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进军长安 （1）

夜晚很快降临。甘宁对阿四甘列甘火等十九人一再交代，一定要保护好貂蝉主仆二人，就像保护自己一样。而后，甘宁和马云绿并驾齐驱在二十名女侍卫的陪同下，率领益州三营向预定的区域赶去。今晚随时十五，可是夜空中浮云很厚，满月不时的在云层里穿行。越靠近长安城，满目越是荒凉，一些地图上标注的繁华集镇如今毁于兵祸已成废墟，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啊！”，甘宁满怀激愤仰天长叹道。自幼饱读诗书的马云绿当然理解甘宁言语背后的悲怆。“兴霸哥哥，所以人要把握活着的机会，快乐的活着！人乃万物之灵，天地精华而育，人最可贵的就是有思想，有感情！‘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天行健，君子应自强不息，止于至善！”，马云绿劝慰甘宁说道。“呵呵，云儿所言极是！”，甘宁由衷的赞赏道。他真是有幸啊，身边的二个女人：貂蝉是内政兼谋士型的，马云绿是武将兼谋士型，人生至此，无复何求？联想到貂蝉，甘宁能清晰感觉到貂蝉满怀的挂念和担忧。“渠帅，我方已经到达预定埋伏的区域！”，校尉燎原火催马来到甘宁的前侧，肃声说道。视线里，长安城犹如身躯庞大的怪兽趴卧，即使站在高处，无论纵向还是横向其建筑群也一眼望不到边。甘宁忽然觉得，面对如此庞大的超级城池，五万士兵显得太少了，彻底占领这座城池，就是三十万也不算多啊。昔日繁华的都城，火树银花不夜天，流光溢彩照亮半边天，如今古城的明亮灯火只是若隐若现。按照预定计划，步兵方阵的士兵嘴里衔枚靠近长安城，隐藏在树林里或者灌木丛里，而骑兵拖在后面，保持冲锋的距离。按照计划，马腾是安排益州三个营配合内应的部队守住北城门的，这个任务很重要，关乎一旦失败，军队能否安全撤离的问题的。可是甘宁想亲手诛杀郭汜李傕，主动向马腾要求参加主攻前锋部队的。于是，抱着培养甘宁战争素养的马腾同意甘宁率领骑兵营作为前锋主攻军队。益州的其他二个营依然按照原计划守卫城门。临近亥时，城池深部夜空礼花满天，烟花用短暂的生命绽放极美的图案。显然李傕举行的巫道祭祀仪式已经进入**。紧接着，高耸的城门楼上一只红灯在夜色里画了三个圈，站在土堆上的马腾见状将手中的红色三角帅旗一挥，靠前的步兵方阵开始从宽阔的官道二边急速冲向已经放下的吊桥，而骑兵方阵已经催马急速从官道中间冲向城门口。即使速度飞快，训练有素的方阵依然保持整齐的队形。正如计划安排，吊桥和城门口的将士都是脖子上系着一根红巾。这是内应部队的标志，保持和马腾将士一致的形象。这些将士都是一脸的欣喜欢迎着马腾的军队。这是当甘宁和马云绿并驾冲过吊桥时，甘宁感觉内应的一队将士的内在情绪和表情不吻合。他们的内心很紧张，并不是神色表现的那样欣喜。甘宁把这种感觉告诉了马云绿，急速前进中，马云绿回应甘宁说道：“兴霸哥哥，现在军队已经大部分已经进入外城中，就算是前边是刀山火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兴霸哥哥，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城门口守卫。”。在城门口，马云绿带领二十名女侍卫帮助四个营的将士守卫城门，甘宁带领身后的骑兵营呼啸而过。在甘宁的提醒下，细心的马云绿观察到内应的士兵在转脸背人时，眼中是有些惊慌迟疑之色。莫非这其中果然有诈？马云绿内心疑窦丛生。可是现在骑兵正在全力冲锋，她根本无暇将这个发现告诉父亲马腾。她从锦囊里拿出一块锦帕，用眉笔写下“注意安全，可能有诈”八个字，而后交给一名女侍卫，对其一番耳语。而后，女侍卫领命策马而去。从外城到内城足有五里之地，左右约有一千米，十丈高的外城墙和内城墙每隔一米便站立一个士兵，显然在每月十五的这一天，李傕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比平时加强了守护强度。城墙上，数千名士兵手持枪戟面无表情的目视远方，仿佛脚底下的急行的军队是千里之外的风雨，与他们无关。即使如此，甘宁在策马驰骋往前冲时，还是觉得四周的城墙上有的异样。从外城到内城的道路二侧的空旷之地零落的堆放着草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味，像油漆又似汽油菜油味道。于是，急速前行中，甘宁把心中的疑惑向身旁的燎原火问道。南征北战纵横草原中原十余年的燎原火按照经验对甘宁解释道：“渠帅，据属下的见识，如长安城这等数百年老城，久经风雨历经战火，自然蕴有肃杀之气，武将修为越高越容易被其感染迷惑，这肃杀之气就是古老城池无形的守护大阵，令超级武将忌讳。渠帅已经是先天之境的战帅，自然能感应到特别的景象，当初猛将吕布在经过内外城之间的区域，都是铺就红地毯点燃鞭炮才敢进出通过……而那些零落的草堆估计是李傕逆贼为巫道祭祀所用的，至于空气里的异味，属下未曾感觉到，也许是属下此时过于紧张过于兴奋影响了嗅觉！”。虽然燎原火解释的有板有眼，甘宁的心头还是感觉不舒服，眼看自己率领的骑兵营是最后一个方阵，甘宁心一横，对燎原火命令道：“燎原火，本将命令你放慢前进的速度，如若发现异象一定要迅速返回夺取外城门！”。校尉燎原火搞不懂甘宁的意图：渠帅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怕背负贻误战机之罪？虽然不明白，燎原火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甘宁的命令，他举手一抬，后面的骑兵便稍提缰绳放慢了前进的速度。此时，外城门口，万分警觉的马云绿亲自带领千余名士兵看护隧道般的外城门口，其余的士兵被分成三个一组五个一伙快速沿着台阶登上城墙，与执勤的内应士兵保持一段距离站立。只是长安城的城墙太长了，近七千名将士才控制外城门楼左右二侧千余米的城墙。如此情形，马云绿发现作为内应的守城校尉神色再也没有一丝欣喜，脸色便对极为苍白，眼神空虚起来……甘宁安排好下属的骑兵营，便催动坐骑追风马，直奔征西将军马腾的骑兵方阵风驰电掣而去。马腾所在的骑兵营方阵排列在前锋骑兵营方阵的后面，位居第二。在所有骑兵将士都在惊羡追风马的速度时，甘宁几乎和送信的女侍卫同时到达马腾的骑兵营方阵。甘宁稍提缰绳，追风马便立即放慢了速度，和骑兵第二方阵保持匀速前进。