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一阵喧嚣,随后便传来几人的说话声。“听说了吗?前几日病死的城西的李员外,其实不是病死的,是——”男子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不偏不倚落在了屋内人的耳中。“是他的儿子下毒害死的!”妇人的心蓦地一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应声而碎。怎么会?李瑜明明是她杀的,跟她的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会的,程儿是好人,官府不会抓他的,不会的。妇人紧紧握住双手,放在胸前,满目焦急,却又极力的安慰着自己,强行镇定下来,只是颤抖的双手却仿佛中了邪一般,即便妇人怎么按住都还是在微微颤抖。“真的假的?”屋外的对话还在继续,妇人不由得走到门口,倚在门后,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对话。“当然是真的,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的,一群捕快冲进李府将那李家公子带走的,你是没亲眼看见,这李家公子被带走的时候那样子可狼狈了。”“你说,这李家公子杀自己的父亲做什么?李家就他一个孩子,那李老爷的家财以后可不都是他一个人的,你说这是不是越有钱的人想法就越奇怪?”“嘿,你真是孤陋寡闻。”“怎么,还有什么隐情?”“听说啊,李家公子喜欢倾月楼的一个姑娘,想要娶回家,你想啊,倾月楼是什么地方,这李老爷能答应吗?”屋外,聊得煞有其事,而屋内,听者却是心惊胆战。李络程的确认识倾月楼的一个姑娘,名叫流湘,妇人知道,因为李络程曾经带着流湘来见过她,以未来媳妇的身份。这件事,少有人知,那些人怎么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官府查出了李络程与流湘之间的关系,破不了案,便将李络程当作代罪羔羊。妇人心急,再也顾不得其他,想要救她的儿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凶手主动自首。她早已年过半百,这世间若还有让她留恋的事便只有她的儿子,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死又何足惧?妇人急匆匆的冲出了家门,满是焦急。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先前说话的二人停止了攀谈,望着妇人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速速禀告将军。”关心则乱,如果不是牵扯到自己最在乎的人,其实还是有许多破绽,妇人居住的地方人迹罕至,为何会有人跑到她家门口来说这些呢?这足以让人引起怀疑,只是妇人的心乱了,就也想不到这些。雲城知县府衙,萧安正坐在客厅中,与知县交谈甚欢,而赵奕则站在其一旁。前日里,赵奕找到萧安,待萧安听完所有事情后,蹙眉沉吟片刻,随后展开笑颜道:“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让他们自己说出事情真相!”“自己说?”赵奕惊,“怎么可能?李络程故意欺瞒,肯定不会说出真相,而凶手又怎么会自己坦白。”“那我们就用计。”萧安信心满满的说道,随后转身望向赵奕,“我既然与苏焱站在同一战线,也总要做出点诚意来,这次我就送苏焱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