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件案子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月半阙蹙眉,望向身边的萧安说道。萧安闻言轻笑,抬眸望着刑部二个大字,笑道:“这几天你的心情太紧张了,现在案情的进展很顺利不是吗?”萧安抬手,拍了拍月半阙的肩,以示安慰,“你进去休息吧,我去查一查那两人的来历。”月半阙低眸,轻轻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往里走去,却突然传来一阵呼声。“月姑娘,萧将军。”李络程高呼一声,随后便急急的跑上前,对着月半阙与萧安又笑道:“萧将军,月姑娘。”月半阙微微蹙眉,心中疑惑,“李公子不知有何事?”李络程闻言,敛起笑意,环视四周后,低声道:“月姑娘,草民知道你正在查十年前的走私案。草民这边有一件东西,可能对你们有所帮助。”月半阙微惊,心中快速的盘旋起李络程此言的可信度,李络程与当年的走私案并无关系,他也并无需去欺骗他们。想及此,月半阙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李公子,请。”月半阙将李络程带到了一处偏厅,李络程环视四周却忽然望向随后出现的赵奕,道:“还劳烦赵奕捕头去门外守着。”闻言,赵奕心中不耐,正要说话,月半阙却淡淡一笑,向赵奕行了一个眼势。赵奕出门后,很自然的便把门带上,偏厅中一下子便陷入了安静。月半阙踱步至厅中,声音平静道:“不知道李公子手中有何东西?还请李公子明言。”李络程一笑相应,道:“苏大人是位好官,草民虽不过普通百姓,但也想为苏大人的冤情尽一份力。只是……”李络程微微蹙眉,“家母年老,恐受不了牢狱之灾,还望月姑娘能在其中多为周转。”月半阙闻言,不恼反笑,“李公子的才智,却只为商人,倒真是屈才了。令尊的事情,我也深感同情,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萧将军念及你有功,以向皇上求情,免去了令尊的死刑,李公子,人,要懂得知足。”“月姑娘。”李络程开口打断道,“家母能免一死,草民甚是感激,只是,家母年老,草民不孝,但愿家母余生能享享晚福。当然,草民敢提这个要求,自然也会有这个资本。”“哦?”萧安轻笑,“不知道李公子手中有什么筹码,竟能换得令尊的自由?”李络程似乎胸有成竹,听到萧安问起,也不含糊,回道:“对于十年前的走私案,草民也有所耳闻,萧将军、路大人死去时,皆留下了一本账本,而刘太医却是什么都没留下,草民说的可对?”“李络程!”月半阙回身,紧紧盯着李络程,眸中的情绪万千夹杂,甚是复杂。“刘太医此人,坏事做尽,自然会担心有朝一日被人所害,所以他不可能不留下账本。既然有账本,那么为什么月姑娘你们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呢?”李络程一笑,“流湘曾是刘太医的人,虽说刘太医对流湘并非是真心,可他却深信一个甘愿为他入青楼的女子定然是心中有他,故而,他将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流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