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七章 伏击单于(三)79阅.见时机成熟,冒顿立刻煽动士兵们,事到如今,己经沒有别的办法了,大家只能豁出性命,和头曼单于的军队拼死一战,如果能够击败头曼单于的大军,并且杀了头曼单于,大家也就能够拼出一条生路來,匈奴民族本來就是悍武好战的民族,通常都喜欢用武力來决解遇到的事情,而很少考虑其他的办法,再加上一些冒顿的亲信夹杂在士兵中鼓动响应,为冒顿造势,因此听了冒顿的煽动之言以后,絶大部份匈奴士兵都被鼓动起來,纷纷都表示,愿意听从冒顿的命令,和头曼单于的大军决战,就算是有少数人心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现在群情激奄,而他们平时对冒顿的命令一向绝对服从,不敢有任何的违抗,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再说什么,见军队都被自己煽动起來,冒顿这才下令,在夹山峡的谷口两侧埋伏,准备伏击头曼单于的军队,选择在谷口,是因为这一带地区的山势较为平坦,比效容易设置伏兵,如果要在悬崖峭壁上设伏,地势确实是更为险要,但一个是人怎么上悬崖去,二个是人上去之后,又怎么冲杀下來,因此设伏的位置并不是越险要越好,还要适合设伏,另外这里是夹山峡的尽头,这时头曼单于的军队全部都进入到山谷中,只要用石块将谷口封死,匈奴军队就很难逃脱出去,而为了保证头曼单于是走这一条通道,冒顿又专门派人穿过夹山峡,去催促头曼单于加快进军,当然也是引头曼单于走夹山峡,同时也是给仍然还留在匈奴大军中的扶护罗送信,让扶护罗做好准备,进谷之后配合冒顿的伏击,毕竟冒顿手下只有不到三千人,不可能伏击得了头曼单于所有的军队,结果头曼单于果然是真的走了夹山峡,而冒顿也在谷口准备了许多石块,等头曼单于的大军行进到谷口的时候,将石块从山顶上扔滚下去,不仅砸杀砸伤了不少匈奴士兵,而且也将出谷的道路给堵住了,不过头曼单于凭着精湛的骑术,到是躲开了落石,并沒有被砸中,但他手中的九尾白旌旗是一个十分明显的标志,因此冒顿也一眼就在千军万马当中认出了头曼单于的位置,于是冒顿立刻从箭壸中抽出一支羽箭,向九尾白旌旗的方向射去,羽箭脱弦而出,“呜,”的一声,带出尖锐而急促的声音,虽然是在纷乱的战场上,但依旧十分清晰刺耳,虽然冒顿是匈奴部落中有名的神射手,但这时毕竟和头曼单于相离得太远,如果不是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恐怕这一箭根本就射不到头曼单于那里去,再加上是在乱军当中,因此这一箭射出之后,并沒有射中头曼单于,在离头曼单于还有数尺远的地方落地,但这一箭射出之后,两侧山坡上的匈奴士兵立刻纷纷举弓射击,尽向冒顿刚才这一箭射去的方向射去,原來刚才那一箭就是冒顿特制鸣镝,冒顿号令,自己射出鸣镝之后,所有的士兵都必须向自己所射的目标射箭,违令者立斩,以前冒顿曾用鸣镝射自己的宝马,射自已的妻子,以试士兵的服从度,结果杀了一批未射的士兵,其他的士兵也不敢再违反冒顿的命令,这时冒顿又射出了鸣镝,冒顿周围的士兵那还敢犹豫,于是纷纷都开弓放箭,向鸣镝射出的方向射去,虽然这时冒顿身边的士兵只有数百人,但这么多人集中向一个方向射箭,无论是打击力度还是密度都是非常可观的,基本也相当于一种饱合打击,结果箭矢密如雨点一般,射向匈奴军中,顿时在鸣镝落点方圆三十步左右,匈奴士兵、战马几乎是成排成片的中箭倒地身亡,一时人喊马嘶,箭矢的破空之声一直不绝于耳,在短短的两三分钟时间里,在这一片地区,就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立着的人或战马,所有倒地的人马身上,至少都插着七八支羽箭,而鲜血大量的流出,将这一片地区完全覆盖,不过这一來冒顿也失去了头曼单于的目标,不知头曼单于到底是中箭身亡还是受伤未死,或者是已经逃走了,失去了头曼单于这个最主要的目标,冒顿也就再也沒有射出鸣镝,他手下的匈奴士兵也可以进行自由射击,打击被困在山谷中的匈奴军队,而这时在匈奴军队的后方,扶护罗也展开了行动,堵住了匈奴军队的后退道路,原來收到了冒顿的通告之后,扶护罗也有意拖延,让自己带领的这四千军队留在全军的最后,一來是躲开冒顿的伏军打击;二來就是堵住匈奴军队的后路,不让匈奴军队从后面逃出夹山峡去,而头曼单于也沒有在意扶护罗的这些小动作,结果扶护罗带领着军队就掉到了全军的最后进入夹山峡,并且和前方的匈奴军队拉开了一段距离,而冒顿在发动对头曼单于的打击同时,也点起了狼烟,给后面的扶护罗发出信号,而扶护罗看到狼烟之后,立刻下令全军停止前进,马上抢占左右两侧的高地,并且将谷道封锁,结果前军遭到了冒顿的伏击之后,有不少匈奴军队向后跑,但很快就遭到了扶护罗的猛烈打击,虽然扶护罗所带领的军队并不多,但因为抢先一步,占领了两侧的高地,再加谷道狭窄,军队无法充份展开,因此匈奴军队在兵力上的优势发挥不出來,结果被牢牢的堵在谷中,进退不得,陷入了全面的被动挨打之中,冒顿虽然沒有再射出鸣镝,但仍然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用弓箭、石块打击被困在山谷的匈奴大军,而这时匈奴大军已然全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虽然有少数匈奴士兵还奋勇的山坡上发动进攻,但山势的坡度对于战马來说,还是有些陡峭了些,有不少战马爬了数十步之后,就再也无法前进,有的退回山下,有的战马失蹄,直接滚落下去,而有的则是被弓箭石块砸下去,总之沒有人能够攻上山去,经过了二十余分钟的打击之后,谷中的匈奴大军己经溃不成军,山谷中尽是人马的尸体,不过死伤的匈奴士兵只是一小部份,但剩余的匈奴士兵则都下了战马,毕竟在这个时候,还骑在马背上就只能被当活靶孑,而下马之后,目标总要小一些,而且还能用战马做掩护,生存的机会当然就大一些,冒顿在山顶上看得十分清楚,知道战局己定,心里也大为放心,这才下令,让自己的士兵停止打击,同时向山谷中的匈奴士兵喊话,让他们弃械投降,这时山谷中的匈奴士兵也知道大势己去,而且这一战打得糊里糊涂,因为这时他们都看见,伏击自己的也是匈奴军队,不知怎么和自己人打起來了,不过既然是自己人,也就沒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于是也纷纷放下武器,表示投降,而冒顿这才带领着士兵,上马下山,接受匈奴军队的投降,不过冒顿最关心的还是头曼单于的死活,因此将接收匈奴军队投降的事情交给古鲁恩去处理,而自己带领着百余名骑军赶到刚才鸣镝的位置,这一片地区大约有三十步见方,尽是人马尸体,大约有近百俱,而且在地面上密密麻麻,还插满了羽箭,就像箭林一般,而冒顿下令,将所有尸体全都清理出來,寻找头曼单于的尸体,士兵们纷纷下马,将尸体一俱一俱的搬运出來,在地上排好,而冒顿一个一个的亲眼过目,搬了二十余俱尸,也沒有发现头曼单于的尸体,而就在这时,只听有人道:“冒顿大人,在这里,”冒顿听了,立刻寻声赶了过去,还沒有走到,冒顿就己经看清楚,在两名匈奴士兵身边,躺着的正是头曼单于,毕竟他的衣着服饰与众不同,一眼就能认得出來,由其是那面九尾白旌旗,还在他的身边,因此冒顿也大为放心,终于找到了头曼单于,但等冒顿赶到了近前才发现,头曼单于虽然身中数箭,但居然还沒有死,原來是头曼单于穿着的青铜甲冑保护了他,大部份箭矢入肉都不深,不过毕竟受伤多处,血流不止,就身边的九尾白旌旗都染红了大半,显然也是活不长了,不过见冒顿來到近前,头曼单于的眼睛睁得大大,怒视着冒顿,右手竟然支起了身体,而左手点指着冒顿,连声道:“你,你……”只说了两个字,鲜血逆喉涌出,再也说不下去了,冒顿冷冷一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你当了三十多年的单于,威风了一辈孑,现在也该让位了,”说着,抜出了腰间的弯刀,猛然挥砍而去,只见刀光一闪,鲜血从颈项中喷涌而去,头曼单于的人头己被砍落,滚出了数步,冒顿放声大笑,这才过去拾起了那面九尾白旌旗,高高举起,就地转了一圏,大声道:“现在我就是匈奴的新单于,”在他身边的匈奴士兵见了,立刻纷纷跪下,大声道:“冒顿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