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月半阙望着自己写下的名字说道,随后又在他一旁写上了李西秦,“第一个受害人,萧湛,亦是当年走私案的主谋之一,萧安你查了他那么多年,却无丝毫与走私案有关的消息,你们说李西秦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不可能。”萧安摇头,“我们在母亲的暗格中找到的证据,只能证明萧湛灭了李府满门,却完全没有提到走私案,若母亲知道走私案,不可能不将证据一并留下。”“说起来,”月半阙忽然蹙眉,“萧湛虽然贪污受贿,可为何要杀李府满门?李府是李西秦的娘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要灭李府满门?”“这一点,我一直想不通。”萧安亦是蹙眉。赵奕闻言,低眸沉思,脑海中却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不细想,便脱口道:“李府被灭门,也是在十年之前,你们说,这与走私案会不会有关系?”此言一出,月半阙与萧安皆是大惊,随后眸中却闪现出了一抹喜悦,月半阙忙落笔在萧湛名字旁边写下李府灭门,十年前六个字,落笔罢,便开始分析道:“萧湛为什么要灭李府满门?而时间那么巧又刚好是在十年前?如果李府与走私案扯到了一起,很有可能是李西秦的父亲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如果是这样,那便说得通了!只是,李府与此案会有什么联系?”言罢,月半阙望向萧安,“萧安,你有什么想法?”萧安蹙眉,好似在回忆着什么,说得极慢,“我记得,外公一家还未被灭门之前,每年母亲都会带我去看望外公,外公一家并不在扬州,不过……”“不过什么?”月半阙忙问。“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从扬州来的人来找外公,随后外公去了扬州一年,好像是做什么生意,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经常去李府,所以也并不了解,只是现在想来,按时间算,这正好是十年前,走私案发生的那一年!”“一定是!你外公一定知道些什么!”月半阙大喜,又忙问道:“之后呢?他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给你们?你好好想想。”“证据?”萧安眉沉得更深,随后眸中一亮,道:“想起来了,在外公从扬州回来那一年,母亲独自一人去看过外公,母亲回来后,说外公很奇怪,送了一支发簪给她,还交代了一定要让她好好保管,千叮咛万嘱咐,而且还说,此事不能让萧湛知道。母亲那时候也很疑惑,但也并未起疑,若不是今日提起,我也不会想起这些事。”“若我们的猜测没错的话,你外公很可能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可能猜到了萧湛会对李府下手,所以将一些线索藏在了发簪中,交给李西秦,希望有一天有人会发现,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言罢,月半阙的眸中亮光大盛,连连问道:“萧安,那发簪呢?还在吗?”“在!母亲的遗物我都整理在一处,完好的保存着。”萧安此时也是露出了笑颜,“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那我现在也带上兄弟们去刘府找一找,若是能找到账本,再加上这条线索的话,破案指日可待!”赵奕此时也是喜笑颜开,这几日他们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而案情又毫无进展,自然都是愁眉苦脸,可没想到皇上的圣旨一下,他们竟也开始找寻到线索,破案也显得不再那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