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盘山失守(2)

第二十九章盘山失守2井田一郎见第二次进攻又被支那军打了回来，气得将退回去的十几名日军砍杀。堂堂大日本皇军竟然连一个小小的莲花峰阵地都拿不下来，还奢谈什么包围盘山主阵地？越是失败，越是激起井田一郎内心的好胜心，也越对莲花峰的支那指挥官钦佩。想当年，九·一八时，自己率领一个大队，把张学良的东北军打得溃不成军，关东军继而占领整个奉天，短短4个多月，兵锋横扫整个东北，扶持起清朝末代皇帝溥仪，成立了满洲国。七·七事变时，隶属于第11旅团的井田大队围困南苑，扫清天津支那张自忠部，那是何等荣耀，没想到会在小小的天镇盘山上的一座莲花峰折戟，八格，张培梅执法队大大地厉害。井田一郎这次决定采用两翼包抄的手法，量对面的执法队也没多少人对付，想到消灭执法队的情形时，心里有种意*似的快感。盘山主阵地上，由于酒井旅团把将近三个联队都放了上去，又是炮轰又是坦克开路，而守军却因为国防工事的脆弱，加之弹药缺乏，渐渐有不支之势。李生润耳听得周围爆豆一样的枪炮声，惶惶不可终日，基层指挥官已经损伤殆尽，手里已没有可派之兵，现在每时每刻都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阎百胜打退了日军的第二次进攻，命令队员们加紧修复工事，又派张宝庆领着30名队员前出左侧阵地监视，心里总觉得狡猾的日军一定不会放过，万一日军攻占了左侧阵地，莲花峰就危险了。张保庆领着30名队员，沿着山上的小路，来到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向下看，天镇城隐约可见，向上看，盘山高峨险峻。此时，从盘山主阵地方向传来阵阵激烈的枪炮声令人揪心。一个队员问张宝庆：“队长，盘山能守住吗？”张保庆沉吟了一下，说：“够呛。”队员们听了队长的话，心里有种沉重感。在几处关键的地方，张保庆都放上了队员。天镇城西郊外一个小山村，61军指挥部。下午5点多，报务员忽然收到了第七集团军总司令傅作义发来的电报。等报务员译出电文，李服膺健步上前，一把拽过电文来，只见上面写着：转第二战区总司令阎锡山命令，着大同会战61军李服膺部：坚守盘山如伤亡严重，可相机撤退。第七集团军总司令傅作义于民国26年9月9日下午5时。李服膺呆呆地看着电文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封等了多半天的电文竟然是傅作义转来的，阎长官为何不亲自发？这都透着一种迷。李在溪中午时派人护送活捉的日军大佐到指挥部，众人如获至宝，紧急审讯，虽然大佐顽固不化没交代什么，但众人还是隐约猜想到了板垣征四郎第五师团在某个地方的出现，致使第二战区指挥部原先的预案成了一纸空文。李服膺有种陷入深渊的危机感，现在，就是这个“相机撤退”的电文也透着玄机，啥叫“相机撤退”？万一自己真下了撤退命令，到时阎长官追究起责任来那可非同小可。李服膺在地上转来转去，迟迟下不了撤退命令。一旁的参谋长刘金声焦急地说：“军座，快点下命令吧，再迟，部队都打光了。”众人也一叠声地劝着，形势不等人啊，趁现在部队还有点底子，如果真像参谋长说的部队都打光了，到时谁给补充兵力啊。李服膺仍然没下命令，原因是盘山主阵地一直没消息，其他地方也几乎失去联系，更重要的是这个“相机撤退”大有讲究，就这样，由于李服膺的优柔寡断，致使白白又过去了几个小时，导致盘山主阵地丢失，连累天镇外围阵地全线危急，最后不得不下令撤退，从而演变成了一场毫无秩序的溃退。下午5点多，也就是61军军长李服膺收到傅作义转来阎锡山的电文时，井田一郎收到了酒井镐次发来的训斥电文：井田君，盘山主阵地突破在即，我大日本皇军占领山西光耀千秋在即，而你部却在莲花峰形同游览，如不能在晚上七点之前拿下莲花峰，你就切腹向天皇尽忠吧。酒井镐次于昭和12年9月9日。接到电文的井田一郎吓了一跳，知道老同学这次真的动怒了，于是，被*到墙角的井田一郎决定把全部兵力压上。阎百胜他们刚刚修了一阵阵地，就见大批日军又在山下集结。照例又是一顿炮轰，大约半小时后，炮击结束，执法队员知道日军又要进攻了，纷纷走出工事或石洞，在炸毁的阵地上严阵以待。这次井田一郎组织了一批敢死队，个个头上缠着白布条，上写“必胜”两字，从山脚下呜里乌拉不要命地往上冲。阎百胜一看，知道日军已经黔驴技穷了，也知道此次日军志在必得。“弟兄们，小日本没辙了，派出了一批头缠裹脚布的死人，打他狗日的。”阎百胜大声喊着。“打他狗日的。”七八十名执法队员高声吼叫，气壮山河。日军的压制性火力开始射击，顿时，莲花峰附近一阵枪炮声。等日军敢死队离阵地不足五十米时，阎百胜双手持着两把匣子枪瞄准一名胸前挂着手榴弹的敢死队员，“乒”地一声，那名敢死队员倒地身亡，于此同时，阵地上响起汤姆逊特有的“哒哒哒”的声音，瞬时，仰攻的日军敢死队死伤一大片，但这些悍不畏死的敢死队一边冲锋一边开枪，毫不顾忌，打死一批又来一批，仿佛无穷无尽一样，声势甚是吓人。前出阵地的三名掷弹筒手全然不顾日军的压制火力，把九一式手榴弹射向日军的迫击炮和掷弹筒阵地，顿时，日军的阵地上一阵火光。恼羞成怒的日军见有支那军掷弹筒射向他们，一起转向三名掷弹筒手的位置。一会儿，就有两名掷弹筒手被炸得飞上了天，只有一门掷弹筒手见机行事，不断转移阵地，使得日军毫无办法。冲锋的日军见还有一门掷弹筒，便有十几名日军沿着山脊上山清除，结果被一小队长李文生指挥的十名队员射杀。战斗进入了白日化，日军敢死队的进攻耗费了执法队的大量弹药，这时，井田一郎听见支那阵地上的枪声逐渐稀疏起来，知道弹药不多了，于是，指挥刀一挥，大喊“杀击给给。”山下整装待发的日军波浪形队伍开始发威。突然，在阵地右侧传来激烈的枪声，原来，井田一郎派了一个小队从莲花峰右侧偷袭，妄图两面夹击，可他的图谋早被阎百胜识破了，中队长张宝庆领着30名队员严阵以待，早就等着日军。日军的波浪式进攻渐渐接近阵地，此时，山上的李文生见阵地危险，指挥十名队员靠近日军的队伍，朝着蜂拥的日军猛烈地开火，于此同时，五名狙击手不断死射杀日军的机枪手，使得日军队形大乱。没多少子弹的执法队员此时拼命地扔出缴获的日军手榴弹，顿时，日军队伍里响起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剩余的一挺九二重机枪此时正是发威的时候，不间断地射击，另外，2挺歪把子机枪也不失时机地压制着日军。此时日军进退不得，井田一郎不得不分兵清除李文生等人。大约五十名日军在几挺歪把子机枪的掩护下冲上山腰，李文生指挥的执法队员无奈边打边撤，可日军紧追不放，到最后，只有几名狙击手还在零星地骚扰，其他人全部牺牲。阵地上的阎百胜见李文生他们大部牺牲，抑制住内心的悲痛，沉着冷静，不断射杀日军。汤姆逊由于消耗过大，已经没子弹了，他们就拿起缴获的日军三八大盖继续战斗，而此时的日军也到了强弩之末，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了。盘山主阵地，酒井旅团在坦克和大炮的掩护下，连续不断地进攻，阵地上已没有多少人了，工事被炸毁，战士们就藏身在弹坑里，没有子弹，就拿着仅有的手榴弹继续战斗。持续不断的战斗，使得人人几乎带伤。日军又一次被打退后，酒井镐次决定出动全部5辆坦克，其中有3辆是被守军打坏后紧急修理好的，此时，已经筋疲力尽的晋绥军见状，知道没办法坚守了，于是，三三两两地逃离了阵地，其他人见状，也跟着退了下来。尽管团长李生润枪杀了几名擅自撤退的军人，可更多的军人逃离了阵地，在这种军心涣散的情况下，已经没办法有效指挥，李生润剁一剁脚，也带着指挥部的人撤了下来。盘山主阵地在坚守了七天后无奈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