂种,她凄凉的笑了,即使她告诉了他真相,也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一定要说自己的女儿是杂种,她夏瓷就是那种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而已。笑,心却痛着,他为什么总是要这般的伤害她?难道伤害她他就能够满足自己心中那变态的**吗?“好,我回去,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再碰暖暖分毫。”咬紧牙关,她的眸子坚定,挑战承天傲的极限。承天傲真后悔刚才说了让步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勒死。深知这个恶魔的性格,夏瓷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不过她也有自己不可退让的边界,她一刻也不能他靠近孩子,而自己也不会离开孩子的身边,她怕,怕再有下一次孩子就会离开自己。“好。”他让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步,只是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了她,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她看不见吗。夏瓷有些意外他会答应,眸子里一闪而过一丝柔和,但是这次的教训太过深刻,难以让她放掉戒心了。得到他的首肯,夏瓷开始整理东西,默默的抱着暖暖,在承天傲的陪同下,走出了中心医院。陈天河看着这看似近乎完美的家庭,却只能摇头叹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理解自己的真心,不在彼此伤害。银色的宾利s600穿过繁华地段,再次驶进雁澜古镇,驶进那个让夏瓷丢失掉所有尊严的“家”。已经是下午,天色开始渐渐昏黄,透着一股温暖柔和的光线,让人神往。夏瓷回到房间,就开始寸步不离的陪着暖暖,将承天傲视若无睹。任凭任何一个母亲,都没有人能够对伤害自己孩子的人,还报以微笑。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伤害她,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伤害暖暖,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原谅她。天还是渐渐地黑了下来,夜晚也这么悄然而至。夏瓷也终于把女儿给哄的入睡。“孩子睡了?”在鹅黄色灯光熏染下的这一副温馨的画面也因为这一声冷冷地声音而被打破。夏瓷的身子微微一怔,没有回答。整这一天被视而不见,承天傲已经忍无可忍,她的沉默彻底的激怒了这头雄狮。承天傲几步便来到了夏瓷的身边,想要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硬是扭过来看着自己。但是动作却在他看到女人那麻木的眼神时停止了下来,他的心忍不住一颤。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空洞的眼神看着我,夏瓷,我的夏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就那么不可原谅吗?他承认他所做的,但是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从一开始背叛他的人就是她,为什么,她却这么看着他,仿佛,他才是那个侩子手。夏瓷,你不知道吗?你才是那个折磨着我,让我变得不再是我的侩子手。他咬牙,真的想狠狠的打她几巴掌,让她清醒,让她回忆起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做了这么多改变,她却更加的心如死灰。无奈,第一次承天傲感觉自己这么无力,只能暂时妥协。几日来对她的想念从心头升起,他低首,凑到夏瓷的耳边,舔了舔她的耳垂,轻轻地在她的脸上轻嗅一下,用手温柔的帮她捋顺额前的秀发,想引起的她的反应,可是她却好像无动于衷。冷酷的声音响起,是他冷漠的痛“小瓷,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和我做对呢?你看,你是这么的美。你要是听话该又多好?”声音虽冷,却是她最真心的期望。“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也会把孩子当成是我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我承天傲的女儿,光是这个姓氏就能够让她这辈子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你看,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只是让你乖乖的听话就可以了。”他曾经退让过,甚至愿意接受那个小鬼头,将他的姓氏公之于众挂在她的头上,给她黄金冠冕,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连让她听话一点都做不到。男人的声音充满了魅惑之意,仿佛魔鬼撒旦的手下一般,用那些条件去欺骗着人类的灵魂。虽然内心在挣扎着,告诫着,他是个骗子,恶魔。但是夏瓷心动了,他才是暖暖的亲生父亲,能够得到父亲的姓氏,暖暖一定会很开心吧。她的眸子流转到已经熟睡的婴孩脸上,充满怜爱。可是,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是那么的擅长欺骗,他的话即使再动听也是有毒的毒蛊,嘲讽的一笑。“承天傲,你这个骗子,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么?”曾经,他骗她说一定能够救安氏,可是最后呢?她依旧是一只忍受着一切在他的身边等候着被拯救的候鸟而已。她讽刺他,她竟然敢嘲笑他。他的恨,终于在她的嘲讽中爆发,承天傲黑白分明的眼中充满的血红色,仿若妖魔。他的手瞬间捕捉到她洁白的景象,紧紧地掐着夏瓷纤细雪白的脖子。“女人,我真想掐死你。”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多,为什么,她的胆子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想要刺痛他。男人愤怒的行为让夏瓷无法呼吸,可是她却依旧倔强的没有低头。看着女人的倔强,承天傲气的心都在颤抖,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要掐死这个女人。可是,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败下来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