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飞龙在天 （3）

铁骑兵连人带马都被铁片甲包裹，只留下眼睛。而甘宁的羽箭箭无虚发只只命中战马的眼睛，吃痛的战马惊跳不已，有效的阻挡后面骑兵的进攻，很多西凉兵重重的摔下马，又被后来的骑兵踩伤。毕竟经久沙场，作战经验丰富的骑兵开始从二翼而出，犹如二龙出水继续冲击。不过当他们进入苗族兵的射程内，顿时箭矢如雨，“呼呼”的破空声，满天箭矢直射而来。有的骑兵用手中的长戟遮挡，有的拨马闪避，铁骑兵后面的轻骑兵也开始射出箭矢，甘宁收起弓箭舞动天龙刀催马就往敌人冲去，他身后的一半士兵拿出滕盾帮助同伴遮挡瞬息而至的箭矢，一般族兵继续射出箭矢，来往的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副绚烂的织锦。甘宁的气场覆盖住追风马，舞动天龙刀磕飞密集的箭矢，眨眼之间便冲进敌人的方阵里。手起刀落，连人带马被劈成二半。只如虎入羊群。一些西凉兵趁机围攻甘宁，其余骑兵继续冲击着。站在城门口的视角看，西凉骑兵犹如洪流卷地，当甘宁冲入骑兵方阵里，洪流前段开始出现漩涡，随着骑兵的冲击，漩涡不停的向后转移。洪流很快流过，漩涡依然存在，不过是形状越来越小。被敌人围攻，甘宁充耳不闻敌人的吼叫声，视线里只有敌人的咽喉眼睛等要害处。在他的视线里，敌人的出招速度太慢了，他都连杀二人了，第三个人的长戟才堪堪刺刀。他磕飞刺到的长戟顺势将之斩杀。杀着杀着，他感觉敌人越来越来少。于是，他心中灵光一闪，只是用天龙刀架住近处敌人的武器，催动刀罡攻击外围的敌人。如此一来，压力顿时减少，更加游刃有余了。火红色刀罡激射处，西凉骑兵应声而倒，摔于马下。数十个呼吸后，甘宁的周围已经倒下几百具身体，失去主人的战马转头就往营寨跑去。西凉骑兵相当剽悍，一个个舍生忘死围攻甘宁，用自己的躯体为同伴创造击杀甘宁的机会。可惜的是他们面对的是先天之境的战帅，这就如下棋对弈，棋高一着，不怕人多啊……而冲向苗族枪阵的骑兵，中间的骑兵方阵在距离枪阵二百米处，突然改变方向，往战场的左侧冲去。转瞬之间，已经有近千名骑兵离开战场，在一名部司马的带领下，冷眼观看冲锋的铁骑兵如黑色巨浪撞上了苗寨枪阵，“哗哗”的巨响，战马的嘶鸣，枪兵的吼叫，骑兵的呐喊……不绝于耳。而近处，脚踏弓箭步挺枪的族兵二人一组顶住一匹战马的冲击，一个准确的用枪顶住铁骑兵坐骑的胸膛，一个趁机用枪刺马腿，他们身后还有枪兵帮助他们抵挡骑兵的长戟攻击。“当”的是枪刃撞击战马胸膛处铁片甲的声音，“啪啪”的是枪刃打断马腿的声音，一些族兵被凶猛的铁骑兵撞飞，立即有人补缺。紧接着便有人补缺……整个枪阵，面对洪流的骑兵阵冲击没有后退半步。一些枪兵被骑兵用长戟洞穿身体，临死前，还把手中的长枪投向后面的轻骑兵。一些铁骑兵被逼下马，背负沉重的战甲只能防守，而无法还手。稍不留神，便被吊桥附近的弓箭术射中眼睛。此时，甘宁已经将围攻的骑兵全歼，策马冲向西凉骑兵的后面。重新返回战场的阿四带领其他三名武士骑马迂回前进，与甘宁汇合一处，保持距离呈“v”形冲进西凉骑兵阵里。“v”字形过处，西凉骑兵阵立即塌陷一块，鲜血在半空中涂鸦挥洒，尸体重重的摔在沙场上。眼看西凉骑兵伤亡过半，一名骑兵校尉手指着战场左侧的轻骑兵骂道：“狗日的燎原火，你们为什么脱离骑兵方阵？违背誓言，你们不怕遭天谴吗？”。“呵呵，张校尉此言差矣！我燎原火什么时候违背誓言了？我等是说过‘誓死跟随张都督’，但是此时张都督何在？”，一名校尉从二名部司马的身后策马而出，悠然回应道，“张校尉，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这点骑兵还不够甘兴霸一个人塞牙缝的！”。战场上的张校尉怒不可遏，张弓就向燎原火射出一箭。燎原火哈哈一笑从腰间抽出弯刀劈飞了箭矢。燎原火本是蒙古草原上闻名遐迩的骑兵强盗，与张济签订盟约进入中原。今日，亲眼目睹甘宁犹如天神下凡勇不可挡，便自行退出战场。“哈哈，张校尉，赶快回头，甘兴霸正朝你冲来！张校尉，我等没临阵倒戈，已经很够意思了，汝等自求多福吧！”，燎原火手腕一抖把弯刀收进刀鞘，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作为半路出家的校尉，张济手下的其他校尉都瞧不起他，每次战后分配战利品，都受其他校尉的压制，平日里积怨已深。张校尉恨的牙根痒痒，眼露凶光拨马抬枪冲向甘宁。二马错蹬，甘宁一刀连人带枪将张校尉劈成二半，热血顺着战马脊身“哗”的流向地面。甘宁对燎原火微微颔首，便拨马回看，此时一千多名枪兵已经将仅剩五百的骑兵团团围住，由于空间缩小，骑兵冲不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优势，敌我双方短兵相接。“尔等放下武器，投降吧！”甘宁举手示意族兵停止进攻，而后向西凉骑兵劝降。五百名骑兵也停下进攻，眼睛注视着仅剩的一名校尉。校尉缓缓拿下铁面具，仰天长叹一声：“想我西凉铁骑纵横十余年，没曾想今日败在甘兴霸一人之手！”。“胜败乃兵家常事，汝等放弃无谓的抵抗吧！只要你们投降，我自会放你们归去!”，甘宁对这些在艰苦环境中生存的士兵，还是有一些恻隐之心的。“哈哈，谢谢甘兴霸的好意！但是你那一点坏心，本校尉难道看不出来？甘兴霸，你有所不知，西凉铁骑从来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我等从凉州出发时，就誓死相随张都督，如今……”。“誓死相随都督！……”，校尉话音没落，其余骑兵神色悲壮的高喊道。随后，在苗寨族兵的虎视眈眈下，校尉率先下马，用长戟捅死坐骑，而后拔出佩剑，横剑自刎。其余骑兵纷纷如此，马嘶长鸣中，骑兵的身体一个接一个摔倒于地……如此场面，令所有人心生敬意。甘宁无奈的摇摇头，暗想：可惜了那些战马啊！整整五百匹啊……那些本来想戮尸的黄巾兵也禁不住收住抬起的屠刀，满满低下头：如果当初黄巾兵有这样的信念和素养，怎么会被官兵大败呢？当士兵收集战利品，就近掩埋西凉骑兵的尸体时，甘宁策马奔向战场左侧的蒙古骑兵方阵前。“燎原火？”，甘宁注视着身穿校尉盔甲的壮年汉子。这些蒙古骑兵既不进攻也不逃跑，令人不解。“在下是科尔沁草原的胡尔特，燎原火是在下的诨号！”，壮年汉子脱下头盔捧在手里，脸色恭敬的对甘宁说道。“呵呵，燎原火，对于你们的表现，兴霸可以让你们安全离开！只是以后不要在掠夺百姓，否则下次见面，别怪兴霸心狠手辣！”。甘宁一脸平和的说道。燎原火没有言语，只是带头甩蹬离鞍，其身后从部司马曲军侯到骑兵，千余人纷纷下马，齐刷刷的单膝点头跪在战马的前面。燎原火抬着蜡黄的脸，皎洁的月光照射在他左脸上的一道伤疤，显得剽悍无比。他拱手对甘宁说到：“甘大人，今日燎原火率领千余骑兵，愿意归顺于你，从此誓死相随甘大人！我等只有一条要求，就是希望甘大人有朝一日帮助我等杀死袁绍手下的颜良丑二将！”。想到离开科尔沁草原后，被颜良丑二军围攻，三千骑兵只剩千余，燎原火不由得的眼眶发红。别说颜良丑各自领军数万，就是单身，燎原火等人也别想靠近其半分。如今，他们看到甘宁的神勇，便想借助甘宁的神勇完成心中的夙愿。听到此处，甘宁心里直犯嘀咕：按照后世的说法，三国的名将排序是：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颜良曾在20招之内击败曹操手下五虎将之一的徐晃，战力和典韦在伯仲之间。绝对是战帅级别的勇将啊。那丑更是和赵云大战60回合不分胜负啊……可是想到科尔沁草原匈奴骑兵的剽悍，甘宁又舍不得放弃。思忖再三，权衡利弊，甘宁看着神色凝重的千余名骑兵，终于点头同意接收他们。燎原火等人惊喜的连连叩首表示感激。甘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阿四，阿四心领神会的高喊道：“誓死追随渠帅，誓死追随甘家寨！”。叩首完毕的匈奴骑兵，自然的也随之高喊起来：“誓死追随渠帅，誓死追随甘家寨！”。声音催化他们的情绪，高喊中，他们似乎看到甘宁领着他们正在圈杀颜良和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