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样看起来,苏大人和秋笺姑娘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赵奕抬起手摸着下巴,点头道,似乎很赞同自己的看法,忽然想起旁边的月半阙,转身问:“月半阙,你觉得呢?”“我觉得什么?”月半阙没好气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秋笺这么急切的凑上来,非奸即盗,说不定她就是凶手,是来打探消息的。毕竟,路沉恩死的时候,可只有她一人在场。”月半阙说的有些赌气,不知为什么心中好似被什么堵着似得,就是看秋笺不顺眼。赵奕上上下下打量了月半阙一番,最后下结论道:“月半阙,你不对劲。”月半阙极为鄙夷的瞥了赵奕一眼,便往里走去。赵奕却兴致勃勃地追上月半阙,一头正经的分析道:“秋笺姑娘之前被冤下狱,是你和苏大人亲自审问她之后将她放出来的,什么你又无缘无故说她是凶手,毫无理由,也没有任何证据。月半阙,你以前可从来不会主观臆断去判断一件事。不对劲,你绝对不对劲。”月半阙停住脚步,侧首,郑重的望向赵奕,一一反驳道:“首先,秋笺是不是被冤枉的,此事还尚未定论。之所以放她出狱,是因为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但不代表她就不是凶手。而且,我说她凶手并不是没有缘由,首先,从她的讲诉中,她对路沉恩完全是恨之入骨,其次,她是案发现场的唯一在场人员,还有,她与苏焱有私交吗?苏焱受伤她就找上门来,不觉得奇怪么?很有可能她就是因为心虚,来打探虚实。”月半阙虽然心虚,但面上却依旧振振有词,最后月半阙伸出一根手指,下定论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女人的直觉。”月半阙说者无心,但赵奕却听了进去,略略思索后,正色道:“别说,你这样一说,秋笺姑娘——倒的确是嫌疑最大的那个。”闻言,月半阙方才恍然,回忆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后,脑中的思绪忽然便就开始清晰,转身望向屋内的秋笺,面色微沉。“无论她是不是凶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身上,一定有秘密。”说着,不等赵奕反应过来,月半阙便大步朝屋里走去。秋笺方才回到原先的位置上,月半阙便已笑着走入屋中,打趣道:“咦,什么风把秋笺姑娘吹来了?”一边说着,月半阙走到苏焱身边,替他理了理外面披着的外衫,嗔怪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起身了?”苏焱抬眸微笑,道:“无事。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月半阙闻言,面色微微一沉,忽然望向了秋笺,秋笺自然看出了月半阙的意思,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小女便不打扰苏大人了,小女先行回去了。”说着,便站起身,对着苏焱微微欠身,然后对着月半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自从秋笺开口说话时,月半阙的眉便微微皱起,待秋笺的身影消失在眼帘时,月半阙沉声道:“赵奕,查一查这秋笺的来历。”“怎么?”苏焱不解,问:“你怀疑她?”月半阙一直盯着秋笺离去的方向,沉声道:“一个烟花女子会自称自己什么?”月半阙的问题让苏焱与赵奕微微一愣,随后赵奕思索着开口道:“奴家?”月半阙点头,苏焱则恍如醍醐灌顶,道:“而她却自称小女。”“不止如此。”月半阙笑,“她的一举一动,无论是礼节方面还是言行方面,都不像是一个出自青楼的烟花女子,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赵奕惊喜的出声道。“即便不是大户人家,也不会是平民百姓,更不会是烟花女子。”苏焱望向屋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