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不该任性的抱着暖暖在外面多待那一会儿。”承天泠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暖暖的小脸上,而暖暖因为发烧,整个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刘叔,联络到陈医生了吗?”承天泠快走两步迎在了刚到家的死机老刘面前。“陈医生有一台大手术,四个小时内是不能出手术室的。”老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过他建议咱们可以先送小小姐到医院去,医院的设备比较完善,他完成手术后也可以就近治疗。”“那还等什么?快走吧。”承天泠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小姐,承总临走前交代过,让您不准踏出承家大院一步。”老刘尽职的拦住了承天泠的脚步,“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小小姐送到医院的。”“刘叔,我必须要去医院,”承天泠坚定的说道“暖暖是我哥哥的孩子,我哥临走的时候专门提过要我照顾好她,今天不要说是我哥说了不让我出去,哪怕外面是刀山火海,为了暖暖我也要出去的。”“可是小姐……”老刘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承天泠打断。“什么都不要说了,立刻去备车。”承天泠坚定的说“刘叔,如果你还当我是承家的一份子的话。”“这……”听闻承天泠这样说,老刘转身向车库走去,因为知道他再劝也是没有用的了,小姐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姐,内心却是出乎意料的刚毅。“暖暖,你千万要撑住,”承天泠将自己的脸贴在暖暖滚烫的小脸上“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看小兔子,小熊猫,在你长大了之后,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给你买一大堆的布偶娃娃……”承天泠的声音几度哽咽。暖暖的现状,令承天泠撕心裂肺的痛,就像当初保不住自己孩子一样的无能为力的那种挫败感,从她心底缓缓的浮现。“小姐,车库里面车的发动机打火线全部被剪断了。”就在承天泠心焦不已的时候,老刘从车库跑了回来“没有一辆车能开动。”“坐出租车去。”承天泠当即就抱着暖暖往屋外走去“刘叔,你修好车之后就到医院来接我和暖暖。”承天泠的倩影消失在刘叔的视线中,错过了刘叔眼中的那一抹歉疚。冷氏军工企业董事长办公室内。“雷刚,你开着车到承家大院门口,等承天泠出来的时候,你想办法让她上你的车,并把她带到我位于城西的别墅中去。”冷俊臣如是吩咐着。“要是她不出来呢?”雷刚很奇怪冷俊臣那里来的自信。“那我们就要准备参加那个小鬼的葬礼了。”冷俊臣嘴角上挑,邪邪一笑“说实话,我还真不想让那个小鬼就这么死了,留她一条命说不定将来有用。”“你对暖暖做了什么?”意识到冷俊臣口中的小鬼就是暖暖,雷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口气冷硬的问道。“啧啧,果然是爱屋及乌啊,那可是承天傲的种。”冷俊臣轻松的一笑置之“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要是去的早的话,还来得及送她去医院。”“你卑鄙,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雷刚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做了什么,他猛然转身向外走去,因为他怕,怕万一暖暖有什么好歹,以夏瓷的烈性,会崩溃到当场随着暖暖去了。夏瓷已经承担了太多,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在关上门的瞬间,雷刚身后传来冷俊臣冷冰冰的声音,“揭开小孩的被子,剪断所有车的发动机线,这一切只不过浪费了区区几万元而已,金钱的魔力是巨大的,谁都逃不脱。”月凉如水,承天泠抱着暖暖在路边半天都拦不到一辆出租车,怀中的孩子身体越发滚烫,承天泠心急如焚。忘记了自己不敢出门的恐惧,似是的她满脑子都是慌乱,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救暖暖。“上车吧!”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忽然停在了承天泠的面前“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挡到出租车的。”正好的下班的高峰,承天泠这个文弱的样子,要是能打到车才怪。“你是?”一辆兰博基尼半夜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承家大院门口,而且还恰好在自己拦不到出租车的时候,承天泠虽然焦急,却也不会傻到上来路不明的车。“和你一样疼爱暖暖的人。”雷刚如实说,眸光已经望向暖暖,眼中的那份怜爱,不是装的出来的,看得出是真心的关切。“我是差一点和小瓷在一起的男人,差一点做了暖暖的父亲。”雷刚说到这里,内心有着深深的遗憾。曾经,就差那么一点,最后仍旧被承天傲破坏了。承天泠再度左顾右盼一下,看看这周围真的没有别的车,无奈再度面对雷刚。“那么,你告诉我这么多,是为什么?”面对雷刚的坦白,承天泠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但是承家骨子里面就有的天赋让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我只是不想让暖暖再受到更多的伤害,承天傲没在的承家,承家已经不安全了。”雷刚轻声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若是在承家,冷俊臣都能动手脚,那么就代表现在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望向暖暖,雷刚的眸中又多了份担忧。“好,那我们快走吧。”承天泠思索了片刻,并不是因为相信雷刚的话,而是看到雷刚对着暖暖时温暖慈爱的眼神,仿佛他才是孩子的父亲,所以,她选择相信他,而且暖暖的病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恩。”雷刚应声,便将车子掉头,可是内心却一阵迷惘,冷俊臣让他来接她,这明显是对承天泠挖的陷阱。冷俊臣,到底还有什么瞒着他,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雷刚不得而知,现在他只想先把暖暖送到医院。二十分钟后,将车停在了中心医院门口,承天泠抱着暖暖冲进了医院,。候在医院多时的医生连忙接过承天泠手中的婴孩,快速而平稳的进行着一系列的降温工作,承天泠焦急的立在一旁,眼神没有片刻离开过那个小小的婴孩。而暖暖,因为高烧时间有些长,一直处在迷糊的状态。而雷刚看着暖暖可怜的样子,禁不住在内心对冷俊臣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一丝怨愤,他无法想象,他到底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明明只是一个不到一周岁的孩子。医生护士娴熟的准备着药剂,不多时便拿着针管走向暖暖。第一针,扎在暖暖的屁股上,她像被惊醒了一样开始嚎啕大哭,承天泠恨不得伸手将暖暖抱在怀里好意安抚,却因为不能打扰医生的降温工作而作罢。雷刚的心却在听见暖暖哭声的时候,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