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回来已是五日之后,苏焱的伤也基本好全。“什么?没有这个人?”月半阙惊,看向赵奕,问道:“赵奕,是不是你偷懒了,怎么可能会查不到秋笺的来历。”赵奕闻言,立马为自己辩解道:“我是那种偷懒的人吗?”月半阙上上下下打量了赵奕一番,想起他曾经死缠烂打追了自己那么久,就因为偷了一个钱袋,而且这些年的接触下来,月半阙摇了摇头,她相信自己会偷懒,也不相信赵奕会偷懒。“赵奕,你说一说具体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苏焱坐在桌前,忽然开口道。赵奕点头,然后开始讲述:“我先去景月阁打听了消息,秋笺是一年前才去了景月阁,好像是因为她哥哥欠了一笔钱,然后她哥哥将她骗到了江苏城,卖给景月阁。但是我按照这说法,去了邻省,根本就没有找到秋笺这个人,还有她哥哥。我原先想,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名字,就打听了下那里有哪家有姑娘是两年前离开的,可是我一个个对下来,还是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不对。”月半阙摇头,“我们之前推理过,秋笺的家世,即便不富,也绝不会到了要卖了她的程度,很有可能,她的这个经历是伪造的。”苏焱侧眸,望向月半阙,眸中夹杂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忽然开口替秋笺辩解道:“或许是落魄了。我接触了她几次,觉得她不像是穷凶极恩之徒。”“哼。”月半阙冷哼,“我还以为苏大人油盐不进呢,看来也不过如此。”月半阙瞥了苏焱一眼,随后面向赵奕,带着偏见,继续分析道:“她的来历不明,很有可能是掩藏了自己的身份,我看十有**,她就是杀路沉恩的凶手。”说着,月半阙低头,开始思索,缓缓道:“秋笺是凶手,那么她为什么要杀路沉恩呢?还有,是怎么杀的呢?”月半阙忽然抬头,往前走了几步,走近赵奕,急急的问道:“那天,我们初审她的时候,离开的时候,她有什么可疑之处?”“可疑之处?”赵奕疑惑,随后开始陷入了回想,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天,她受得伤很重,走不稳,一路上都是我扶着她,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然后,我将她扶到了一个厢房,再然后——啊,对了!”赵奕惊喜的喊道,“我想起来了,有,真的有可疑之处。”“什么?”月半阙急急的问道。赵奕却忽然卖起了关子,笑着问月半阙:“如果你受伤了,伤得连路都不稳,然后有个厢房让你休息你会怎么样?”月半阙鄙夷的瞥了赵奕一眼,直接道:“当然是躺**休息,我又不自虐,跟自己过不去干嘛。”“对!”赵奕举起一个手指,继续道:“一个重伤的人,出了狱,应该是好好休息,可秋笺却不是。那日我刚把她交给丫鬟,让丫鬟扶她到**躺上,然后我便打算回来复命,但是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她吩咐丫鬟,打一盆水。”“打水?”苏焱不解,却又替秋笺解释道:“女子爱美,或许她只是想净脸。”月半阙闻言,连看都不想再看苏焱一眼,冷冷的反驳道:“呵,命都要没了,还顾着自己的美?”赵奕在苏焱和月半阙二人间来回看了几遍,终于意识到了气场的不对劲,却又不知为何,只能无奈的解释道:“她要水,不是洗脸,而是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