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是独自一人先赶来了江苏,赵奕带着一众人,还在途中。月半阙无奈,只好将苏焱带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月半阙微微推开窗户,确定屋内没有意外后,方才纵身一跃,苏焱紧接其后。一进入屋中,月半阙便扯去了面纱对着苏焱道了句:“苏大人你随意。”话落,整个人已经躺到了**,丝毫不顾及形象。苏焱见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如任何一般人该有的反应。反而平淡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茗了一口,方才开口道:“这事有古怪,我接到路沉恩死亡的公函便赶来了,你说说你知道的。”听及此,月半阙从**坐起,想了一下,回道:“我白天的时候打听了一点消息。路沉恩好色,人尽皆知。前些日子,他看中了景月阁的头牌秋笺。听说,这几日秋笺姑娘每晚都被接到路府,案发当天,秋笺姑娘也在。听传言说,路沉恩是死在**,是作过死,秋笺姑娘现在也还被关在牢中。”“秋笺?景月阁?”苏焱微微摇头,道:“这应该与烟花女子无关,如果她是凶手,怎么可能会傻傻的留在现场?难道说路沉恩真的是作过死?只是这未免也太巧了些,还有那有毒的酒菜,是谁下的毒,路沉恩究竟有没有吃下有毒的菜肴?这一切都是未解之谜。”“这些简单。”月半阙起身,走到苏焱面前坐下,带着一丝自信,笑道:“只要让我检查过他的尸体,就能一清二楚,究竟是中毒还是作过死,尸体会告诉我们答案。至于秋笺是不是凶手,待我们审问一番不就清楚了?”苏焱闻言,面色露出一丝尴尬,思索了半刻,方才僵硬的开口道:“月姑娘,检查男子是否作过死,你一个女子,会不会?”苏焱并未将话说尽,但月半阙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微微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是验尸,难道还要顾忌这些?就为了所谓的世俗观念,很有可能造成一桩冤案,何轻何重,苏大人难道也分不清吗?”“好!”苏焱大笑道,“月姑娘的确令人佩服,苏某先替那些被冤下狱的人向姑娘道个谢。”闻言,月半阙甩手一笑,“我睡了,苏大人请自便。”话音一落,月半阙便已躺在**,随手一扯锦被,蒙头睡去,丝毫没有意识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苏焱望着月半阙摇头一笑,眼底盛着一丝笑意,转头望向窗外,黑幕笼下,将所有的血雨腥风都掩在了黑暗之后。“月半阙,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苏焱淡淡的自言道,随后又露出一抹微笑,侧眸望向床榻上的月半阙。锦被被她扯得一半掉到了地上,苏焱好笑摇头,上前,拾起地上的锦被,小心翼翼地替月半阙盖好,动作温柔,生怕惊醒了佳人。望着月半阙安然的睡颜,苏焱勾唇一笑,随后转身,坐在桌前阖眸小憩。黑暗中,床榻上的月半阙微微睁开了双眸,背对着苏焱,微微转了转眼珠,情绪莫名,随后复又缓缓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